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已经快到下午五点了。
她把所有的部下赶出办公室,然后一个人重新坐在椅子上盯着刚才那封信。
乍一看,好像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朋友发来的近况报告但文中各处都散布着只要有人读就能理解的暗号。
“时机是现在吗?”她把椅子往后一转,表情僵硬地仰望窗外的天空。她阴郁地垂着睫毛,再也没有说什么。
“老爸,我有话跟你说。”恩西奥·芬德拉勃然大怒,在王城的王之间,青年站在今天也完成任务的亚历克希尔王面前。
“那么……你想说的是什么呢?”即使被愤愤不平的儿子瞪着亚利克希尔也始终保持微笑。
他的态度让恩西奥更加焦躁,催促周围的臣子赶紧离开,确认现场只剩下他和亚历克斯之后,恩西奥开口了。
“关于昨晚琉斯家遇袭事件,应该是露西亚等人所为……老爸是怎么看的?”
“嗯……你的推测是正确的,露西亚他们确实袭击了琉斯家。”面对只淡淡地陈述事实的亚历克希尔,恩西奥直奔主题。
亚历克斯耳听着,眉毛纹丝不动。
“老爸,袭击不是老爸指派的吗?那小子应该不会轻易使用那种手……不过再怎么说也算是恐怖袭击吧?这种行为不会太过于卑劣了么!”
青年纯粹地相信露西亚,纯真的正义感激起了他的愤怒。
面对这样的儿子,亚历克斯还是微笑着说。
“他们你自己的意愿决定了行动,我什么也没有干涉,甚至没有表现出促进。那是他随意忖度做的事啊,你以为他残暴的少年比相应的故事……”
恩西奥意识到他的话不是在演戏,而是很自然的表现,一脸忧郁地低下了头。
面对咬着嘴唇沉默不语的青年,亚历克斯平静地说道。“以上就是必要条件了吧?我回自己的房间去,有什么事就随便来。”
离开时亚历克斯轻轻地把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心里想着。
恩西奥和雷诺维尔斯的凯王非常相似,沉溺于正义,过于相信人心,他们没有预想到这样下去迟早会受挫。
亚历克希尔的主张是,只有舍弃自己的欲望、爱情、愿望、自由意志,才是真正的王者。要成为国王,除了冷静地执行使命以外其他的要素都应该被排除在外。
站在人之上戴着象征的面具无情地统领百姓,这就是亚历克斯·芬德拉的生活方式。
“露西亚……我还是不太了解你。”一个人被留在王的中间的恩西奥,苦恼地喘着气。
他想相信少年,但是被铭刻的事实沉重地压在青年的心头。作为王族绝对不允许有恐怖行为,更别说和恐怖分子深交了,但是露西亚和西里尔他们应该是一起战斗的同志。
“可恶……我真是不适合当王啊!”恩西奥一个人的人格和身为王族的自己在他的内心斗争,即使窗外射进来的斜阳消失了,恩西奥仍然伫立在那里。
第二天早上。
“露西亚,早上好啊。”
“嗯,早上好!”
露西亚的脑海中浮现的是曾经受到马蒂亚斯***的记忆,昨晚的自己和那时的他是一样的。
西里尔也明白这一点,但是露西亚的后悔有一点错误。她拉起少年的手,手指轻轻交缠,轻声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撇开与灵魂的管理者的契约追逐所爱之人的灵魂持续转生,她打心底爱着一个叫露西亚的人。
“这种想法是不是太危险?”
“露西亚,如果你真的成为世界的敌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西里尔的眼睛里,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露西亚直直地看着西里尔,说了一句。“谢谢。”
对她的信赖、爱、尊敬、感谢凝聚了各种各样的感情的以语言为名的契约。
西里尔微笑着答应了少年的请求,坐了起来靠在他身上,嘴唇重叠在一起。
身穿崭新燕尾服的青年,一手包揽了菲林大街上行人的目光。
白发苍苍,眼眸绯红,那是正处于旋涡中的琉斯家族的象征。但是人们谁也不想和他搭话,就像对待肿胀的东西一样不,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走在他前面的人自然而然地越走越远。
“啊哈哈哈哈……等等我,我马上杀了你!”
他手里提着一把苍白的短剑,曾经英恩·琉斯交给阿曼达的嫉妒的恶器。
他双眼布满血丝,一边咒骂一边垂涎欲滴,一眼就能看出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径直向皇城进发突然,他的前进道路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排成一列堵住了。
“你给我停下来!法律禁止在都市内拔剑,赶快把剑收进剑鞘!”
闻讯赶来的十多名持剑持盾的士兵们,为了不过度刺激青年,始终以法律为依据阻止他。
但是对于被恶意支配精神的青年,法律之类的东西起不到任何抑制作用。
卢卡斯无视士兵们的警告,高喊着举起短剑。
“你们!不想被我砍下头颅的话就退下吧!否则……”利维坦的恶器开始放出苍蓝的光辉,青年每踏出一步魔力就会提高,震动空气。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