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哈欠的同时,尤格德爷爷回答了我。比起平时看到的那个更鲜明地印在记忆里的那个梦,确实是特别的东西。
某种引导——例如,那是……
“是爷爷这样的精灵,或者魔法使,是在引导我吗?”
“嗯……那也是可能的,但那只是推测。如果那个梦有意义的话,解读那个的就是当事者你了,露西亚。”
“谢谢,我会考虑的。这样的话,我也许会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自从变得孤苦伶仃之后,我一直过着在这片森林和外面的家之间往返的生活。
通过跟父亲学过的狩猎得到动物的肉,到附近的街道去赚钱。虽然我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很少,但是不管怎样也没有为食物而困扰。只是每个重要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即使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也只是空虚而已。
“也许是转机……露西亚,我要对你说一句。”也许是睡意清醒了,爷爷用比刚才更清晰的声音这样说道。
我表情紧张,仰视爷爷。
“你的父亲、母亲,还有妹妹一定是在你心中活着的。在今后的生活中,在迷茫的时候,或者感到痛苦的时候,就会想起家人教给你的东西。”
虽然尤格徳爷爷这么说但是我对父母的印象却极为淡薄,“……嗯,我知道了,爷爷。”
“知道了就好了。天快黑了,差不多到分别的时间了。”
“虽然很寂寞,但是夜晚的森林很危险呢,回家吧,再见。”
怀着一种莫名的疑惑,我微笑着向爷爷挥手,我一边朝着泉水背后森林的出口快步前进,一边想到了如果再次做那个梦那么关于父母的事情那么是不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呢?我还不知道……
“哈……”吃过饭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总觉得心里遗失了特别重要的一块。我躺在床上,手上拿着枕头边的书,不经意地翻过了那一页。
记忆中这是父亲生前经常读的那本书,是记录了这个米特加德地区流传的神话《阿斯加德神话》的书。父亲从我小时候开始就把那个神话讲给我和妹妹露莉亚听,并向神祈祷。
这个神话倒是印象深刻,但父母亲的面容不知怎么的披上了一层面纱,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但是,无论如何都想做梦。
在这假寐之中——隐约觉得能揭示一切的梦境是最后的希望了。
“你……在那里吗?”耳边突然传来少女的声音。
即使仰起上身摇着头,那个梦中的少女的声音依然清晰地留在耳边。
“从窗外传来的?”打开门突然注意到有什么黑乎乎的物体掉在了家门前。“嗯,这是什么啊……?
好像是被布……包裹着的什么东西。相当大,难以辨认出内部是什么东西。
我战战兢兢地用手戳戳,然后那个物体竟然发出了呻吟声。
“嗯……”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着跳了起来。
稍微保持距离看那个,“哦,是个人?”
掉在家门前的神秘黑色物体的真面目竟然是一个女孩。
我把倒下的她搬到了家里,让她睡在了床上。
那个穿着黑色破破烂烂的斗篷,浑身是泥的女孩,看上去和我一样或者比我小一点。
她呼呼地睡了一觉,睡得很香,这样的话第二天早上会醒的吧。
我很在意她为什么会倒在这样的地方,但是叫醒睡着的有些不太好,我自己也开始犯困了,就这样靠在床上的姿势我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坐在床上睡着的我和往常一样醒了。
只是和平时不同的是,经常使用的床上有穿着脏衣服的女孩子躺在床上。我从床边站起来,从洗漱台拿来湿毛巾。女孩子的脸上一直沾着泥那可太不体面了。我掀开了挂在她的脸上的斗篷,然后马上看着她的脸睁开了眼睛。
“这是那个梦里的那个?”
那个女孩子的脸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漂亮、可爱。像流水般艳丽的长发是清澈的银色。
没错,那是上一次梦里出现的女孩。梦中的女孩就在眼前,我一时无法相信那个事实。但是,现在她就在这里。不是梦!我真的遇到了那个女孩。
“我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我擦着脸的时候,她也睡得很香。
“……呼,这样看上去更熟悉了!”我把用完的毛巾放在手边,重新审视她那保持原样的脸。“不,头疼!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的脸头就止不住的疼痛?”
疼痛让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出神地凝视着她美丽容貌的时候。
她睁开眼睛,睁开她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对视了。她眨着眼睛,微微地动着浅桃色的嘴唇问。“你是……?”
女孩睁大了比头发的颜色更有透明感的眼睛,凝视着我的黑色眼眸。
被她那宝石般的眼睛盯着,我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太透明了,不知道有什么污点的天使之瞳。
少女抬起头来,撩起头发,打着大大的呵欠向四周张望。“……这里是哪里?”
“啊,那个……”
这个孩子倒在路上,不知道现在自己在哪里的话会很混乱,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