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催着快看信。
聂子川打开一看,就笑了,跟赵郗道,“你父王已经同意,让你留下学武,先武功学好。等皇家寺庙落成,再和我们一块进京!”
赵郗小脸露出喜色,见他把信递过来,接来一看,还真是,脸上的笑容就大了。
淮南王信上说的很客气,是因为接到了聂子川不怎么客气的信。儿子在他手里,前面学的武功尽失,是继续跟着聂子川学他的武功,还是把儿子接走,淮南王掂量的很清楚,反正皇家寺庙建成,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了。
“这一大箱东西,是侯府带给少爷少奶奶和小少爷小小姐的,这两大箱是王府让带给世子的!马车太小,拿不下另几个箱笼,不然还要更多。”要不是这些东西,万森不得不换了马车,早就回来了。
打开里面,全是吃穿用品。
“安心练武吧!我让人给你请个夫子来!”聂子川看着赵郗道。
赵郗面上带笑应声,“是!”
“干娘!请了夫子,我是不是就不用再去白石学堂念书了?”庞赛朝云朵湊过来。
“你要是不愿意去,等夫子来了,就在家念书!”云朵捏捏他的小脸。
“好哎!好哎!”庞赛和村里的小娃儿玩不起来,还不如和弟弟妹妹一块玩!
庞仁带着黄悦菡来小住,看儿子学的成果。
庞赛立马朝爹娘扑了过去,显摆自己学了啥啥招式,还打给俩人看。
庞仁眼刀子朝聂子川非了好几回,干儿子不教,却卖力的教给女婿!
黄悦菡倒觉得让罗平教更好,既然聂子川的武功不适合,当然是选对儿子将来最好的,就庞仁傲娇。
云朵问起云彩,她前两天就让人去送春笋,捎了信儿,邀她们来清园小住的。
“云彩家里忙,说是快春试了,不少订做学生装的,就没过来。”黄悦菡来之前,特意去看了她。
学生装也是和长衫差不多的,只不过被云朵稍微改了改。做衣裳的时候,就给聂深和顾三郎顾四郎做了一身让他们穿,也帮云彩家成衣铺子打打广告,没想到三人一说,聂子川当初穿的就是学生装上的考场,县学里的学子们纷纷打听在哪买的,争相订做。
“他们要是都穿起来,那就像校服了!”云朵忍不住笑。
黄悦菡笑她,“也不知道脑子里哪那么多的主意!”
庞仁那边已经嚷嚷着,要打猎,弄野味吃,要大吃几顿好吃的。
云朵这时候正孕吐,虽然吃着聂子川配的药,缓解了不少,但油腻油腥的都吃不了,早上晨起,还是要吐上一回,“要吃你自己烤了吃去!”
“你这怀着身孕,没见长肉还瘦了,咋补养的!?看看你嫂子,被爷我养的珠圆玉润的!胖了十五斤了!”庞仁得意。
黄悦菡脸一红,要拧他。
云朵笑,让卫春卫狄陪他去打猎,“不过一个冬天过完,如今正是猎物最瘦的时候。”
“精瘦的肉不是更好吃!”庞仁吆喝着就跑山去了。
黄悦菡和云朵在家里说话,听聂子川教赵郗练的武功,忍不住发笑,“这下,就算世子到了年岁,淮南王府也不敢给儿子纳妾抬姨娘了!”
齐家的生意虽然还在做,已经在亏空了。也怪不得庞仁那么跋扈嚣张,却对聂子川那么怕。见云朵不知道的样子,黄悦菡也没有提起,问她京城的情况,“长兴侯府如今也该添丁口了吧!?”
“还早!一个好像是这五月里,一个要到七月里去了!”倒是都保住了,云朵还真有些稀奇了,沐燕歌竟然忍住没有下手。
“幸好你们今年留在这边,你能安生养胎生产!”黄悦菡从小长在京城,后门内宅,对那些腌臜手段是再清楚不过了。
“安安生生过一年!”云朵点头。
想要彻底安生,也是不那么容易。
被关了几个月的张氏聂梅,和陈有福一家四口放出来了,虽然没被用刑,但在牢里也折磨蹉跎的沧桑不成样子了。
陈家的院子到还在,但家里已经落满了灰尘,进二月时,打雷下了大雨,堂屋塌了一间,厨屋塌了。
聂四郎是放火,有刑罪的,结结实实被关了起来。
家里就剩刘氏一个,整天还胆战心惊怕陈三娘的冤魂再来找。见他们几个放了出来,更怕他们闹事,再赖着她,天天关着门,往聂二郎家躲。
孙莹儿从年前就频繁的去住娘家,刘氏死皮赖脸,说给聂二郎帮忙,时常赖到这边不走。
陈有福恨死了聂子川和云朵,更恨的掐死刘氏和聂四郎,他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当然要再闹上一闹。不然家里的屋子要修葺,他们要吃穿,要过活,都要花钱的!
陈婆子毕竟年纪大了,从来没有坐过牢,这次进去,折腾身子也虚了不少,腰也岣嵝了,但也更阴毒了,拿着裤腰带,就要吊死在聂四郎家堂屋里。
一个陈三娘死在家里已经快吓死刘氏了,陈婆子这个遭瘟的厉害婆子,死了肯定变成厉鬼找她的!刘氏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把剩余不多的钱拿了一吊给他们。
见到了钱,陈婆子就不想走了,还想继续压榨。
刘氏简直恨死了,找聂二郎求救,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