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看,若是有需要尽管叫人来伺候就好。”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安凝原本还对今天的戏信心满满,可被唐云瑾这么拐着弯地提出意见以后,再看台上登台的扮演将军的男人,是怎么看怎么不合适,哪怕唐云瑾不再说话,仍然感觉出就连这位将军,看着也一点都不像是将军!
秦枭至始至终没发表任何意见,但从他不间断地在唐云瑾倒酒添点心的举动就看得出这人是站在谁的一边的。
安凝脸色一变。
景天白看了一会儿很快也察觉到有些不自然,嘟囔道:“看来这演戏也是要看合适不合适,不能光看脸蛋啊。”
显然安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协调的地方,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了僵。
“端庄贤惠吗?”唐云瑾淡然一笑,“苏尘,你看错了吧,这出戏里的将军夫人明明非常美艳动人啊,光瞧着那双似会说话的眼睛就让人心动不已。”这样的女人,若不是在戏里,是在现实生活当中,必然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不是因为容貌,是因为那双眼睛,这位‘将军夫人’若能真的十年如一日坚定地等待不知道能不能归来的将军,她唐云瑾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苏尘很配合地附和:“若真的有需要,我醉梦馆一定不会吝啬的,不过,小瑾啊,醉梦馆毕竟是青楼,虽说红牌的容貌不比红烟姑娘差,但是太媚了,怕是不适合端庄贤惠的将军夫人吧。”
唐云瑾半开玩笑似地说:“安小姐,下次若是还有这样的戏,若是红烟姑娘太忙顾不来,你可以找醉梦馆的头牌救救场。”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愣了一下,苏尘最先回过神来,笑着暧昧,“红烟的美貌也算是凌城出了名的,和我醉梦馆头牌比,算是不分上下吧。”
“是很美。”唐云瑾扭头问眼中含着一丝嘲讽的苏尘,“这红烟比之你们醉梦馆的红牌,如何?”
安凝见唐云瑾看的认真,心里不由的升起对自家戏班子的自豪,笑问:“不知唐姑娘看的还满意吗?红烟是安家班的台柱子,姿容演技都是一等一的,深受凌城百姓的喜爱。”
不得不说,演戏这玩意,除了演技,也要看一个角色是否合适,不然只会显得不伦不类。就像杨家班排戏,尤其是出自她手的戏本,杨松从来不会只让杨家班的台柱子上,而是会在戏班子里挑选形象最合适的,哪怕那人只是个小角儿,甚至只是个小跑堂,也会让人上!安家班就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一个美艳的狐狸精,这是唐云瑾对红烟唯一的印象,看红烟抱着孩子一脸落寞地说着话,偶尔又看着某处出神仿佛在看着远方的丈夫,看得出演技还算是不错,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个耐得住寂寞,能十年如一日等待丈夫的好妻子。
可以看得出这位叫红烟的头牌台柱容貌长得的确很美,尽管画了一脸端庄温柔的妆,仍然掩盖不了她美艳的双眸,那双眸子仿佛天生会勾人一样,只片刻就叫半数的看客们都看痴了,当然这半数里大多也都是男子。
这个时代的戏和唐云瑾所知的不同,不像京剧那般把妆画得很浓,只是在表述故事的过程中难免会带着一些戏曲,但大多数的剧情发展还是以对话方式,嗯……有点像话剧。
在他们的叫嚷中,那位名叫红烟的女子也出现在了戏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模样的小男孩,这一幕是他们母子俩在家中等待将军的戏码。
红烟?听着怎么像风尘女子一样?而且,这出戏的主角是将军吧,结果这些客人们叫的却是妻子的名字?本末倒置了吧,看样子这出戏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连让人分清主次都做不到,看客们叫女角儿的名字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人家的长相?
景天白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红烟就是安家班的台柱子之一,也是这出戏中将军的妻子。”
在他们闲谈之时,戏也已经开演了,下面传来如雷般的掌声,有不少人都在呼喊着谁的名字。
坐在她身边的秦枭注意到唐云瑾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似有若感地看了眼安凝,什么都没说,把桌上一盘唐云瑾爱吃的点心放到她跟前。
就算真要算计她,安凝大概也只会用借刀杀人的手段,绝不会亲自做什么,否则,以秦枭和景天白的手段,说不好就会查到什么把柄,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对了,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苏尘,真想给她使绊子,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也没那么容易啊。
<随她怎么想,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以安凝的性子,也不太可能真的做出很卑鄙的手段,她的修养也不允许她做那种事,正如当初她偷听到安凝和另外两位小姐说她闲话时一样,安凝根本不需要说半句难听的话,只需要做个引导。
唐云瑾一边和苏尘景天白说话,一边不经意地扫了眼目光里隐隐含着一丝期盼的安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主人,那女人似乎在想什么很不切实际的事情呢,看她那表情,真是让人讨厌。
以苏尘的神秘背景,还有出色的外表,或许唐云瑾也会喜欢上他?秦枭从来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若他真的很喜欢唐云瑾,而唐云瑾喜欢上别人,他一定会成全她,到时候,自己是不是又有机会了?
安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