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郎眼里闪过笑意,不满的催促她,“你天天跟着我一块,作坊那么多事儿,你也要识字。快着点!”
云朵狐疑的看着他,猜测他自己练字看见她闲着不平衡,非得拉她也一块练字。只是,聂大郎练字是学知识,让她一个会大字的人练字,是受罪好不好!
想到不爱学习的聂大郎,云朵小脸微苦,只能拿着描红本子也比着练。一边练,一边看着聂大郎,想着他是怎样握笔,怎样下笔,怎么歪怎么写,怎么抖怎么下笔。
“竟然写的比我好。”聂大郎叹了一句。
云朵讪讪的呵呵笑。争取再写的丑一点,尽量的鸡刨一点。
“看来我是得好好练练了。”聂大郎嘟囔一句,也拿起笔,认真的练起来。
云朵心里叫苦,她这不叫练字,是浪费苗红本,活受罪啊!
聂大郎悄悄瞥她一眼,心里暗笑。
两个人对着头,看谁写的最难看,最不能见人,最像鬼画符。
受了三天的罪,云朵有些坚持不下去了,苗红本也用完了,她松了口气。
“过两天赶集再买几本描红本回来。”聂大郎看着她笑的嘴角弯弯。
云朵小脸垮下来,听到外面门声响,“有人找!”忙下了炕,跑出去开门。
门外却是一脸愁苦的郭二郎,红着眼道,“我爹……不好了!”
☆、第071章:帮忙
云朵愣了下,“你爹……很严重吗?”难道已经病危了?
郭二郎两眼泛红,“村里的郎中说快不行了。”
“村里的郎中说不行了,那找镇上的大夫啊!”云朵道。
郭二郎红着眼看着云朵,欲言又止。
云朵知道了,镇上的大夫价钱贵,抓药也得花不少银子,上次卖的粮食估计已经花完了。她正要说话,聂大郎走出来。
聂大郎看着郭二郎,“你来说这个,是想怎样?”
郭二郎顿时垂了头。
云朵拉了下聂大郎,救急不救穷,郭树根是得了病,不管如何也是聂大郎的生父,郭二郎既然也找了过来,他们就帮一下。
聂大郎神色淡漠,制止了云朵说话。
云朵张了下嘴,不再说啥。聂大郎被推出去送给别人,在聂家又一直过着被人欺压辱骂的生活,他正是年少,心里难免有怨气。
郭二郎看了看云朵,又看聂大郎,见俩人都不说话,他眼眶更红,握了握拳,“我来…是求你们……借点钱,给我爹治病。”
“借钱可以,借多少?”聂大郎会问。
郭二郎抬起头看着聂大郎,眼中闪过悲戚,抿着嘴,“借……二两!”
聂大郎拿了个二两的银锭子给他。
郭二郎接了银子快步离开了。
云朵扭头笑看着聂大郎,纵然心里有怨气,纵然别扭,还是帮了郭家。
聂大郎看她笑的眉眼弯弯,深深的瞥了眼门外,回屋继续练字。
云朵把苗红本浪费完了,家里买的宣纸也都是废弃不全的大张,自己裁成小张的,也已经不多了,云朵觉得自己解脱了,到作坊看了看,回到家开始琢磨着做啥吃的,拿红薯淀粉和玉米淀粉做了几道点心,让聂大郎练字累了吃。
外面又有人来,是镇上一家办满月酒的,请云朵去做鱼。
云朵连忙应了,到老宅挑了十五条鲤鱼,提前杀好,拾掇干净,次一天带到镇上去。
价钱提前讲好,和之前的一样,也是五百文钱一次,云朵把鱼过油,红烧酱汁浇上,一盘一盘的红烧鱼出锅,端到外面桌子上,吃席的人就知道是云朵再做鱼。众人又是一番谈论,有人吃席吃一半,找到厨屋来,跟云朵说她家过几天也办酒席,不过是定亲宴,想请云朵去做鱼。
乡下人家定亲,下定的时候一块吃顿饭,不像大户人家,很少铺排。只因这家是求娶,女方下嫁,好不容易才答应这门亲事,定亲要求了不少聘礼,还要男方待客。
定亲待客叫送帖,是要请女方家的叔伯兄弟来吃一顿,男方家叔伯兄弟陪客,多数待客两桌,四桌,或者六桌,来的人和请陪客的都必须是双数,规格也更高。
男方家就牟足了劲儿想办漂亮点,这鱼就是必不可少的了。所以姜婆子席没吃完,就忙的来找云朵,怕她算了工钱走了。
云朵当下就应下来,“后天?我到时候提前来。”
姜婆子忙不迭的点头,“好好!那除了这红烧鱼,你还能不能再做个别的鱼?”然后问云朵还会做别的啥菜。实在是大厨请不起,也就摆四桌席面。
“那就再做个水煮鱼吧!红红火火的,看着就喜庆!天冷吃水煮鱼,吃完了也暖和。”云朵笑道。
姜婆子想着的确是,就说好后天的事儿。
云朵结算了钱出来,正准备再买两本描红本回家,就见郭大郎和郭二郎拉着郭树根路过。
“聂大郎!”她叫了声后面拎东西的聂大郎。
郭大郎几个也看到了他们,停了下来。
郭树根挣扎着要起来,感激的看着两人,“要不是你们拿银子给我看病,我怕是已经不在了。”
“没事儿了就好。”云朵笑笑。
“没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