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闺女咋办?若是退了亲,二房会放过人家?”
云朵为那孙莹儿觉得可惜,碰上聂二贵这一家子极品,要是不退亲,以后的日子有的受了。她恶意的揣测,聂二郎看上了孙莹儿,给那孙莹儿下了套儿。心里更觉得孙莹儿可怜,以后就是掉进泥潭了。幸亏聂大郎已经离开聂家了,虽然现在还摆脱不了,但至少不会一个屋檐下住着了。
俩人忙了很晚,洗漱完躺在炕上,云朵打着哈欠又问,“这事儿奶奶会咋办?给人赔礼道歉吗?”如果能让刘氏去孙家道歉,那孙家再强硬一点,她估计会老实很长一段时间。
“还不知道,要明儿个看了。”聂大郎低声回着,呼吸越来越长。
又睡着了?云朵有些纳闷,怎么每次聂大郎都睡的那么快?才刚躺下没一会功夫,他就能睡着了。而且起的也早。
等她睡着,黑暗中的聂大郎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身旁睡着的小人儿。
睡着的云朵翻个身,正对着聂大郎,胳膊也搭在聂大郎身上。
聂大郎看了她一会,暗叹口气,闭上眼睛。
第二天起来,聂兰就在外面的等着,看到聂大郎开门,她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太敢看聂大郎。
云朵见到她脸色也不好,如果不是她长舌头的回去乱说,也不会有刘氏闹这一场。虽然村里的人都在说刘氏嫉恨她,瞎说乱说,但能没有一个人相信刘氏说的?那些眼红她的人呢?
聂兰有些艾艾的,“那个……我也一时不小心才说漏了嘴,昨儿个奶奶把二婶打的可狠了,后来二叔也打了她一顿,你就别生气了。”
云朵不理她,洗漱好,开始做饭。
聂兰见她不理人,有些不悦道,“我都来给你道歉了,你还想咋样?村里的人也没有骂你,没有说难听的。”然后又十分不舍道,“大不了……大不了,那布我不给你要了,我还帮你做活儿。”
“不需要,你回去吧!别在这里!”云朵板着小脸驱赶她。
“你……我不都给你道歉了?”聂兰生气。
“你道歉别人就必须得原谅你吗?凭啥啊?你长得好看,颜值高?”云朵翻了个白眼儿。
聂大郎沉冷的目光瞥过来,让还要开口的聂兰看的心里发寒,张张嘴,生气的扭头走了。
等聂兰走后,聂大郎转头眉目含笑的问云朵,“颜值高就是长得好看?这是哪的说法?长得好看做错事儿就能被原谅了?”
云朵眼神飞闪了下,开始胡诌,“颜色好,价值高,那不就是颜值高吗!?”
“像你的歪理。”聂大郎笑道。
云朵忍不住暗自嘀咕,哪叫她的歪理,这是现代常用词。再说看脸的世界,颜值高的人道歉跟一个丑逼做错事儿,那可是完全两种待遇的。
聂大郎让她在家,拎着桶到井边去打水回来。
有的洗衣裳不愿意跑到清湖那边,就在井边打水洗了,看到聂大郎过来打水,几个媳妇儿就问聂二郎和孙莹儿的事儿。
聂大郎维护聂二郎,“他好心救了孙家的闺女,才有了俩人的因缘。若他救的是别人,那就是和别人的因缘。不过因为之前他去那孙家相看过,所以有些人想多了。二郎是不会有那龌龊的心思的。”
几个媳妇儿看他单薄的身子拎着一桶水,走一段就要歇一下再拎着走,都小声议论开,说聂大郎在聂家过的苦,都被赶出来了还维护聂二郎,认为聂二郎是个好的。那刘氏还骂云朵,自己不抛头露面卖东西,却好吃懒做想抢占别人的银钱,嘴还那么恶毒,应该大耳瓜子扇她才对!
拎了水回家的聂大郎又回来拎了一会,几个打水的媳妇儿顺便就给他摇上来一桶。聂大郎谢过,拎着回家。
俩人忙活一上午做酸枣糕,摆在筐子里,晒在外面。又开始做山楂片。
聂家老宅那边,甘氏却没有去卖鱼,而是押了鼻青脸肿的刘氏,买上礼,和聂二贵,聂二郎一行人到孙家去赔礼道歉。
刘氏的那些话,要是靠别人传到孙家人的耳朵里,甭想有好事儿了。他们先去自己认错,显得诚意些,也能让孙家消消气。
事实上,孙老庄也有那天看见的人,可她们都被孙婆子家里的人跑了一趟,请求不让往外说,倒是没有传啥难听的话,只说孙莹儿嫁了聂二郎可惜。
但这话却让刘氏说出来了,还是嚷嚷出来的,顿时让孙家的人怒恨起来。孙婆子当即就要打刘氏。孙莹儿哭的死去活来,要不活了。孙莹儿的爹喊着要退亲,“你们一家子心肠恶毒的人,我闺女就是老死家里,也不进你们家的门!你们给我滚出去!滚!”
刘氏被聂二贵踹了一脚,跪了下来,她也害怕了。孙家要是退亲,那不是怨她吗?再给二郎说亲,人家肯定会翻出来说,要挑拣他们。而且这孙莹儿嫁妆丰厚,她要不进门,那这陪嫁不就成别人家的了?还有那一亩地。
“不行!不行!她都那样了,只能嫁给我们二郎了!”
甘氏气恨的要再打她,她一把年纪了,还陪着老脸给她来道歉,被人点到脸上骂。这个蠢货,都到这一步了,心里想的还都是好处。
聂二郎冲着孙婆子老两口跪了下来,“我虽然来相看过,却没有一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