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做生意的不想成本价低一点,转手卖的时候多赚些?怎么这人却答应得如此干脆?她可不相信陈家人真的一点调查都没有就敢来和云记做生意。
明知道价钱高了还应,要说这不是别有目的,谁信?
陈福道:“这酒量真的不能再加一点吗?”
云霄道:“这是底线,其他铺子,除了天香楼以外,云记最多也只会提供这些。”这是实话,卖的多了,别人家就够客人们买了,那云记的生意还做不做?
按唐云瑾的话来说就是,走批发积少成多赚的是不少,但是零售也是主要收入途径,既然云记的酒不论怎么卖都很受欢迎,自然是两头不耽误,赚得越多越好。外面流出的云记的酒则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再好的东西一旦泛滥成灾,也就不值钱了。
“那,好吧!”陈福再一次转向唐云瑾,笑道:“早些时候我就听说天香楼的酒是云娘亲自过去凌城酿的,那么是否昌盛的酒也要麻烦云娘走一趟?”
唐云瑾挑眉,微微一笑道:“天香楼从云记开张没多久就和云记有合作,我和景家二少也是朋友,那边的需求量又比较高,云记内的存货不足我才会亲自过去酿制,昌盛这边所需的分量云记的存货完全负担得起。”
陈福面露遗憾,“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这次可以让云娘可我一起去凌城,也好为你引荐陈家家主。”
唐云瑾的表情越发古怪,你要引荐不引荐云记的掌柜,引荐我做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是酒娘,刘家人也和镇上一些掌柜老板一样像拉拢她过去?
“以后会有机会的。”唐云瑾道:“若是我过去酿制的话,恐怕昌盛客栈想卖云记的酒还要等好些日子,能直接把已经酿好的酒给昌盛,想来才是陈掌柜和陈家更希望的吧?”
陈福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节,不由恍然大悟,显然是没想到这一层面,但是恍然以后面上的遗憾却更深了。
唐云瑾:“……”
云霄和陈福商议了一下具体的细节,确认什么时候给他们把酒水备齐,也把需要的字据立好,陈福也先交了一部分定金。
差不多谈好以后,陈福再一次对唐云瑾做出邀请,“云娘若是有闲暇,也可以到陈家做客,陈家家主很欣赏云娘酿酒的手艺,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与云娘探讨一番。”
唐云瑾早有预感陈福还会再度‘招惹’她,面不改色道:“最近米铺生意忙,我要留下来帮掌柜的忙,以后有机会再拜访。”
陈福笑道:“那到时候云娘也可以和秦少爷一起到陈家去。”
唐云瑾和云霄同时神色一顿,唐云瑾道:“秦少爷?你是指,秦枭?”若是她知道的凌城秦家,似乎少爷不只一位,但她熟识的却只有一位,人还就在镇上。
陈福眼中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一派了然地笑道:“我本以为今日能见到云娘,应该也能见到秦二少爷,可惜我似乎没那个运气。”
唐云瑾:“……”为什么见到她就能见到秦枭了?这话说得好像她和秦枭有多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似的。
她当然不会告诉陈福,她和秦枭的确约了过后在米铺见面。
“冒昧问一句,不知秦少爷现在何处?”陈福的神色带着似有若无地试探和讨好:“陈家家主也很佩服秦少爷的生意头脑,说秦少爷年纪轻轻就能将秦家不少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有些铺子的生意甚至更上一层楼,真叫人自愧不如。”
唐云瑾眯了眯眼,轻描淡写地笑道:“这些话陈掌柜似乎找错了夸赞的对象,要说也该是对秦枭本人说才是。”
陈福忙道:“以云娘和秦少爷关系,想来和谁说都是一样的,云娘一定也能感觉得到陈家对秦少爷的欣赏,日后若是有能和秦家合作的地方,还需云娘多美言两句。”
美言两句?唐云瑾嘴角不太自然地扬起,看着陈福莫名闪烁起奸诈和笃定的眼神,暗道,这表情这神态,怎么看着不像是想让她‘美言’几句,而是想她吹吹‘枕边风’?
之前她还怀疑陈福不断吸引她的主意是从某种途径知道了她是云记老板,可他既然提到了秦枭,恐怕还是他们想多了,想偏了?这样一来,陈福从见到他们以后就接二连三有的这种异常的行为或许也能得到解释了。
又是那让人哭笑不得的谣言引发的误解!
唐云瑾嘴角微微抽搐,再看云霄表情也不太自然,嘴唇紧抿,也是绷紧了脸色。
“陈掌柜,谣言不可轻信。”
陈福笑笑,“那是自然,我还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前段时间听闻有人恶意散播诋毁云娘的谣言,这回好了,有秦少爷在,怕是再没人敢随意说云娘的不是。”
唐云瑾,云霄:“……”
待陈福离开时,走到酒铺门口,又回过头来对唐云瑾道:“请带我向秦少爷问好,也祝你们二位……关系和睦。”
唐云瑾:“……”她直觉前面那一停顿之前,陈福其实是想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类的词。
应该让云霄再给昌盛减少三分之一的量才对!这陈福自以为是的理解,然后讨好,都只让她觉得……无知真可怕!
唐云瑾道:“这所谓的陈家恐怕根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