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啊!!”
而就在此时同时,在离纵云关不远处的乍安,深夜中一辆残破的马车,叩开了城门,向着献王府急速驶去,车内的女子愤恨异常,她一边一边的催促着马夫,声音何其激动!
“公主到……”
就在车驾停下的一刹那,还未等马夫放好下马凳,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周璇玑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来,然而这下过雪的地面本就湿滑,随即没站稳的她摔在了地上!
“来人,把这个车夫拖到城外,剁成肉泥!”
周璇玑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一边用力爬起身来,在所剩无几的侍从搀扶下,敲打着献王府的大门!
“谁……唉!”
过了一会,开门的下人才打开门,还未来的及看清她的容貌,便被周璇玑一脚踹开……
“父王,父王啊!”
还没等进入正堂,周璇玑的哭喊声便已传遍整个献王府,早已安歇的献王周禅急忙从床上爬起,穿上衣服,刚走出房门,便见自己的女儿跪倒了面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赴宴吗?怎会弄的如此狼狈?”
“父王……有人要杀女儿呀!”
周璇玑这话一出,献王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将其扶起,连声追问:
“是谁,是谁敢这么大胆子!”
“是田悯忠,是田悯忠!是他要杀女儿!”
“啊?”
周璇玑这话一出,献王顿时满头的问号,一边追问着是怎么回事,一边扶着周璇玑去了正堂。一路上仍旧激动的她实在说不清楚,最后只好让一名陪同的侍从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不,不可能,悯忠没有理由要杀你,半路设伏的人肯定不是他!”
“怎么不可能啊,父王您想想,自从他回来之后,就在不停的为周北哲说话,他派人杀了我,您将来还能传位给谁?自然只有周北哲了呀。”
“哎呀,女儿这只是你的凭空臆想,切不可胡乱揣测。”
献王说话间,已然进了正堂,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周璇玑坐下,然而此刻的周璇玑又怎能冷静的下来,随即大吼一声的她,从椅子上纵起,拉着献王的手继续哭喊道:
“父王,行刺之人操的是乍安本地口音,难道这还不够显而易见吗?”
听了周璇玑的话,献王周禅似乎也有些将信将疑,只见他在正堂之上来回踱步,最终还是忍不住起了猜忌,随即唤道:
“来人,快请悯忠到府上来。”
“是!”
下人得了令,匆匆离开……然而献王还是觉得不妥,他想了想,接着又转头对周璇玑吩咐道:
“女儿,一会悯忠来了,父王自会问话,你且安坐一旁,不可多嘴。”
“……知道了。”
周璇玑虽是不甘,但父亲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用意,一时也不再说话,低头凝噎……
大约过了三刻左右,田悯忠急匆匆的赶了进来,他一进正堂,抬头便见周璇玑一副狼狈模样,顿时心中便猜到大概,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他仍是故作惊奇……
“王上,公主这是?”
“半路遭遇刺杀,险些丧命。”
“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故作诧异的田悯忠随即转头看向周璇玑,以一副歉意的姿态对其驱寒问暖……
“公主受惊了,这番出行是悯忠思虑不周,敢问殿下可有受伤……”
“哼!”
在周璇玑眼里田悯忠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这番惺惺作态着实令她厌恶,随即只见周璇玑将身子转到一边,丝毫没有理会要对方的意思。
“主公,还请恕罪,悯忠确实未有料到呀。”
“好啦,幸亏无事,本王让你过来并不是想追究什么?只是璇玑遇袭的地点是在乍安境内,而从刺客所操口音来看约莫也是当地人,悯忠可有什么高见?”
献王语气虽听着随意,但实际无一不是在试探,田悯忠自是明白,因而干脆把话直接挑明……
“王上,从您所说的这两点来推测,谋划此次袭杀公主之人便应该是乍安当地之人,或者也可以说是自己人,而在自己人中目前只有一人可能性最大,那便是我田悯忠了。”
“父王,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那还等什么?来人!”
田悯忠这话一出,献王诧异,周璇玑更是迫不及待的要让侍卫将其拿下,然而田悯忠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看着侍卫冲进正殿,他不慌不忙的抬起了手……
“慢,悯忠话还未说完,还请王上与公主暂且稍安勿躁。”
“退下!”
“父王?”
献王周禅不顾周璇玑的阻拦,一摆手将侍卫喝退,然后便将田悯忠请入客座……
“多谢王上……”
田悯忠行了一礼后,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
“王上,悯忠之前曾力主您与大公子冰释,又提议公主前去泰州赴宴,在任何人看来不论动机还是能力,悯忠都是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然而这般的顺理成章,难道王上与公主就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切都明摆着,不是你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