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样子是……”
她保持着因为射出箭的反作用力而坐在后面的姿势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刚才被她放出的光的洪流吞没了一半的身体。
“正如你所见,我本来就只剩下很少一具像样的肉体。”
“你也是混合因子携带者吗?”
听到这句话我摇了摇头。,身体已经失去了自由。
“不,这只是一种病。”
“病了?”
“我把这种病命名为光源病,简单来说就是对光属性的适应性太高,以至于连自己的肉体都变成了光。”
“胡说!有这种病吗?”她一脸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对人们拥有的各种属性的适应性技能,这是由什么决定的你知道吗?”
身上的白袍被吹走,下面的肉体也消失了一半以上,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因为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不过是失去了用光的线将支离破碎的身体连接起来勉强维持的东西。
“不,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
对于她的回答我点了点头,这是当然的。因为与这些技能的主干部分相关的事情,是作为魔族的研究结果而明确的事情。
“火、水、地、风这四种属性,原本都是存在于世界上精灵的恩惠。你的少女伙伴就是这样极端的例子,四种属性都是具备极高适应性的精灵纹。”
“可是,沙尔并没有得那种病啊?”
“是的,四属性的话不管适应性有多强,都不会像我这样,不过光与暗的属性是特别的。”
“确实这两种方法适合的人很少,而且操作起来也很困难。”
“是的,理由是这两种属性是由精神性也就是当事人的性格所左右的。”
“性格?”
“举个例子适合光属性的人多是活泼开朗的性格,黑暗属性的人多是忧郁的性格是这样吗?”
“话虽如此,你的性格是活泼开朗的吗?”她一脸惊讶。
“当然,并不是所有符合。先天的性格和生长过程中影响相符。”
”我只是举了一个例子,这也是我和西里尔的理论,总之这种精神性两属性是基础……”
我一边说着,一边一点点地操作连接自己身体的光的线。
“我讨厌污秽的洁癖症太过分了,所以属性适应性失控,甚至侵蚀了自己的肉体。”
“有洁癖?”
这也不是今后想要回忆的话题,不过她给我带来最后的疑问,至少可以回答一下。
“我十三岁的时候,差点被继父强暴。”
“什么……”
“那是以前的事了,而且是未遂的。对方是在那个瞬间……不,因为发病的我的光属性魔法暴走,整个村子都消失了。”
“……”她似乎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卢塞拉·里埃拉哈特。
定罪的天使,公会的招牌,驯兽师,有洁癖的光魔导师。
我只要稍微回想一下,就有这么多的称呼。
但这些名字都不代表我,应该说我没有名字。
出生在平淡无奇的小村庄,在平淡无奇的家庭里,被当作平淡无奇的少女抚养长大,而且我毁灭了自己出生的村庄,连父母给我的名字,我都不敢报出。
腐蚀我的光的诅咒,那是我的罪证。
带有强烈净化概念的光属性,讨厌污秽的过分洁癖症,在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污秽的时候,超过了极限吧。
从那以后我得到了自由自在地操纵光属性魔法的力量,通过疾病获得力量的代价,就是一点点地将自己的肉体转换为光。
我先天具备的操作系的原创技能线递之神的指尖,光的魔力本身作为肉体的替代物能够维持,我让它的生命延长了。
我亲手毁灭了生我养我的村庄,失去了生存的目的。
我想试一试,这被诅咒的力量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
反正是要死的命,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自己考虑用途。接受某人的委托并执行那个,这样的生活方式很轻松什么都不用想
我之所以会成为冒险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了,废话就说到这里。你大概也是个老好人吧。”
“什么?”她似乎还不明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构成我自身身体的光的线,虽然有一半被你吹走了,但如果用生命来交换的话,还有足够的量。至少让你陪我走到最后吧。”
“不会吧!”
好像终于注意到了,但是太晚了。我的最后的魔法是迄今为止无法比拟的,对现在的她来说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崩溃,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这样死也不坏啊,对于罪孽深重的我来说,真是太可惜了。”她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这时。“哈哈哈哈!你终于放松警惕了!”
瓦尔纳甘的声音,太好了,看来那个笨蛋还活着。
“终于!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我无法回头,我感到身后有个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