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子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冷肃,想到唐云瑾,眸色却仍有些温和。
“你说,若我娶妻生子,生出来的女儿会不会有唐云瑾这般出色。”
林管家立刻用肯定的语气道:“主子的孩子定然不凡!”只可惜,主子至今未娶妻,连个填房都没有。
紫袍男子看着窗外好一阵沉默,回忆着这几天和唐云瑾的谈话,以及在他被药效折磨之时模糊间看见的她神色平静不为所动,却目光时刻不从他身上移开的专注,无声一笑。
片刻后,对林管家道:“日后随时注意着玉佩是否被她使用,一旦受到消息,不论是任何事,用尽一切手段都要护住她。”
林管家心头一震,随即恭敬地垂首,“属下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唐云瑾便把药丸送了过来,还有两大坛用五百年人参酿的人参酒,以及之前说好要给紫袍男子送的云记的果酒。本来只打算把各种口味的酒各送上两坛变好,可最后却多了不下于给苏尘的那一批酒价值的好酒,还有一小坛纯粉缨酒。
那可是满满一坛子的粉缨做的纯缨酒,就是给苏尘的都只是一般的用空间溪水稀释过的粉缨酒,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冲动地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一个不明身份,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但她也没打算改变主意,一切随心。
而且要不是紫袍男子经过她调配的药改善了身体,也不可能喝的了这种纯缨酒,就算喝也得等一个月以后功力恢复个七八成以后才能喝,不然身体还是收不住,而到时候喝了这坛粉缨酒,别说功力恢复七八成,就是全部恢复,甚至更上一层楼都不成问题!
送完了药丸和酒,唐云瑾和紫袍男子并未多言什么,道了别便干脆利落地走了,仿佛昨日的那种莫名的亲近从未有过一般。
翌日,当唐云瑾正在‘蝃蝀阁’忙着调酒的时候,外面来了个陌生人。
“给我的信?”唐云瑾一脸狐疑地接过老人交给自己的信函,看了一眼。
信封上只有四个字,瑾儿亲启。字体大气滂沱,透着股逼人的凌厉。
唐云瑾若有所感,大概猜到是谁给她的了。
虽然有些意外那人会这样叫她,但仍是谢过送信的人,拆开了信函。
信上的字苍劲有力,内容意外地有不少,本来她以为是那人临走前再对她标明感激以及道别的信,却发现信中根本没提到半句救命之恩的事情。
瑾儿亲启。
瑾儿,叫唐姑娘未免生疏,若不介意,我便如此叫你了。
你虽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医术了得,可是云记的药酒之不凡已为人所知,想完全瞒住你的医术并不容易,日后恐也会有麻烦,一定要小心。
若遇到麻烦,不要怕给我添麻烦,玉佩尽管拿出来用,它可以做到很多你难以想象的事,为你解决大部分的麻烦,若解决不了也可以拿着它来找我,我说过能护住你便不会让你失望。
信封内的钥匙是别院钥匙,你若愿意也可以住进去,我让人在里面填了不少东西,你可以拿到我给你的院子里用,随你喜欢。
日后若有空,不嫌麻烦的话,到辉城来找我吧,我很期待与你的再次相见。届时,我想我便可以用自己最好的状态面对你,让你看看真正的我。
到那时,我也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也望你莫要再叫我大人了。
落款,战。
信的内容到此为止。
唐云瑾看着最后一句话,莫名地感觉到一种打趣的意味。
信封里果然有一把钥匙,之前和三张房契一起,她也拿到了三处的钥匙,加上这一把,虽然没有房契,但听这人信里的意思,也是让她随便处置那处别院的意思,和给她也没什么两样。
而在这之后,她特意去了一趟别院,不出所料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不说,还在紫袍男子的房间里发现了房契,上面竟然已经改成了她的名字,唐云瑾顿感无奈。
和这样的大人物比,她目前靠着云记和空间赚来的资产似乎都不值一提了,这次救人所获就已经远超过她目前的资产,可以说她的总资产已经翻了一番不只。
把信折好收进空间里,唐云瑾从怀里拿出那块战字玉佩,“辉城吗……”
这个人的身份倒是挑起了她的兴趣,以后若有机会,去辉城看看也不错,至少要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吧?
而且这块玉佩,品质上比景天白给的玉扳指似乎还要好一些,按珍贵程度来看的话,可以用新坑和老坑来比喻,战字玉佩自然相当于老坑,但不可否认的,即便是‘新坑’玉扳指,也是顶级玻璃种帝王绿,市面上任何一家玉器店都找不到。
看得出战字玉佩非比寻常,而玉扳指,她总有种感觉,这两个玉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可景天白却把玉扳指给她当见面礼松了出来。
他怎么会有这玉扳指?难道他和紫袍男子有什么关系?还是说景家和那人有渊源?若有,这次为何那人来到凌城却不见和景家人接触?
唐云瑾揉了揉眉心,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被她遗漏的关键,可偏偏怎么想也想不到。
也罢,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她只要记得战字玉佩对她有用,需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