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待对方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猛然再次发动攻势,只见以他势不可挡之姿聚集全身内息,手中不断挥舞的“缚龙金丝爪”编织起了一道严不透风的密网将杂乱无章的剑气抵开,随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冲至正在攻击的李颂面前,后者见岳豫埙猛烈攻势突起,慌忙急转步伐,然而却没料想到,他的行动皆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岳豫埙抢先挡在李颂面前,突然震破气劲织成的密网,慑住对方的同时,再次伸出左手拿住李颂头颅,高高举起,再施绞龙穿云击,这回少了拖行的动作,招式的威力降低了将近一半,但效果却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单是这一拿一提,李颂便已经承受不住,哀嚎一声,口中迸出血丝。
“三位,你们败了。”
毫发无损的岳豫埙举着李颂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他生怕自己轻轻一晃,这位李家三兄弟里最小的李颂便会一命呜呼,而隐于阵中的李风、李雅也知对方已经手下留情,不敢再作缠斗,纷纷撤去剑阵,准备认输,然而就在此时,站在城楼之上的李崇辅见到自己的儿子被拿在手中,性命只在旦夕,慌乱之下,连忙抢过身边卫兵弓箭,搭弓便射,然而他毕竟年老力衰,技艺不行,这一箭瞄的虽是岳豫埙,可射出之时,李崇辅抖了一下,箭矢反而奔着李颂去了。亏得岳豫埙久经沙场,听到耳边风响,连忙侧身去挡,说时迟那时快,这箭正好插在了他的锁骨与肩胛之间空隙中,离颈脉仅有数寸之遥。惊得在场所有人冷汗直冒,而岳豫埙手下副将叶悲虏更是开口便骂!
“无知之徒!说好了以决斗定胜负,老贼俺敢偷袭,兄弟们,给我杀呀!”
“畜生快快放开我儿,否则老夫与你鱼死网破!”
李崇辅昏聩之极,见对方纵兵掩杀,连忙也命城中众军出城迎战,眼看着局面就快控制不住,下站的岳豫埙无视疼痛,放下李颂,随即一声嘶吼,内息本就深厚的他,这一出声便如同虎啸,两军前方兵卒被震慑的腿脚发软不敢上前,眼看着一场兵戈便被平息了下来;而趁着这个档口,李风、李雅赶忙上前扶起被吼晕过去的李颂,投降认输,言明不再过问岳豫埙攻打永泰郡之事,而站在城楼上的李崇辅虽然骂骂咧咧埋汰三个儿子无能,但终归还是自己的心头肉,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便也不再计较什么,鸣金收兵。
岳豫埙这一边,自己意外负了伤,虽可强行攻城,但损失必然惨重,再加之快马传信后方此刻应该已经有了消息,便也不再虚耗,草草收了兵。
待回到营中,信使虽是不见,军师司马泊夜却已然安坐其中,后者一见面,看到岳豫埙脖颈处用白布包着,盔甲上沾有血迹,脸上一乐,调侃道:
“犼者,海中神兽也,似马有鳞,能食数倍于自己的蛟龙,然而此举甚有风险,常有同归于尽或命丧龙口之事发生,永泰郡之事虽属意外,我料血犼一时之间啃噬不下,却没料到这屁大点池子里居然也卧有蛟龙,甚至能啄伤我军中神兽,那根葱呀?”
说实话,岳豫埙别看着面目可憎,但实际上是做派甚为正经,要不是为亡故兄嫂报仇,他绝不会与司马泊夜这种精于算计且又吊儿郎当的人多说半个字。因此只见他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又缓缓睁开,抱手言道:
“军师此来,若是为了帮忙,便说点有用的,若是为了来此问罪,豫埙即可带人返回永泰郡,夺下城池,弥补迟延耽搁之失。”
“欸,血犼将军,言重了,要杀要剐也该是萧房老头,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别当真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