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吗?”
“多谢郁帅关心,伽蓝好多了。”
单薄的衣服,迷人的笑容,伽蓝温顺而羞怯站在郁劫刹身边,低着头,用手轻轻遮挡着过于暴露的部位,这若隐若现的玉体,这若即若离的神态,无一不在撩动着郁劫刹的心,欲罢不能的他缓缓抬起了手朝那完美无缺的面容抚去……
“你为何如此……”
“自……是为了答谢。”
伽蓝说着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缓缓抬起头,用她那群星失色的妩媚,逢迎着心中最为厌恶之人……
“答谢什么?”
“当,当然是答谢您的关心呀。”
郁劫刹深深的吸了一口,对方身上淡淡体香足以让其心乱神迷,若是换作往日他或许早就一把将伽蓝揽入怀中了,然而今日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刺痛着他的神经,让其保持着清醒,随即只见郁劫刹怜惜般的看向伽蓝,开口问道:
“你……不恨我吗?”
恨,怎么可能不恨,若不是他,她又怎能连最后的信仰也一并失去……伽蓝随即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出最违心的谎言……
“恨什么,有什么好恨的,一切都过去了,生不逢时之人,任何过错……佛祖都会原谅的……”
演不下去了,就快要演不下去了,伽蓝感觉自己的脸在崩塌,藏在下面的仇恨与怨毒就快要倾泄而出,随即她快速的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酒壶,盛满早已准备好的酒杯,然后再度返身将其中一杯递给郁劫刹……
“来,让我们饮了这一杯,将那不愉快的一切全都忘却。”
“……”
郁劫刹什么都没有说,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而看着这一切转瞬即逝,伽蓝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又是那样的痛苦,随即她也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送到嘴边,正要闭目喝下,却不想被对方一把夺了过来,再度送入自己口中……
“若是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此刻的郁劫刹脸上写满了失落与伤感……
“淑太妃那个贱人,通过自己的族人从玄机阁处,弄到了一瓶“弹指即消”送到了宫中,然后以赠送首饰之名又转给了你,而你则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便派人前来请吾赴宴,这恨该有多深呐?”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伽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笑容凝固住的她原以为这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不想竟然从一开始这一切就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对方面前。而一旁的郁劫刹也毫不吝啬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没了御行司的把控,玄机阁便无所不在!这一点夏云踪比你们更清楚,因此他与玄机阁达成了一个协议,凡是涉及到宫内的任何交易,都必须知会太师府,因而从一开始你们自己就先踏入了陷阱!”
“那……那这毒药?”
“是真的,不过毫无意义,这“弹指即消”只是一种急毒,并非无法解除,或许你忘了在魏太祖陈舟的寿宴上道宗之人,曾进贡过一颗天宝琉璃丹,这颗药不但能延年益寿,更能让服用者在两个时辰内免疫任何中毒效果;很幸运,京都之乱后,它落到吾的手里……”
“你……”
“是的,在来到你的寝宫前,吾便服下了天宝琉璃丹。”
“你,你卑鄙,无耻!”
看着一切布置都落了空,伽蓝如同疯了一般,扑向郁劫刹,紧紧的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然而毫无内息根基的她,根本无法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随即郁劫刹轻而易举的扳开了她的手。
“卑鄙……无耻,在你心里吾就这般的不堪吗?”
“恶魔……你就是个恶魔!”
郁劫刹看着咬牙切齿的伽蓝,看着对方含泪愤恨的样子,感觉内心好似针扎一般……
“可吾却是这世上最想保护你的人!”
“你?你要保护我?呵呵……哈哈!太可笑了,我……我最纯洁的信仰,我最珍视的人,难道不是被你毁掉的吗?”
“信仰?是什么信仰,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毫无所求,如同行尸走肉的般的被人欺凌?最珍视的人?如果你指得的是从未爱过你的陈孤榕?是曾经想要杀你的萧凤?还是他们……?”
郁劫刹说着朝身后喊了一声,接着一个粗壮的汉子随即冲进了婉凝宫看,正要对方抬头看向伽蓝之际,郁劫刹却又是一声厉吼……
“把头低下!”
不管是出于对伽蓝的爱护,还是心中至深的占有欲,郁劫刹不允许任何人用亵渎的目光沾染到伽蓝略显暴露的身体……
“烈卑赫,你把那群贱人跟你说过话一五一十的讲给皇妃听!”
“是……淑太妃等人欲用美色迷惑属下,让属下在伽蓝皇妃宴请主上之时,封闭宫门严禁消息,待……待主上毒发之后,率兵进入婉凝宫,坐实皇妃罪名,并杀之!事成之后……她,她们许诺,将提拔属下为禁军大统领……”
“够了……出去吧!”
在郁劫刹的喝止下,烈卑赫小心的退了出去,同时甚为懂事关上了殿门。而另一边与伽蓝同样的愤恨郁劫刹把脸贴了过来反问道:
“这就是你所珍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