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聂大郎挑了下眉,“那就回去让奶奶好好教教你吧!”甩了鞭子,赶着骡车奔向大路。
云英看着想劝一句,“大郎他身为大哥,说的也都是为你好的!”
聂兰扭头看她,银簪子银丁香,纱布裙子焦布比甲,愤愤的揉着眼走了。
她是聂大郎的妹妹,兄长训斥妹妹几句,也是常有的。云英见她走了,也转身回了屋。
聂贵芝家里,那小窑已经砌好了,也已经烧了火,烘干了。李长河正在后院门口钉门框,准备装一扇门。
看到云朵和聂大郎过来,聂贵芝忙招呼俩人看,“昨儿个你们没来,就按之前说的砌了。你们瞧瞧,有错的没。”
云朵围着转了一圈,里面看了看,点头,“可以!这个我也不太懂,咱们先试试。要是试用过程中有了问题,再记着,慢慢的改了,就越改越好了!”
聂贵芝点头,就是觉得再改有点浪费,不过要是改,这些砖头,铁砖都还可以继续再用,就是费点功夫,要是能做的更好,那就费工夫改了就是!
李菊香端了白糖水过来,递给聂大郎和云朵,她有些好奇,“表嫂!那竹炭真的能洗脸,把脸上的油和灰都洗干净?”
“草木灰都能洗手,竹炭就洗的更干净了。”云朵笑道。
李菊香佩服的看着云朵,“表嫂懂的真是多!真厉害!”她现在用着润肤水,脸上细嫩的不少,同村的女娃儿前天还羡慕她。
“今儿个就能开烧了吧?先试试咋样!”李长河笑着问。
“我们去砍竹子吧!”聂大郎又看云朵,问她要不要去。
云朵今儿个穿裙子来的,牙白的对襟襦裙,粉红撒花半臂,看着干净清丽。
聂贵芝就让云朵留在家里,“你们去砍就行了,云朵这身衣裳再给刮破了!”
李菊香就拉云朵去看她的绣活儿,“我现在绣的荷包帕子都能卖钱了,娘说卖的钱让我自己攒着。表嫂你看这几个哪个好看?”
云朵就拿起几个荷包,赞道,“都好看!你绣的怪精细的!”
李菊香笑的有点不好意思,她以前都在家里干家务,也就是缝缝补补的。奶奶身体不好,每年都抓药,哪有钱买丝线买布让她学绣活儿。她学做绣活儿也是这两年,自己用破布练的。她是看这几个荷包绣的不错,才拿出来让云朵看,“表嫂挑两个带吧!我看过你身上带荷包!”
村里的女娃儿带个荷包像啥一样,但她之前见云朵穿着裙子,束了绣花宽腰带,带了个荷包,很是漂亮。今儿个又见她穿裙子,束了腰带,却没戴荷包。
“给我的?”云朵诧异。
李菊香点头,“表嫂挑吧!”
“那我要一个就行了,我大姐也绣了几个,我不常戴。”云朵随手拿了一个,她这荷包看着就下了功夫绣的,一个荷包能卖十文钱呢!
李菊香又让她挑帕子,“夏天里容易出汗,用的也多,表嫂多拿几条吧!”
云朵挑了两条。
李菊香就跟云朵说起绣活儿,“表嫂的绣活儿肯定很好!”
额……看李菊香一副她很厉害,应该什么都会的神色,云朵讪讪的呵呵笑,“我只会做衣裳。”还是最简单。她的衣裳都是聂大郎给她做的。
李菊香点点头,看她身上的衣裳还是觉得她很厉害,“这衣裳做的像成衣铺子卖的一样好看!”
云朵笑着不说话。
聂贵芝洗了甜瓜拿过来,说起了郭二丫的亲事,“相看了也有几个,不是家里揭不开锅,就是冲着你和大郎去的。”
云朵想到顾二郎,“那现在定了没?”
“还没呢!家里人也是愁,早前的日子过来,还说让我帮着寻摸寻摸。”聂贵芝叹口气,又问云朵,“你们认识的人多,有没有那老实可靠的?我也不认识几个人,说也不好说。”
云朵看着,就把顾家的情况说了,“家里过得去,难得一家人都实诚可靠,要是行,我倒可以帮着递个话儿。”
聂贵芝眼神就亮起来了,“行!行!这样的人家要是能愿意,二丫嫁过去也是她的造化了。”就怕人家不愿意,或者又和那些相看的一样,是冲着大郎和云朵去的。
外面聂大郎和李长河几个扛着毛竹回来,一行人忙到后院开始烧上火。
烧制要时间,冷却也要时间,云朵准备明儿个再过来瞧瞧,或者让聂大郎来拿烧好的竹炭。
等他们回到家,柳氏正抱着聂娇坐在家里跟云英说话,“家里的门窗做好了,方家的人也走了。我也算是能清闲几天了。”
“屋里收拾好,也该搬了吧!上梁我们没赶上,搬迁可不能少了。”云朵跟她打招呼。
柳氏笑道,“从前些日子砌了炕,我就让你三叔每天烧两遍,如今屋里已经干透了。等门上的漆干了,灶台砌好,我们就搬过去。要不了几天了。”
云朵应着,洗了脸。
云英端了薄荷凉茶来,
柳氏就说起今儿个甘氏试探方二郎的事儿,“……刚问了上洋村的山坡,方二郎表现的不太在意,眼神却很殷切。你奶奶说起你们欠钱的事儿,他神色不太好。又说起老宅种的药草,方二郎表现的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