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不够名贵,而是……唐云瑾的房里一大半用具都是最好的紫檀木所做,宅子其他地方用的桌椅也都是黄花梨木,几天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哪怕在秦家只有老爷子院子里能看到小几件同样的东西,论起好坏来还不如唐云瑾这里的,天天看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了摸手感极佳的桌子,暗想,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他可能都要怀疑,其实这些用具的材料根本没那么珍贵吧,看,云瑾这里但凡是木制品,哪一个不是用最好的木头打的,看起来一点都不稀有!
也正是因为买这么多名贵家具不像唐云瑾的行事作风,他才知道,原来这里不是他以为的她住在铺子后院觉得那里不够宽敞,伙计们也进进出出地住着不方便才特意买的宅子。而是,不管这些名贵的家具也好,宅子也罢,都是上次她救下的人作为谢礼送给她的!
出手如此大方的人,想来一定身份十分了得,云瑾救了人家一条命,算起来这些谢礼也不算多,而且除了这些外更实际一点的酬金肯定也不会少。她可不会让自己吃亏。
关于紫袍男子的详细事情,唐云瑾没和秦枭说过,不是特意隐瞒,而是秦枭没问,她也就没特意提起来,好像显摆一样,没必要。
正因如此,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当秦枭知道唐云瑾得到的谢礼不只是这么一间宅子和一些金银谢礼,而是加上紫袍男子原本住的一共四张房契,一盒难以估价的贵重金银首饰,以及更为珍贵的权力极大的玉佩信物时,镇定如他也呆住了。
“枭,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唐云瑾奇怪地用手在出神的秦枭面前晃了晃,怎么过来找她有忽然自己走神起来了?
秦枭回过神来,见她面露疑惑的看着自己,摇了摇头,“没什么。”
唐云瑾不疑有他,也没多问什么,“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事?”
秦枭这几天虽然也住在她这边,但除了中晚饭时间以外,大多都是去秦家的铺子巡视,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这个时间本来他也该米铺那边坐镇的。
她也不是一直全天都待在家里,今天正好是‘蝃蝀阁’休息的日子,这几天她也是被过于热情的人们弄得晕头转向,这才忙里偷闲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秦枭道:“陆芸那边有动静了。”他不回秦家住,可不代表不能掌握秦家人的动向,尤其是陆芸和秦牧。
唐云瑾神色微动,原本懒洋洋躺在软榻上的唐唐也噌的一下蹦了起来,三两下窜到秦枭腿上,蹄子抓着秦枭的衣襟不停摇晃,<那女人总算有消息了!她这次是在打什么住?想怎么对付我家主人!是还想继续散播更难听的谣言还是打算直接找人揍主人一顿泄愤?
“……”秦枭低头看着小猪发疯,抿了抿唇,抬头看她。
他是知道唐小猪不简单,还藏着什么秘密,似乎还能和她互相用某种他不知道的方式交流,不过……他真的不具备那种功能,完全没办法从小猪‘拱拱’地叫声中了解到它究竟想表达什么,急切和激动倒是看出来了……他的衣襟快被扯坏了。
唐云瑾嘴抽地把抽风的唐唐拽回来,按着它的小脑袋道:“能忍了五天的时间对陆芸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距离那出戏开场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虽然如预料中的,秦老爷子第一时间有了动作,那出戏杨家班再也没能开第二场,但这仅仅一场也够了,不但给她额外赚到了近五万两的意外收入,其影响力也很让人满意,没看过戏的在看过戏的人的传播之下也都知情了戏情,哪怕不再开戏,一时半会儿这热乎劲儿也难以消退,群众的热情不见减退,秦家那边自然也还是有很多人继续蹲守着,人数最少的人也有个四五十号人。
最好笑的是,他们还很有秩序,几乎三班倒地轮换着骂陆芸,让唐云瑾佩服之余也很是感激这些人的煽风点火以及对她的关心。被这么多人不停歇地骂,以陆芸的性格能忍得了才有鬼。
就算有秦老爷子压着警告也白费,心术不正的人你再怎么压着,除非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经历或让她再没有害人的能力,否则怎么都拦不住的。
“知道她想做什么吗。”唐唐刚才叫唤的内容秦枭听不懂,她可听的清楚,陆芸会找人揍她?几率不大,陆芸不可能只想得到这么简单的法子,要说再散播更难听的谣言……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谣言能真正打击到她了,现在凌城几乎听不见任何一个人再说关于她的那些风言风语,有人敢说,被人听见了少说也得被五六个人围攻,要是在人多的地方,直接就得被人给埋了。
都把她说成人尽可夫的女表子了,还能再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还不知道,但是她让人找了几个城里游手好闲品行不端的地痞。”说道这里,秦枭面色有些沉,明显是知道那几个地痞的本性的。
听到这里,唐云瑾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我大概知道她想怎么对付我了。”不得不说,如果真如她想的一样,陆芸的确是很阴损缺德兼没人性,这么损的招儿都使得出来。
秦枭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他不愿意去想,连那种可能性都不想去考虑,只觉得心情糟糕透顶!哪怕唐云瑾现在还平平安安地坐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