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相,如果实在破不了阵,我们何不将连云关围住,反正现在的广宁局势已经大变,褚山遥无路可逃,待司马泊夜那厮杀败了萧奎,回来前后夹击便可。”
“是呀,世子爷说的对,我们没有必要非在此时破阵,等到前方司马军师回援,这褚山遥还不是束手就擒!”
“是啊,是啊!”
陈孤艺这番见到对方石阵的厉害,心中已有了畏惧,才回到营帐便当着众将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时间所有人也开始附和了起来;然而却唯有萧房不以为然……
“诸位,连云关务必要与在拦阻萧奎同时进行,方能破解对方之意图,我军后续计划之推进全在此举,若有再妄言怠战者,斩!”
萧房自从来到途安,与众人相处都极为融洽,少有如此之严厉,帐中诸将见状都不敢再多说半句,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而陈孤艺则红着脸站在一旁,看着对方拿起纸笔演画石阵,心中虽有疑问,却不再敢多言。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萧房无奈的叹了一声,瞥眼看了一番身边的陈孤艺,贵为世子的他能如此恭敬已是难能可贵,萧房心绪放缓,随即说道:
“世子爷,你虽然有才华,经游历,但终归不通战阵,多看,多思,勿多言才能有所成长啊。”
从问罪出兵到现在,萧房与司马泊夜到底筹谋了什么,信王与陈孤艺都不知道,作为世子,作为声名鹊起的青年才俊,这种被排出局外的感觉让陈孤艺难以接受,因此他不断的提出建言,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然而得到的却只有否定……
“唉~”
一声长舒过后,陈孤艺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的不满已然跃于面容,萧房无奈的笑了笑,思量了片刻,随即将一份地图从袖中掏出放于对方面前。陈孤艺轻轻瞥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他再也无法移动视线,从上面备注的文字来看,这张地图绘制于司马泊夜出征之前,过往发生的一切直至今日都在计划之中,丝毫没有一点的偏移,陈孤艺惊讶的合不拢嘴,而当他看到最后的一步时,更是激动的差点喊了出来……
“原来您是想……”
“现在明白了吧?”
萧房急促的言辞打断了陈孤艺的激动。随即他将那张地图小心收回了袖中。然后又反问道:
“既然现在知己了,那是否该知彼呢?”
“知彼?现在褚山遥他们都这样了,应该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了吧?””
“那你告诉我,岑参现在在那?”
“……”
这个名字就好似消失在战场上的幽魂,要不是萧房突然提起,或许陈孤艺早就将这个人给遗忘掉了。然而即便是如此,楞了片刻的他仍是露出了轻视的笑容……
“相爷,您是不是太谨慎了,就一个人能干嘛?难不成他还能跑去刺杀父王?咱们途安城里可是还有两位杀神,一位鬼谋,尤其是那焦宗平,与父王整日形影不离,岑参能耐他何?”
听完这话,萧房露出一副苦脸,或许是出于对世宗陈孤榕辅佐上的亏欠,此刻的他多了一丝耐心……
“世子爷,你知道才子和谋士的区别吗?”
“两者不一样吗?”
“不一样!谋士一定是才子,但才子却不一定是谋士,究其原因无非性格二字。尤其是恃才傲物,更是谋者大忌;那岑参能列杀神,至今为止行必成,计必妥,勇而冷静,虽只有一人难不值得提防?而且再说刚刚那图你也看了,如此复杂布置,看似精妙实则脆弱,只要岑参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一番筹谋便将付之东流!”
萧房这番的态度多少有些向老子训儿子的模样,陈孤艺听得面红耳赤连连点头,随后又赶紧问道:
“相爷教训的是,那,那是否要给司马泊夜再带一封信去,毕竟他那人不牢靠。”
陈孤艺这话一出萧房差点背过气……
“唉……造孽呀!”
随即哀叹了一声的萧房,再也没有理会陈孤艺,低头专心看着自己画的石阵图,虽说他白天观察的仔细,但毕竟没有人能活着出去,其中的状况不明,萧房也难有破阵之策,可如果不破阵那是否又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他随即陷入了深思,而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小心的进入大帐……
“报相爷,宣威将军戴游麾下副将董秀,带着三千铁军前来助战!”
“啊,戴游那厮的二当家,连败两战居然还敢来此露面,真是……”
“快,快快有请!”
与陈孤艺一脸的嫌弃不同,萧房一听到董秀的名字,胸中郁闷顿扫,激动万分之间,起身连忙出帐相迎。弄得陈孤艺好是尴尬却也不得不陪着对方走这一趟……
“罪将……”
董秀见到萧房欢喜的朝着奔了过来,惭愧难当,连忙跪下正要请罪,却不想膝盖还未着地,便被对方给扶了起来。
“罪什么罪,谁要敢治将军的罪,老朽大耳刮子扇他!,来,进帐说话。”
“额……是。”
受宠若惊的董秀随即便被萧房拉住了大帐之中……
“来,坐!”
董秀虽是山贼出生,但为人甚是机灵,有眼活,看着世子陈孤榕都还老老实实站在萧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