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比卖场还要高的工作室里,已经来了好几个工匠开始锻冶。
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出现,对工作表现出了惊人的集中力。
右边靠墙排列着五个炉,每个炉上都有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
望着他敲打滚烫的铁块的样子,我发出佩服的声音。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锻冶,原来炉是这样的啊。”
“不要太靠近正在工作的炉子,很危险的。”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想靠近但被弗洛蒂制止了。
虽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等工作结束后再慢慢给我看。
和我一起东张西望地打量着车间的西里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弗洛蒂的炉子呢?”
“我是会锻冶的武器商人不会一直待在工作室里,我使用这里的机会各不相同,所以没有专门准备炉。”弗洛蒂淡淡地回答,语气略显生硬。
自从和她在雷诺维尔斯第一次见面,我就没见过她笑过。她总是保持着安静、彬彬有礼的态度,如果说对她没有隔阂,那是骗人的。
我觉得笑的话会变得更漂亮的,我在心里嘀咕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弗洛蒂。
“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不、不,没什么。”
“我去拿测量工具,两位请坐在那边的椅子上等。”弗洛蒂示意我坐在房间最里面的椅子上。
她把手伸向放置锻冶用具的架子,我望着她的背影对西里尔低语。
“以后可以看到手艺人的技术了,好兴奋啊。”
“是啊,制作这种东西对魔导士来说没什么缘分,所以今天我也好好学习一下。”
看了看最前面的火炉,工匠正在对剑进行最后的加工。
银光闪闪的剑身上刻着类似古代文字的东西,大概是阿斯加德神话里的符文,这似乎赋予了它作为魔剑的生命。
随着不断念着的咒语,文字和文字一起闪耀着光芒,金色浮现的咏唱文,大概是雷属性的东西吧。
“西里尔能看懂卢恩文字吗?”
“当然能读,因为在我和奥丁大人生活的过去那是标准语。”
“啊,这么说来也是。”西里尔原本是生活在神话时代,和恶魔们战斗过的人类。
她平时轻松愉快的魔导士形象已经变得理所当然,我都快忘了。
“话虽如此现在好像有很多单词不记得了,魔法咏唱用的词我懂,口语什么的却意外地不记得了。”
“果然,即使能记住以前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能活一千年的话,不过我有把自己的话保存在其他媒介上的魔法。我可以把不想忘记的想法塞进那里,保存下来。”
是保存语言、记忆的魔法吗?我也有很多想留下的想法,为了在战斗中随时都能倒下而使用它。
“我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了,露西亚?”她吃惊地抬起头,弗洛蒂担心地看着我的眼睛,我回以苦笑。
“没什么,这是我的事情。”
“一个人承担不太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听一听。”我站在拿着取景器的她面前。
我看着他把尺子和卷尺抵在右臂上测量,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看向西里尔,她默默地观察着弗洛蒂的工作,魔导士少女好像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弗罗蒂的热情令人感激,但是对这个和我关系不大的人,我很难袒露自己的内心。
“今天一天亚历克希尔王拜托我照顾你,所以请不要客气。”
“露西亚,你平时也有不好对大家说的事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离开。”弗洛蒂的话和西里尔的声音都充满了温柔。
我说了声不好意思请西里尔退席,看着默默采寸的少女锻冶师。
隔了一会儿在脑海中总结了一句话开口道。
“那个战斗后,我不敢相信失去一条手臂,自己还能够走到哪里。绝对不会死,不可能永远战斗。”
让人这么想的是神器使带来的全能感,或者是希望与恶魔战斗的战士的愿望?
回想起来我原本不过是住在森林里的一个村民,那个实现了和西里尔的命运的相遇,在她的引诱下得到了神器的力量。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冒着生命危险战斗了好几次直到今天。
“这种想法太危险了,你能自己发现真是太好了。那么隐藏在你心中的恐惧就是这个吗?”
弗洛蒂微微低着头在手臂周围围了围,看不见她的表情。
在回荡着锤子敲击声的工作室里,只有她听到了我的回答。
“一开始听的故事,在战场上自己是绝对不会死这一点强烈反对,任何人都应该抱着对死亡的恐惧着者生存到最后,你现在明白那是非常幸运的。”
“幸运吗?我还以为你会说我胆小呢。”
我从没想过这种烦恼会被说成是幸运,我微微睁大眼睛苦笑道。
弗洛蒂一脸严肃地否定了我的发言。“我不这样说。我到目前为止,许多的人无法战胜挑战比赛,留下武器逝世。一次,胸口疼了。他们也不是自己的家人,脸也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是在这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