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言道:
耀首天极武道争,天下第一风云斗
魏帝银枪夺魁首,欲开战局显雄心
不料京都夺嫡争,二蛟相斗鬼谋算
杀神翻起惊天浪,前世孽障把命催
真龙寿辰欲除患,无奈命尽急崩猝
一朝天下尽变色,麒麟趁机夺神器
门神不敌群狼伺,花神公主皆殒命
金銮殿前凤归西,少皇遥冬驾鹤游
幸得老相携玺逃,扶助信王问罪来
中土风云骤时变,群雄并起逐鹿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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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京都旭阳在经历了两番乱局之后变的异常安静,往日的繁华早已不存,逗留的客商能走的都走了,主道之上偶有两三人如同幽魂一般在这阴霾的天空下失魂落魄的游荡着,而在这其中一对老夫妇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从装扮上来看,他们不像是本地人,这个时候来到京城实在不合时宜……
“请问……禁军统领府在什么地方?”
“啊!不知道,快滚,快!”
这对老夫妇颤颤巍巍向沿街开着的店铺问询着这个忌讳的地方,所有人闻声避之而不及,连哄带赶的将他们扫地出门,无奈之下老夫妇只能漫无目的四处寻觅,而正当他们徘徊无措之际,一名男子走上前去拍了拍其中老头的肩膀。
“老人家,你要去禁军统领府做什么?那里早已荒废了……”
“啊……”
闻声这对老夫妇连忙转身打量了一番来人,只见这名男子,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穿着朴素,目光内敛,神色甚为稳重。两位老人见来人没有穿着官服这才放下心来,作揖说道:
“小老儿知道,只是我儿原在禁军效力,如今听说他身亡,想去祭拜一番。”
“……”
那中年男子听后眨了眨眼睛,表情中带着一丝疑惑,反问道:
“我听说禁军儿郎几乎都是烈士遗孤,怎会有家人,两位老人家不会是弄错了吧。”
“唉……”
面对男子的疑问,这对老夫妇对视了一眼,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扭头别走,他们的神态倒是引起男子的兴趣,后者赶忙上前拦住了他们。
“老人家,禁军统领府已经破败,你们人生地不熟是找不到的,正好褚某也暂且无事,不如带你们走一遭吧。”
“……好吧,那就有劳这位兄弟了。”
老夫妇们想了想便也没有拒绝,跟着这男子七转八绕来到了一处残破的府宅前……
“老人家,您儿子叫什么名字?”
“……秦直。”
“秦……?”
那男子重复着这个姓氏,眉梢不易察觉的挑动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实不相瞒,褚某曾常来京城,与这原禁军大统领秦泰来略有交情,大部分禁军也都熟识,可这名字我还从未听过……”
老夫妇一听秦泰来的名字,眼神中立刻闪烁出一丝光芒,可随即又被羞愧给遮掩住了。
“唉……秦直,是我儿原来的名字,我们一家住在乡间僻壤,村里信奉兽灵,视狼为山神,有一年孩子打死了几匹野狼,村子祭司不容,我和孩子他妈又愚昧无知,欲将孩子烧死以平息众怒,后来得异士相救这才保住孩子的性命,从此之后孩子改了姓名,跟随他那救命恩人离开了村子,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十数年后,小老儿夫妇二人听说他入了禁军,心中甚是自豪,但出于愧疚又不敢前来相认,想着只要他好便别无所求,却不想几日前听到噩耗,禁军谋反,全数战死,这才赶忙带着孩他妈前来……前来祭拜……”
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合着身边一直哭泣的老妇人将孩子牌位、香烛,水果从包袱里拿了出来,放在破败的禁军统领府前叩拜。
“唉……”
或许是老夫妇的哀伤,让这男子也跟着惆怅了起来,他也跟着叹了口气,那老头子见这男子也是性情中人,在叩拜完了之后便又开口问道:
“这位小哥,你说你与那禁军统领熟识,敢问他……他真的是十恶不赦的谋反之人吗?”
“……秦泰来,向来忠义,为人正直,断不是谋逆之辈……”
“那……那怎会?”
老头子还要再问,恰好此时一队巡逻的京都卫兵士走到此处他们一见破败的禁军统领府门前居然有人胆敢祭拜这便要叫嚣着上来拿人……
“大胆!竟然敢暗中给反贼祭拜,拿下他们。”
“嗯?”
就在老夫妇惊恐之际,身边的男子横眉一挑,为首的士兵话才喊完话转眼一看,吓的连忙跪了下来。
“哎哟,原来是兵部尚书褚山遥褚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退下!”
褚山遥不屑与这些兵丁计较,一摆手便喝退了他们,当他再次转头看向这对老夫妇,只见二人诚惶诚恐的低着头,便明白身份的差距已经让交谈无法再继续了……
“两位老人家,这世道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你只要记得泰来伟岸,禁军忠勇,死得其所,至于身后污名,磊落者自清于天地。”
“……”
这对老夫妇不知该如何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