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石道上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和拖拽重物的声音,蛇喘着粗气,表情扭曲,回头看着已经无法自主行动的少女咂了咂嘴。
“啧,真是个失败的作品。”蛇看着少女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被命名为瓦尼塔斯的她的身体严重烧伤且处于濒死状态,魔兽化也被解除,现在瓦尼塔斯的身体状态像是从火线上抢救回来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做错了什么?“关于那件事蛇只是单纯觉得凯拥有意料之外的力量。
瓦尼塔斯的状态最佳,战斗的规划也不坏,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经常陪在瓦尼塔斯身边。
但即便如此也没能获胜,蛇和瓦尼塔斯一起挑战了名为凯·雷诺维尔斯的青年,结果却完全败北。
这是一场完全单方面的战斗,连逆转的要素都没有。
“得到神器仅仅几天,那个青年就完美地超越了瓦尼塔斯。真是的,怎么做才能那么快地支配力量呢?”男人的嘴角浮现出无力的笑容。
转了一圈后他的无力变成了惊讶,“真想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体。”
他用空着的右手揪着头发,啪嗒啪嗒地抽出几根,这是焦虑时的习惯。
“啊,那家伙是……”这时瓦尼塔斯发出勉强能听到的低语。
”那家伙莫非指的是凯?”
蛇虽然这么想却无暇回答她的话,因为如果不早点回到研究室,就不能让她延长生命了,作为疯狂科学家的他可不能让唯一经历过与凯·雷诺维尔斯战斗的人死在这里。
“喂,那家伙在哪里?”瓦尼塔斯的声音太过悲痛,蛇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捂住耳朵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对于紧紧抱住自己的实验动物的他现在确实很狼狈。
“那家伙……是……”
长长的通道终于走到了尽头,可他没想到有人在蛇熟悉的屋子里等着他。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把卡片放在门上的锁机上,随着阵阵沉重的声音门打开了。
“你终于回来了……”
一进门蛇就按下了电灯开关,本想松一口气,却没能做到。
“是……”不大的研究室与蛇离开这里之前相比,已经被破坏得乱七八糟了。
桌上的各种资料和放在架子上的实验器具,甚至连培养瓦尼塔斯他们的巨大培养皿都已经被打碎,有人侵入房间的事一目了然。
“是谁?”他环视着房间第一个跑到摆在墙边的培养皿前,不管不顾地踩踏着飞溅的玻璃碎片,凝视着液体流出的破损部位。
破坏的方式很粗糙,这很明显只是一种单纯的破坏行为。
“被抢走了。”蛇茫然地自言自语道,他跪在那里用没有焦点的眼睛盯着,在培养皿里长大的下一个怪物候选人全都从这里消失了。
他甚至忘记了濒临死亡的瓦尼塔斯,拼命转动因疲劳而迟钝的脑袋。
”是谁,什么时候,为了什么,运到了哪里?“
安保应该很完善,进入房间的通行证只有他的一张,并且随身携带的其他人不可能伪造出只有他才知道的别出心裁的东西。
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是在雷诺维尔斯王宫战役开始大约6个小时前的时候,那时候培养皿里的孩子们都在,那是蛇用自己的眼睛确认的。
带着三个怪物转移到目的地的时候给房间上了双重锁,甚至还拜托希尔准备了谁也无法侵入的结界。
“那个女人……”
瞬间他脑海中掠过女人妖艳的笑容。
”对了,就是那个女人。”
离开这里之前,他和那个肆无忌惮地跑来的女人说了几句话,为什么没能马上发现呢?
如果是她建立了魔法结界,那么能解除的也只有她了,不是魔导士的蛇的钥匙并没有被制作成能阻挡希尔那样高级的魔法。
蛇很信任自己和莉莉丝、希尔,因为身为上级魔导士的她们是合作关系,绝对不会被背叛。至少他不认为在王宫发动战争的过程中,孩子们会全部被夺走。
“你一开始就打算抢这个吗?所以才跟我说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可恶!”用拳头敲着培养皿,蛇一个人破口大骂。
“我的研究的全部!那些孩子们竟然被那个女人全部抢走了,该死!”
蛇用左手用力按住颤抖的右臂,之前积累的东西全都失去了,完全崩溃了。
对他来说这等于是自己的人生的存在意义都被完全否定了。
他希望是谎言,希望从梦中醒来时那些孩子们还能像往常一样安稳地发出鼾声。
蛇如此期盼着,却听到了无情地把他拉回现实的声音。
“阿兹达哈克,救救我!”是少女呼唤自己家名的声音。
她反复着浅浅的呼吸,像渴求氧气的鱼一样喘息,蛇看到她的存在,便起身走向书桌。
“如果没有被希尔偷走的话,药应该在这里。”
他一边祈祷,一边把手伸向最下面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