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吧。——“邪神”是众神创造出来的东西。作为自己力所不及的存在,是用自己的手创造出来的,自导自演的怪物。
“……自导自演的怪物?龙族被这种东西折磨了吗?”
瓦里斯尔说着低声沉吟。从他那里听说,在“龙族”之间,“邪神”是凶恶的、无法控制的天敌一样的存在。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他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能保持沉默。
因为——
“……那么,‘神’是自己毁灭了自己吗?他们从一开始就疯了吗?创造我……的人也疯了吗?开什么玩笑!”
我叫道。有这样无可救药的故事吗?
“……露西亚,冷静一点。‘神’并不是被‘邪神’消灭的。……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呢?”
西里尔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话。
“没错。“神”将“邪神”塞进“龙之谷”,与“龙族”一同封印。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力量无法通过的人却能做到这种事呢?……答案很简单。一旦发生紧急情况,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不服从。这也是“无意识”的吧……”
“……道理我都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不好意思啊。本不想拐弯抹角地说,但内容毕竟是内容,还是让人吃不下去……”
“不,那倒无所谓……”
我也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总觉得只要和过去的事扯上关系,就会变得感情用事。
“谈谈核心吧。“邪神”——不,是事象魔法“来自异世界的侵略者局外人”,是不想承认自己错误的众神在“无意识中”创造出来的假想敌。为了推卸所有责任的替罪羊。‘神’的法则不通过《模》的(边缘)……”
“……雷密尔。她也说过,我没有错,我是对的。错的都是他们……”
一直默不作声的艾丽西亚,断断续续地说。叫“雷米尔”的,是艾丽西亚的魔键中有名字的“神”吗?
“简直就像个孩子。不,孩子好像也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连艾米亚也一脸惊讶。
“但对‘神’来说,那是生死问题。稻草们是高级精神体。仅仅是想就能改变世界的存在,是“仅仅是想就存在于世界上的存在”。
“也就是说,承认自己的错误,就等于否定自己的存在?”
“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确实不像人类想象的那么简单。作为“神”的力量越强,就越相信自己的绝对性——不,无法怀疑。
——在稻草看来实在是太愚蠢了,法拉继续说道。
“喂,这我知道了,但这和怪兽有什么关系?”
法拉说要讲核心,岂止是核心,恐怕连正题都没有吧?
怪兽是由失真梦产生的吧?而失真梦是根据“神”的残留思念而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残留思念,就是“神”最强烈地在心中念诵的思念……”
“……越是不想想的事,就越是‘想’?”
艾丽西亚继续法拉的话说道。
“是啊,真是令人绝望啊。“邪神”是“神”的敌人。怪物是拥有“神”之魂的人类的敌人。也就是说,所谓的怪兽,虽然形状不同,却是歪曲复制了“邪神”的存在吧。
这就像一场不断更换角色的戏剧。就像费尔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在众神的噩梦中起舞”吗……。
“扭曲的梦……之前西里尔也说过,就是‘疯狂意识的兜圈子’吧。”
疯狂意识的兜圈子。
……这么说来,西里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在《奥尔加斯特的湖底洞窟》里做了失真梦的时候。但是,在那个时候,西里尔应该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吧?
“咦?我说过这种话吗?”
西里尔对我的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忘了吗?嗯,西里尔也是人。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被失真梦的样子动摇了,也难怪吧。
我对这种莫名的违和感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这样啊。所以当我看到失真梦的时候,就会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错误的东西一样……”
沙尔好像想起了当时的事,用胳膊抱着身体颤抖着。
“只有我满不在乎,是因为我心里的人是法拉吗?”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应该是这样。……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有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众神犯了什么错误?他们真正‘害怕的东西’是什么?……对吧?”
”嗯”
法拉对西里尔的话点了点头。不惜制造假想敌来转移视线的现实究竟是怎样的呢?我无法想象。
“稻草和其他‘神’的区别在于是否参与了‘改变世界’。也就是说,作为自然法则基本法则的上位法则的幻想法则索萨拉斯法则。那个构筑工作有问题吧……”
就连法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这样一来,我姑且不论,其他的大家对怪兽和失真梦,或者这个“泽尔格的地平线”感到的厌恶感和恐惧感的源头是什么。比起抱着不明所以的感觉和敌人战斗,好多了吧。
“确实,我也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