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并无太大的过错,为老聂家生儿育女,劳苦功高,爹要休妻,怕是说不过去。还请爹收回休书吧!”
聂大贵神色似有松动,但还是坚决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们都别管!老聂家不能有这样的媳妇儿了!她没祸害老聂家,却教出个了个祸害,把一家子都害惨了!”
还是坚决休妻。
看聂大郎劝话也没用,张家几个脸色都青了起来。
张承业恼愤的要打聂大贵,叫着张承祖一块。
柳氏忙给聂三贵使眼色。
聂三贵喊着不让打,把聂二贵也拉上,张承业兄弟俩,他们可是兄弟仨的!
聂大郎不赞同聂大贵休妻,说张氏没有犯七出,不能休妻,“…聂兰的事儿,也不能怨娘!”
这边闹闹哄哄的,那边张氏突然爬起来,朝着墙上就撞。
柳氏和云朵连忙上去拉住她。柳氏怀着身孕,要不是云朵练了这么久,有一把子力气,张氏就一头撞在墙上了。
“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都怪我!所有的事儿都怪我!”张氏绝望痛哭,还要再撞。
柳氏抿了下嘴,真的想死,就不是她和云朵能拉得住的,跑这么慢,真没人拉,撞墙上也撞不死吧!
大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不过对于聂大贵要休了张氏,有人抱不平,更多的人却只观望不说话。张氏本来就懦弱没用,聂兰成那样,也是她没教好。之前只顾喊着她闺女没杀人,还想把杀人罪推给云英。想去清园住,让杨土根媳妇儿赖上聂大郎和云朵,让他们帮着聂家老宅出钱。八百两银子,还真是不含糊!
最后甘氏也不劝了,聂大贵虽然平常不大吭声,干活儿最多,也从不提啥意见,但他要决定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们夫妻的事儿,你们想咋样就咋样吧!我也不管了!”
“就算看大郎和三郎的面子,也不能把大姐休了啊!”郑氏看张氏都要寻死了,要是她被休了之后,这以后的日子可还咋过啊!?
钱氏恼愤的两眼冒火,“当初你们家穷的叮当响,大姐嫁过来这么多年吃苦受累,你们现在富贵了,有钱了,就要把大姐休了,到哪也没这样说的!”转头跟聂大郎道,“先让你娘去你们家待着!我看你爹他不把你娘休了,等我们走了,也要把你娘赶出门的!”
张氏哭的肝肠寸断,泪流不止。
“她已经不是我们老聂家的人,也有娘家回。”聂大贵道。
“大哥!大哥你快说话啊!爹都把娘赶走了!”聂梅上来抓着聂大郎,喊着让
郎,喊着让他说话。
“爹坚决休妻,子女无权置喙。”聂大郎蹙着眉,抿唇。
“你说话爹会听的!你说话啊!娘没有犯错!把娘休了,娘可还咋活啊!?爹他听你的话,你说啊!你为娘说话啊!你救救娘啊!”聂梅哭着扯晃他。
罗妈妈和万妈妈上来把她架起来,扯到一旁去,“聂梅小姐!我们少爷已经在劝老爷了!你也求求老爷,老爷看你们兄妹的面子,应该不会这么狠心的!”
她求了,爹根本不听她的话,非得要休了娘!聂梅痛哭大哭。
聂大贵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我以后就去伺候爹了,给爹娘养老。”
张承业再恼,却也终究不敢真抓着聂大贵打他一顿。
钱氏嚷着让张氏先去清园住。
柳氏冷眼看着她,“杨土根家那边打的算盘要八百两银子,就是想让大郎和云朵出这个银子。大嫂要是去了清园,他们那边就能把杨土根的尸体堵到清园大门口去。”
张承业张嘴就责问聂大郎,“你是长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躲在家里不管不问!你还是个举人老爷,没有一点担当!眼睁睁的看着,出事的不是你亲爹娘家,你就不管了是吧!?”
云朵冷笑,“聂家的长子!?聂家的长子是聂善!大房的长子是聂良!聂大郎只是个抱养,给聂家引来子女的。难道要把聂家所有的事情都肩负起来!?那还要聂家的儿女做什么!?”
张承业看她发怒,张嘴就喝话。
“不要跟我说聂家养大了聂大郎,聂大郎就欠聂家的大恩!就得报答聂家!连聂家自己都没这样认为,张家的人还把嘴给我闭上吧!”云朵怒哼。什么事都找聂大郎,当聂大郎是什么!?
“你…”张承业怒瞪着眼指着云朵。
钱氏恼恨的咬牙,“果然你娘厉害,教不出弱茬儿的闺女!你这当了少奶奶,连长辈都敢教训了!念过书,就你这样的吗!?”
“那你应该不认识我兄长吧!我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云朵挑眉,冷冷看着几人。
张承业和钱氏都噎的说不出话来,云光孝才不算是个啥东西呢!但云朵亮出来的是庞仁,庞家的大少爷,那个在县城横行霸盗的爷。
云朵目光又移向聂梅,“没有聂大郎就没有你,感激聂大郎吧!”
聂梅看她目光凛冽,白着脸,心里悲愤难平,转而哭着叫大哥,“大哥!大哥!爹娘辛辛苦苦养大你!给你治病给你买药!家里挣了一个铜板也是留着给你抓药的!你难道就真的这么无情狠心,不管娘了吗!?”
“怎么?你也要学聂兰?”聂大郎挑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