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散朝之后,郁劫刹又迎来了更大的惊喜,伽蓝身边的朱鹮竟然主动来找他,说是太后有请。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郁劫刹随即回想起伽蓝昨日交欢前所说的那些话,结合今天的表现来看,这不就是屈服的意思吗?
如此理解的郁劫刹顿时便感到一阵狂喜,毕竟伽蓝是他心中是梦寐以求的,能让对方如此顺从,此生遗愿便就只剩下颠覆士族,废除奴隶一条了,然而一想到这里,郁劫刹的内心又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经历了太多苦难的他,再度生出了质疑:带刺的绝世花朵,是否到手的太过容易?
“呼。”
在前引路的朱鹮,时不时的回头打量着郁劫刹,原本尚有喜色的面容在一声轻叹之后,急速消退,不免感到疑惑的她,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太师怎么了?”
“无事,你只管带路便好!”
生硬的语气,丝毫试探不出任何对方任何心思,为了不被察觉,朱鹮便不再回头窥视对方,径直将其带至了婉凝宫……
而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边,有一人在散朝之后,也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四处闲逛了起来,这便是阮云镜,最终漫无目的他碰上了护卫宫廷的烈卑赫,随即便被其拦了下来。
“哟嚯,这不是太师府的詹事阮大人吗?怎么下了朝,还不舍得回去?”
“呵呵,太师都没回去,云镜一个人回了府也没什么事,这不专程来找烈将军闲聊一番。”
“找俺?不是吧,俺一个大老粗有什么好聊的?”
烈卑赫莫名的看了看对方,他向来不喜欢跟这种文嗖嗖的谋士废话,正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却不想对方下句话一出,烈卑赫脸色立刻便沉了下来……
“当然是想找将军聊聊女人呀,云镜听说您可是在这宫里开过荤的人呀!”
“胡说八道!你小子哪听来的,俺可告诉你,宫里没有荤腥,你可别抬着嘴乱在主上那瞎说!”
“噢?明公还不知道吗?云镜还以为您真的什么也不隐瞒他,现在看来烈将军也只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呀。”
“你……”
心知阮云镜是故意将话往紧要处引,烈卑赫一时更是紧张。只见他看了看四周,立刻将对方拉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这才恶狠狠的问道:
“你小子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不多,也就是您受淑太妃之邀在她的寝宫赴宴之事。那晚将军可说是刺激非常吧?”
正如阮云镜所说的那样,淑太妃收买烈卑赫,其中的很多细节,后者并没有全部跟郁劫刹坦白,这位看似憨厚的将军实际还是有些城府的……
“哼,我想主上也不会有兴趣知道,那晚俺跟几个妃子上过床吧?”
烈卑赫的回答甚是聪明,毕竟在这件事上是他主动告发的淑太妃,就算隐瞒了一些细节,郁劫刹知道后最多也只会申诉几句。
“确实,明公不会计较这些个过程,即便当天晚上将军您睡了数千个妃嫔,只要最后您主动揭破了阴谋,将军便是功臣!可问题来了?作为功臣您为何刚刚会如此紧张!你为何要将云镜拉到这无人之处?”
“这当然是为了不影响军心!你小子也不想想,那天晚上俺沾了那么大的荤腥,要被下面的兔崽子知道了,还不找着茬去开荤吗?”
越是看似恰当的理由背后,藏着的往往是真正的目的,而作为谋士智者,便是要不遗余力的发觉真相,在这一点阮云镜做的很成功,随即只见他莞尔一笑反问道:
“真是这样吗?”
“当然啦!”
面对烈卑赫憨直的回答,阮云镜的笑容逐渐扩大,直至摇头之间咧嘴大笑……
“哈哈,不是吧,在云镜看来烈将军可不是号简单的人物呀!”
“你小子到底要说什么,俺听不懂,要告黑状随便,劳资行的正坐得直,不怕这个!”
烈卑赫嘴上虽是说的光明磊落,但脸上那对贼招子却紧紧的盯着对方,脚下更是一步没挪。
“嘿嘿,真的?那云镜可得好好在太师面前说道说道,为何烈将军在一大早离开了淑太妃的宫殿后,并未急着告密,而是等到太师他老人家在朝议前突然进行换防,才去揭发。那云镜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太师没有换防,没有任何动作,一切如初,那烈将军是不是也可能闭而不言呢?”
“你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呵呵,那将军可还记得在淑太妃的宴上,在你喝的伶仃大醉,在你左拥右抱之时,曾说过些什么?”
“那,那不过是诓骗之言!”
“是诓骗之言还是酒后吐真言,云镜无从知晓,还是留着给太师自己分辨吧……”
“别别别,是俺错了,俺只是心中有所不平,都是一同患难与共的兄弟,为何其他人都升官发财,享受荣华富贵了,而俺自己还只是裨将,这才,这才猪油蒙了心,俺,俺并非真心要背叛主上的呀,阮兄弟你可要信俺呀。”
就在阮云镜正要离开之际,烈卑赫“噗通”一下跪了下来,一边哭喊求饶,一边朝对方爬了过去
阮云镜冷眼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见这烈卑赫离自己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