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永远失去了重要的场所、无可替代的家人。
那是不幸的……皇帝越是追求理想,就越会产生连锁反应。
“因为你很多人受到了伤害,你所做的事情只是让你讨厌的战争蔓延的行为。历史上谁也没有实现过让世界的全部成为一体,只是在做梦罢了。”
”而且你理想的是魔导士主导的世界,轻视非魔导士和亚人的充满差别的社会,那根本就不是正确的!”
他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皇帝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都是对的,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
那简直就像是露西亚自己错了……
“什么平等都是空谈。人种、性别、年龄、能力,这些都是与生俱来的,地位、职业、思想等也各不相同。”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将不同的东西分开,在社会的框架内赋予适当的任务进行管理,这才是人上人的使命。”
”把魔导士放在顶点是因为他们有力量,只是因为有能力控制人这匹狂暴的马的我们最适合这个地位而已。”
对于皇帝的说法,露西亚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
他知道这个人的逻辑是没有错的,他认为对方所说的反对不平等也没有错。
哪一方都是正义的,只是站的立场不同而已,两者都是值得尊重的。
露西亚想向饱受歧视之苦的人们伸出援助之手的思想,就是看到了现在。
皇帝希望通过世界统一实现和平的想法是预见未来的。
到底哪个更重要,全人类讨论也不会得出结论。
只要现在好,未来怎么样都无所谓,也不能说为了未来,活在现在的我们暴露在痛苦中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所以才会有神……”神是谁都无法证明的存在,但确实是超常的存在,这是不可否认的绝对权力。
皇帝与造物主是否真的相通,这都无关紧要。
只要人们相信他理解了神的话语,想要通过神的引导来统领世界,那就无所谓了。
神只是将皇帝的意见贴金的权威,不存在什么敬畏。
“神本来就是死的,你想通过语言来利用它,提出命运这种谁也无法否定的理论来欺骗神。”
“你饰演的大概就是未知的神吧……”
阿达玛斯皇帝盯着我笑,这是她第一次露出纯真的笑容。
那表情在我心中重叠在一起。
那是在教我剑术时的父亲,是学习技术,夸奖我进步时的父亲。
明明知道对方是敌人,却不知为何高兴得不得了,那是被认可欲求的表现。
即使有同伴,有认可自己的大人们,这种愿望也会变得丑陋。
露西亚不得不否定他,否则他就失去了存在在这里的理由。
“你是狡猾的,以了解自己不可能接触的领域自己的意见为依据,试图具备正当性。”
皇帝的正义,露西亚的正义,诺埃尔的正义,亚历克斯的正义,卡塔隆的正义……
都不一样,而且这一切都是正确的。
错误的东西会被淘汰,在正确的人之间的冲突中失败的人会被打上错误的烙印。
人们争吵的理由也归结于此,没有思想就不会产生战争,没有毫无意义的争执。
“你的理想是幻想,如果遭受压迫那么总有一天会起义推翻,真正需要的是多样性。”
思想、价值观、正义只存在于人的数量之中。种族、人种、性别、性取向、地位、宗教、魔导士还是非魔导士,多样性是无限的。
他认为重要的是承认这些,让每个人都为自己感到自豪。
皇帝的理想一旦成为现实,不是魔导士的人就找不到自己的价值了。不得不带着灰暗的感情生活下去那可不行。
如果可能的话,真想消失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很痛苦。
露西亚想逃,却逃不掉,家庭的幻影将我束缚在生里。
他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诅咒才活下来的,但是舍弃过去,对未来没有展望,现在死了也无所谓,这样的人能阻止自杀吗?
那是不可能的!
皇帝笔下的世界,是只有没被选中的人才会绝望的世界。
只有魔导士这样的上位者才能获得希望,得到快乐的世界。
“你说以不平等为前提,那么被管理的世界中多样性的作用如何分配的是谁吗?最终上层阶层的人一样的方便的决定会不会吗?你有多么清廉也无法浏览所有领土。有人的存在自然就会有腐败!”
如果限定在一定的领土范围内,阿达玛斯皇帝的理想或许能够实现。
但是如果把范围扩大到整个世界呢?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无所不能的神,或者控制完美的机器计算机。就在露西亚想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
墙边传来铁门打开的沉重声音,一个女人出现在这个空间里。
“陛下,你们的讨论相当激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和我以及塔拉萨殿下以外的人如此愉快地交谈。”
她是一位年轻女性,一头银色的长发扎在高高的扎成马尾辫。
从褐色的皮肤、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