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缎面的衣裳料子拿上来,杨氏怒哼一声,“收买我来了?出事儿了知道谁跟你们亲了吧!?那不亲的爹娘,就想着算计你们的东西和银子!你们可别给老娘犯蠢!尤其是你!”指到云朵脸上,“凭啥帮聂家赔钱!他们家死绝了,也碍不着你们啥事儿!聂大郎才是对他们聂家有恩呢!要不是聂大郎,他们聂家连个野的都没有!还想要八百两银子,我去他娘的!一个子都没有!你们要是敢出这个银子,看我咋收拾你们!
收拾你们!生你养活你们的亲爹娘不管,那不亲的倒是帮了一回又一回,连拉屎放屁的事儿都叫你们管着!银子多都给我!”
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云朵呵呵呵,“不用你说,一毛都没有!”
杨氏还是不放心,让聂大郎发誓,不准给聂家银子,“…他们要养老,亲儿子不是在那,凭啥叫你们给他们养老!都给了他们多好处,还想占便宜,贪心不足死的快!”
聂大郎保证了一遍,又让她大吃了一顿。
杨氏这才不堪满意的揣着两块缎子拎着一兜干果走了。
次一天,聂大郎就带着云朵去了县城。
让云英带着云笑在家,没事儿不要出门。家里的事儿都交给万广和万妈妈。
云朵依偎他怀里,“聂大郎!我们真的要把做鱼的方子卖了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卖了之后,这方子咱们也轻省。而且江河溪湖那么多,里面也都不少鱼,这样的美味,只能望而却步。咱们把方子卖了,也是做好事儿。”聂大郎亲亲她。
“哦。”云朵点头。
“舍不得?”聂大郎低头问她。
云朵摇头,“能卖掉,让天下喜欢鱼的人从此都吃上鱼,也挺好!”她就是想起了奶奶,这法子还是奶奶教给她的。也不知道爸爸和外公外婆姐姐他们都好不好。
看她心情有些低落,聂大郎蹙了下眉,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亲她。
云朵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回吻他,要是她能把聂大郎带走多好!带到现代去,和外公外婆,爸爸还有姐姐一块生活!彻底远离这里,彻底抛开这里!她想爸爸妈妈,想家里的人。更不想看聂大郎被那些所谓的‘亲人’一次次的伤害!
“妹子!朵朵!”外面老远传来庞仁的叫声。
聂大郎俊脸黑了黑,松开云朵。
庞仁直接叫着闯进屋,云朵脸上满是红霞。庞仁高兴的看着俩人,看完有点奇怪,哼了聂大郎一声,“肯定是朵朵要来看我,你个没良心的不愿意来,是吧!?瞧你的脸色,都绿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聂大郎黑着脸道,“你看出来了!”
云朵小脸更热,急忙转移话题,“胖子!你过年肥了多少啊?”
庞仁白她一眼,嘚瑟的在她面前转个圈,“你看爷我像肥了吗?人过年过肥了,爷我过瘦了!瘦了八斤多了!”
的确没少瘦,脸上的肉都又紧了一圈,棱角也快出来了。
“咋样?爷我流弊吧!?”庞仁得意的哼哼。
“嗯嗯!很流弊!很棒!”云朵点着头,心里却有点担心他,他是瘦了很多,气色却不怎么好。
“你婚期定了没?什么时候进京,我和你一块。”聂大郎问他。
庞仁脸上僵了僵,没好气的嚷他,“你去干啥去!这么远的路程,就你这小身板,来回折腾一回,半条小命就没了!再说你走了,让我妹子一个人在家,有人欺负她咋办!?”他现在对进京,有种莫名的……惧怕感。
“这个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让聂大郎陪你一块去!他会点医术!而且他这次跟你进京,也是要把做鱼的方子卖了。”云朵不太放心他,即便他外祖父家是吏部侍郎,那沐家不也权势不小,沐家小姐不是要嫁给长兴侯府的公子了吗?
“他去了才没用……把做鱼的方子卖了?为啥啊?”庞仁瞪了眼。
俩人简单说了过年家里的事儿。
庞仁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要是爷在那,看爷不把他们一个个都砸扁他娘的!”
拍着桌子支持云朵把做鱼的方子卖了,还说帮忙把聂兰抓住。
他进京的事儿,也都快准备好了,亲事定下,也是庞仁外祖家做主,一切都齐备了。婚期定在三月里二十。二月十六七就要启程。
聂大郎跟他商量定,先写信进京,打听买做鱼方子的人。然后在县城里住了几天,快十五了,俩人这才回村里。
杨土根媳妇儿又闹了好几场,还差点闹到清园来。
聂三贵拉着聂三郎,扯着聂二贵,跟王氏要聂兰。
过了十五,衙门就开印了。
聂大郎写了状纸,聂大贵拿着,和聂三郎,聂三贵先到县衙里告官,告王氏关押聂兰,却把她给‘弄丢’,还以此要挟,索要巨额赔偿。
王氏拉着杨土根的尸体到县衙里,又哭又喊。她记得聂大郎说过,他和县令有仇。
但高达却不敢偏颇,他有心想借机会除掉聂大郎,就算不除掉他,也要让他革掉功名,败了身家。可是庞府竟然和会昌伯府联姻了,庞仁很快就要娶会昌伯府的小姐了。他今年还没有挪地方,他也有些怀疑,是庞仁给他使坏,他外祖父可是吏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