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似乎正在和某种怪物融合在一起。
那家伙确实是我所在机构的人吧?对于研究员们伪善的温柔,他应该是比别人加倍感激的笨蛋。直到这一刻,我都在想如果就这样消失或者逃离研究所就好了。
“哈哈!太棒了!太棒了!是我活下来了!活该!无论如何这家伙不也很厉害吗?我是最强的!只有我才是能拥有生存价值的存在!”
“…………”
但是,当幸存少年的声音在室内响起的瞬间,我改变了想法。
“哈哈哈哈哈?”
他慢慢走到少年身后,将其实体化。捡起脚边的刀,从背后刺向心脏。不过,刺耳的叫嚷声就此停止了。
对于这个少年任性的叫喊,并不是出于义愤,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没有价值这句话。
但是,就因为这种无聊的冲动,我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让范式知道了我的一部分能力。
说白了,就是失败吧。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后悔。让自己置身于当下的冲动之中,是一件让人心情如此舒畅的事情。一切都无所谓的我出生了,这或许可以称之为生存意义。
从那以后,我一边应付着范式偶尔下达的指令,一边自由自在地周游世界。
范式大概多少也看出了我的能力。那些小东西姑且不论,如果是拉迪斯·泽梅翁的话恐怕也是如此。还说要让我游泳,虽然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但这是值得感谢的话。
我为了打发时间在世界上流浪的时候,我遇到了有趣的存在。
八年前灭亡的村庄。我之所以会去卢圭奥·瓦雷斯特纯粹只是出于兴趣。所以,当看到站在村子中心的少女时,我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我没想到除了我,还有这样人存在着。
事件发生在大约八年前,也就是说这个少女当然不是这个村子的幸存者。或许,他已经离开这个村子很久了,正好久违地回到了故乡,能想到的也不过如此吧。
但是,当我看到少女的瞬间,就确信了。这个少女从八年前就在这里了。与八年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八年来,她一直在绝望中伫立。
本来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不知为何,当时的我明白了。
“你打算这样待到什么时候?”我停下来略有好奇地问道。
但是,少女没有反应。“…………”
“如果你有时间沉浸在感伤之中,就动起来吧。如果做不到,就去死吧。”
我对不会说话的人偶没有说话的兴趣,但不知为何,我却脱口而出。
“会动吗?可是在这里的,是赛菲利亚的一切啊,失去了这些,该怎么办啊?”
望向我的绯红眼眸中带着深深的绝望,绝望的眼神让人联想到,她所说的一切就是毫无疑问的一个孩子才拥有着原本就不多的一切。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做的事?”
“我知道是谁造成了这个村子的灭亡。”
“什么?”
“如果你想找他报仇,我可以帮你,因为这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
“复仇?”少女不解地歪着头。
“很简单,既然你因为他而失去了一切,那么这次就让你从他那里失去一切就好了。呵呵,在那之后心情一定能变得很爽快吧。”
我想象着仗着我体内怀斯的言灵的功效,把我当作奴隶一样对待的死亡的样子,多少有些愉快的感觉。
那个少女的金色和红色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浮现出连我的脊背都要发冷的笑容。
“嗯,那个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从那以后,我教了她很多东西。一开始,我只是想利用少女来杀死那群人。但是天真无邪地仰慕我的少女的身姿,让我逐渐的无可奈何地焦躁起来。
我不知道他焦躁的原因是什么,但我决定无视这种焦躁。我把目光从内心移开,因为那一定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之后过了两年多的某一天,我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发现了一把魔键。
斩开刹那的圣剑卡尔拉·亚瑟斯索利亚斯
本来的话,作为做不好的魔族,被损害的人的我,不可能有适合的魔键。但是,那把被随意丢弃在古老遗迹入口的剑,在召唤着我的灵魂。
赶路的旅者啊,按照自己的冲动去生活吧。刹那间才是永远。那里没有错误,那里没有误差。随心所欲地生活吧,高调地宣扬自己的存在。
从握着的手柄上传递出来的冲动,推动着我执行了早就想好的计划。不,这不是什么计划。可以说是世界的生命线,是使用创世灵树的游戏。
如果这一切顺利的话,世界将会出现巨大的混乱。
把我的存在刻在世界上,我终于成为了我。为此,即使这个世界毁灭了也没关系,我是这么想的。然而,就在这愉快的计划中,我遇到了那家伙。
就像在罗格村见到的赛菲莉亚一样,只有失去了一切的东西才会拥有,带着深深的绝望的眼睛,那个男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从接近我的角度来说,范式的大多数实验体,都处在同样的绝望深处。这种时候,他们放弃了一切,看透了一切,就这样艰难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