而此时,在断佛要塞这一边,愤怒异常的迦陀外道们已经如蝗虫一般涌向城墙。城门内的沈宁没有急着冲出去,她在等待,等待着敌人靠近,她好突然杀出,打一个措手不及……
“二十丈……全军听我号令,一会杀出之后,我独自冲入中央,你们分成左右两队,向对方双翼突击,冲出敌群十丈之后,环行汇合,再突中路,同我一道杀回城中。明白?”
“是!”
沈宁麾下的染樱卫虽然因接应去耀首天极的苏然有功而得到扩充,但毕竟女兵征召困难,此时仅有七千余人,再抛却马匹配置,训练问题,这番出击只有三千骑,可门外作为先锋的须弥埵带来的人马少说也有五六万,硬拼不是办法,因此沈宁便打算用骑兵突击的方式打巧战来消耗只有双腿的迦陀外道……
“十丈……准备,所有人长刀向前,身贴马颈!”
耳边听着喊杀声逐渐逼近,沈宁一手紧拉缰绳,一手将爱刀“轻眉”高高举起,他座下的白马也忍不住在刨蹄准备,开门的士卒聚精会神的盯着沈宁手中的刀刃,只要她一放下,便立刻打开城门。
“九丈……”
“八丈……”
“六丈!”
听着杀声已经逐渐逼近理想的冲击位置,沈宁手中轻眉随时准备发下,可就在此时喊杀声却戛然而止,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沈宁莫名的愣住了,搞不清情况的她,在呆了片刻之,慢慢松开缰绳,让士卒小心的打开城门,然而就在城门打开的瞬间,沈宁和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城门前一股强横的剑气将断佛要塞包裹了起来,随之一人一剑缓缓落下,口中同时吟道:
“君子刃、杀人器,争名夺利皆庸俗。屠魔斩、求仙道,超凡入圣亦痴狂。”
“天下第一剑古亦殇,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沈宁见到对方,立刻回想起当日被雷吟追杀时的情形,一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在城楼之上,虔诚祷告的阿宝,见到如此场面,更是误为天神,连忙叩头不止。一侧的叶南彩看到古亦殇的到来,何等聪慧的她马上便意识到了自己哥哥这般安排的意图,连忙朝着角落里的一个士卒摆了摆手,后者顺从的点了点,随即化作了一股青烟,消失不见了……
以此同时城下的古亦殇,轻摆衣袖,凛冽的剑气从迦陀外道前排脚下窜出留下一根长长线条……
“越线者,死!”
这剑气、这根基、信手拈来有如喘息般轻易,外道中虽有能人,却也有自知之明,除了为首的须弥埵之外,无人能与这天下第一剑一争高低……
“阿弥陀佛!”
而随着一声佛号响起,名列天下第一拳的须弥埵也从人群走出,朝着古亦殇行了一礼……
“古施主,老衲敬汝是方外高士,特好言相劝,两国恩怨,乃是魏理亏于前,迦陀之举不过是为讨还公道,切勿虚以爱国之名,而无视道理正义,毁了一世英明呐。”
被害的迦叶尊曾耗两世转身铸须弥埵今日之成就,可以说是其导师,于情于理,于国于法,老和尚皆不会善罢甘休。
而在看那古亦殇,他竟然敢来又怎会被这一番说辞给喝退?听须弥埵说完之后,淡淡一笑道:
“大师想多了,我不过受人之托,保魏国西部边陲一天不失,您要讨公道,在下不拦,明天再来便可!”
“胡闹,古施主将两国争端看做什么了?你若真要保魏国边塞不失,便该让那叶南薰自己出来说个明白!”
“他不在!陪朋友喝茶去了,大师改天吧!”
古亦殇说话从不会绕弯子,你怎么交代他的,他便照着原话说出去。可这样一来,须弥埵那里受的了。顿时怒火中烧。
“放肆,魏国欺我佛子太甚!”
说话间,须弥埵抬腿跨过线去,手中怒拳朝着古亦殇便打,后者见其过线也不留情,手中二指一划,一道剑气射出,须弥埵不躲不闪,单凭一拳之力,便将剑气击开,紧接着再一拳更有天崩地裂之威,断佛要塞要不是有古亦殇剑气保护,恐怕这一下便已承受不起……
然而须弥埵拳法至极,古亦殇剑术亦达化境。手中二指更是变化无常,点、砍、崩、刺,可谓一气呵成;一时间剑气纵横之下,须弥埵难以抵挡全面,只在转瞬,他身后迦陀外道便被剑气所射,顿时哀嚎之声不绝于耳,死伤更是无数。须弥埵心知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招式越来越快,一开始所用得行僧长拳逐渐演变,直至绝活上手!
“诸法无我、大观无碍!”
这一拳须弥埵打得甚为突然,深厚的内息,澎湃的压制力有如大日如来亲临,躲不开、闪不了,至刚至强,无可匹敌!就连风沙都能扫尽的古亦殇竟然也慢了分毫,顿时受挫,一口鲜血便溅了出来,好在他所修炼的“御心剑经”乃是一门高深莫测的怪诞内功,只要清漪剑不折,古亦殇便不死不灭,不老不衰!因此虽然受伤,古亦殇的力量却没有丝毫的减弱,而同时清漪剑感应到了主人身处劣势,也自动飞至其身边,随即不世之招再现天下!
“起舞动山河!”
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