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二贵和聂三贵都想去,甘氏却没有应。聂二贵给聂四郎使个眼色,他悄悄跟在了甘氏后面。
聂兰立马跑出来,“四郎哥偷偷在后面跟着你们一块呢!”
躲在一旁的聂四郎简直恨不得要把聂兰的嘴打肿。
云朵冷笑一声,“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让人看了也笑话。想跟就大胆跟着吧!”
甘氏老脸发红,喊了一声,“四郎出来!”
聂四郎躲着,就不出去,以为他不知道出去要挨打啊!
甘氏脸色更难看,有种自家孙子品德恶劣,曝光给人的难堪之感。
云朵不再多管,继续往山上走。
聂兰想了下,就大方的跟着一块。反正云朵都把做鱼的法子教出来了,她早晚也是要学会的。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山林里。而聂四郎还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云朵先找了那些染色的红果子指给甘氏看,然后才找到关键的小黑果子,从山上的水洼制成了祛除鱼腥味儿的红药水。
甘氏学会了,仔细的记住这一红一黑两种小果子,心里异常的欢喜,最起码以后不用每次做鱼都得等着云朵拿药水,她自己也可以上山采了,还这么简单。
聂兰摘了两个准备放着,却一摘掉,一碰就破掉了,全是汁水。只能看了下两样小果子的样子,记在心里。
药水配好,聂大郎就让甘氏和聂兰下山,他带着云朵去摘山楂酸枣子。
聂四郎离的远,又见甘氏和聂兰返回,躲了起来,一会功夫聂大郎和云朵就不见踪影了,是啥收获都没有,气的心里骂聂兰,“不要脸的长舌头大嘴巴,以后嫁不出去。”
聂大郎碰到的酸枣树和山楂树都记着地方,直接带云朵过去,摘了大半竹筐的山楂又摘了不少酸枣,背着下了山,回到小屋。
云朵拿出她买的铜盆,做酸枣糕要用铜锅,她没见到有铜锅卖,只有买了个铜盆,大小正好坐在小炉子上。
酸枣洗干净,放在滚水里稍微煮一下,酸枣的皮就会爆开,捞出来,就开始剥酸枣的皮。
“要把籽剥掉吗?”聂大郎也洗了手,蹲在铜盆旁边。
“不用,等下使劲儿搅,这些籽自己就分离出来的。”云朵摇摇头,两手飞快的剥着酸枣皮。
剥好的酸枣放在铜盆里,云朵拿出刚在山上砍的两根细竹子做的筷子,使劲儿在铜盆里打酸枣,使劲儿搅。
聂大郎看会了,接过竹筷子接替她的活儿。
不时,酸枣的籽果然自己分离出来了,铜盆里的酸枣都变成了糊状。
云朵拿了剩下的白糖放进去,搅好,浓缩一会。
这个时候的酸枣糕基本就快成了,切成方块,放在竹筐子里,拿到门外晾晒。晶莹的枣红色,方方正正的块,在阳光下透着光,飘着淡淡的酸枣甜香,看着又喜人又有食欲。
“你先尝尝,晾晒好更好吃。”云朵拿了一块递给聂大郎。
聂大郎咬了一口,满口就充斥着酸枣的果香,果酸味儿加了白糖变成了甜酸,“很好吃。”示意她也吃。
云朵尝了一块,有些不太满意,酸枣糕用蔗糖或蜂蜜做出来会更好,只是她没见到有卖蜂蜜的。这个时候的蜂蜜应该多是野蜂蜜,还是很难筹到的。
晾晒了一会,云朵拿了油纸包了几块,又把山楂片包了些,包成两份,准备给里正家一份,给范举人家送去一份。
王忠那边过来了,“韩府又传了信儿来,让你明儿个过去做鱼,还有那螃蟹。”
云朵笑着招呼他,“王大叔!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做了酸枣糕,你来尝尝。”
“酸枣糕?用酸枣那东西做的?”王忠嘴一咧,已经冒起了酸水,他不太喜欢吃酸的。酸枣那东西又不能吃。
聂大郎拿了筷子让他尝尝。
王忠不好推拒,酸枣糕晶莹剔透的发出漂亮的枣红色,看了也喜人,他就夹了一块,没敢咬大口,而是小小的咬了一口。这一吃,他眼神忍不住亮起来,又咬了一口,“这是酸枣做的!?还真是挺好吃啊!”
云朵让他尽管吃。
酸枣糕虽好吃,王忠怕倒牙,吃了两块就放下筷子。听俩人正准备送里正和范家大院,就陪着俩人一块。
锁上门,三人一块到了里正家里。
聂里正不在家,只有聂婆子正在家里给孙子做棉袄,聂深在一旁拿几个石子玩。
看到云朵和聂大郎又送东西来,聂婆子非不要,云朵说给孩子吃的点心,又叮嘱别吃太多,这才把东西送了,往范家大院去。
范老爷对山楂片和酸枣糕也很是喜爱,尤其酸枣糕,当下就吃了三块,还是王忠提醒不能吃太多,才放了筷子。云朵和聂大郎知恩,他也愿意提携,就跟两人说,明儿个带些酸枣糕和山楂片去韩府,一是笼络人,二是和韩府关系交好,以后是个靠山。
云朵谢过,和聂大郎出来,回了家。
山楂片还有一篮子,酸枣糕却没几块了,白糖不多,也没有做太多。天也太晚了,也不好再跑到镇上去买白糖。
聂深蹦蹦跳跳过来,“云朵姐姐!大哥哥!奶奶让我给你们送两个鸡蛋,送些菜。”
两个鸡蛋,三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