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慕容元帅是不是要以临阵逃脱,放纵外敌入关之罪将我立即处死呀?”
“既然叶大人知道自己的下场,那本帅也就不客气了,来人!”
这是吕万春给慕容悬止出的主意,一到叶南薰面前二话不说,问罪杀之,以除后患。然而这样身为智中双花之一,天下谋者魁首又岂是这么容易能除掉的。
“慢!”
慕容悬止话音才落,士兵尚未来到叶南薰面前,只听得后者悠悠喊了一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番自己敞开的衣服,甚为狡黠的笑着问道:
“难道慕容元帅就不想知道,我梦里面还发生了些什么吗?”
“不想,多听一个字都要上当,还等什么,快拿下他!”
见慕容悬止眉头一皱,他身后够着脖子的吕万春心知不妙,他自是知道这是智者的一贯套路,只要听叶南薰再说一句话,慕容悬止就没有杀掉这个心头大患的机会了,于是连忙开口阻止,然而士兵的动作哪有叶南薰嘴巴利索,就在两个士兵将其架起的同时,叶南薰悠悠说道:
“哎呀,吕万春呀吕万春,你个到老都是个没活明白的死老头,误人子弟也就罢了(吕万春是慕容倾的老师),居然还要让整个慕容家跟你陪葬,真是无耻呀。”
“放屁,你小子少危言耸听,快,捂住他的嘴,拖出去乱刀砍死。”
“慢,给他多活一刻也无妨,让他说下去。”
“主公!”
见慕容悬止给了叶南薰开口的机会,吕万春气的都快从马上纵下了,而这份着急终究是无济于事,只见被架起来的叶南薰得意的笑了笑,用佩服的语调恭维道:
“慕容悬止不愧是四帅之一,做事格局是要比啥猪狗不如的十二鬼谋强,看到你这般睿智,南薰很欣慰呀!”
“呵,叶大人还是省点拍马屁的时间吧,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等你说完,本帅依旧要送你归西!”
面对依旧阴沉的慕容悬止,叶南薰笑的更开心了,只听他甚为自信的回答道:
“放心,南薰保证一炷香后,你不但不舍得杀我,还会……爱上我!”
这种轻佻的口吻如同调戏,慕容悬止的耐心是有限的,只见其轻轻抬起手,一时间天空风云聚会,一条水龙奔流而下,缠在他手中。
“哈哈,这阵势,慕容元帅真看得起南薰,也罢,那您听我细细讲来。”
叶南薰虽疯却也知道再不说点实在的,自己就真玩完了,一时间正经了许多……
“在我的梦里,慕容元帅虽有冲天之志,却无奈被身边的小人所惑,窜使您里通迦陀,诱攻断佛要塞,叶南薰受老友嘱托,前来相劝,不料您不分黑白,听了身后糟老头的谗言,将南薰斩杀,然此时前线传来军报,迦陀退军,断佛要塞完好无损,魏国中土顿时谣言四起,说元帅里通外国,欲行不轨。我魏国之民向来仇视外寇,他们能容忍信王、献王乃至郁劫刹登上至尊之位,却决不允许一个国贼凌驾其上,而争斗中的三方更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抗衡迦陀与元帅的联合便只能暂停干戈,同时问罪于元帅,同时迦陀方面获悉迦叶尊之死乃是与魏国皇室正统有关,又得世宗血衣求助诏书,于是再起倾国之兵,叩关攻打,此刻元帅若放其入关便坐实其罪,若不放又何以抵御三方之力,无奈之下为求自保只得开关放迦陀入关,然而今日之中土早非二十年前之萎靡,四帅有其三,鬼谋占其半,杀神列于前,暗中更有天下豪杰响应,试问就凭元帅与迦陀兵势何以能轻易胜之?再看南境边关,与南薰齐名的周北哲用一州之地为饵,说服南野蛮王转攻迦陀,共分佛土。届时迦陀两面受敌,为求自保只能交出元帅、求和退兵。元帅虽猛,亦可顽抗,然胜负如何,恐不必多言,最终堂堂的慕容悬止一代英豪也只能饮恨沙场,而您只要一死,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乎,慕容家的下场又会如何,元帅应该不难猜想,而千百年后史书之上,记载您与你的家族,唯有“国贼”二字!”
叶南薰虽是伶牙俐齿说的头头是道,然而在慕容悬止听来却破绽百出,冷笑间手中水龙已经仰起了脖子,准备将叶南薰吞噬殆尽。
“怎么着,南薰的梦不精彩吗?”
此刻叶南薰的笑容在慕容悬止看来是何等的愚昧,他本可一掌将其杀死,然而点破这位洋洋得意的智首,看着其在悔恨无助中死去是何等畅快之事,慕容悬止自然愿意为之……
“精彩是精彩,不过叶南薰,梦终究是梦,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所说的这些,在你死后何人替你实现吗?就连现在我动手杀了你,天下间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更别说传言我里通外国,欲行不轨了,呵呵……”
然而慕容悬止的得意并没有在脸上停留多久,只听同样快乐的叶南薰大喊一句:
“说的好!”
随即只见这个被架起来的少年郎,奋不顾身的朝积石道两旁山势的顶端挥舞着手臂。
“上面的朋友,你们好吗?”
“叶大人,我们很好!”
“下面所说的一切,听得清楚吗?”
“一字不漏,请您放心!”
慕容悬止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抬头仔细看了看山顶,在刺眼的阳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