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套是指?”在苏尘眼里,他家小瑾会做的是太多了,一时之间还真猜不出来。
秦枭道:“之前安凝说要给安宏祝寿,找云瑾买了一个戏本。”
“戏本?该不会是……”苏尘讶异地张了张嘴。
唐云瑾道:“我专门为安宏写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戏本,类型嘛……和‘谋’一样。”
“和‘谋’一样?”苏尘眼底的兴味更浓,“那可就有趣了。”会特意让安凝在安宏的寿宴上拿出来的戏,内容怕是肯定和秦枭的事情有关吧?
“不过,安凝不会发现戏本不对劲吗?”万一安凝根本不把戏排出来?
唐云瑾笃定道:“她不会发现的。”为了不引起安凝不必要的注意,她特意换了故事背景,不像‘谋’一样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在暗示什么,几乎直接就能把所有人物对号入座地代入进去。
安凝根本不知道当初的事情有她爹的参与,想破头也不可能发现不对的地方,只有那件事情的参与者,知情人才会在心虚之下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代入进去,比如陆芸,安宏,秦牧,但很可惜陆芸怕是没机会看见了。还有一种情况是,心里存有疑问却还被蒙在鼓里的人看过之后大概也能皤然醒悟,比如……秦老爷子。
这么一想,那天的戏怕是会相当精彩!
“听你这么说,那天我也必须去才行了,我可不想再错过一场好戏。”他最喜欢知道这些大家族之间的秘辛了,只要看了安凝的那场戏,当初安家到底什么人对秦枭那件事做过什么,其中有什么内情,应该也能一清二楚了。
“这么说起来到时候还要准备一份寿礼才行,小瑾,你肯定会送云记的好酒吧?打算送什么酒?不会是百年人参酒吧?”真送百年人参酒未免也太便宜安宏了。
不只是唐云瑾,他去肯定也要送寿礼,不管是送水,他苏尘送的必然不可能是拿不出手的玩意,安宏的确是占尽便宜。须知,他来到凌城这几年,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大摆筵席,或有其他重要的集会都会给他送请帖,但他几乎没答应过,应过约的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这次为了看场好戏也算是破了一次例。
寿礼……勉强就当做了看戏付的费用好了。
“秦枭呢?也去吗?”苏尘问道。
秦枭扯扯唇,“为什么不去?”虽然他对安家没有任何好感,但这么重要的一天,怎么能少了他?他很想看看安宏,还有老爷子看到那场戏以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苏尘看看秦枭,又看看唐云瑾,不置可否得耸了耸肩。好吧,他早该料到的,任何一场好戏,缺了主角精彩度都会大大减少。
“对了,我打算在凌城再开一家分号,铺面已经找好了,如果不出意外,大概一个月以内就能开张。”
唐云瑾突然的话让秦枭和苏尘都愣了一下,这件事她并没有提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如今云记每天的客人想买酒都要排很久的队,云记目前的铺面规模虽然不小,但已经没办法满足每日的客流量,再开一家分号势在必行,否则客人们等得太久最后等不下去了会损失一定程度的盈利。
“在哪里?地方大吗?需不需要帮忙?”
“和你的醉梦馆当然没法比,但比现在的云记要大得多了,一共有三层,一楼还是照旧卖酒,二楼是‘蝃蝀阁’,三楼则是为一些购买比较贵重的酒水的客人提供,好酒也都在三楼,这样可以将不同目的的客人们分开来接待,不至于全部挤在一楼。”
“听起来不错,你早就该直接盘下这样的大铺面,单只有一层的铺面,地方再大肯定都满足不了云记的需要。”
“嗯,那儿据说原来是一家酒楼,后来因为发生了点事主人家离开了凌城,但铺面却一直没能盘出去,原因是……太贵了。”
原来是一家酒楼?铺面太贵?苏尘眉角动了动,“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哪里了,那里离醉梦馆倒是不算太远。”实际上现在的云记离醉梦馆也不算远,但和那家前酒楼正好是在反方向,所以这个新的云记分号和目前的云记还是有些距离的。
秦枭也道:“是那家年租要一万两千两的福记吧。”
唐云瑾点头,“没错。”现在的云记年租不过一千两,这家‘福记’却要一万两千两,相当于月租就有一千两,虽说人家是有三层楼,但相比之下还是太贵了。
凌城不是没人盘的起,只是没那个需求,哪个商户会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还每年花费上万两的银子盘下那么大个摆设?原来就在凌城的当地商户早就有了他们自己的铺面,多出来的就只能放着,即便是有人开了新的铺子,一般人也开不起那么大的,所以,像唐云瑾这种要好多年才能碰上一个,也难怪‘福记’还空着。
“最近忙的事情不少,你居然还有时间去看好了铺面,啧啧,小瑾,你可真够拼的。不过说起来其他商户可没这个魄力盘下‘福记’,一万多两虽然不多,但大部分商人更希望连这一万两也省下来。”
唐云瑾翻看了一下从她来到凌城以后云记的盈利,以及这个月的盈利,淡然道:“不过一万多两而已,再开十家分号我也开得起。”
苏尘揶揄道:“盘下铺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