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通体莹黑的短剑却散发出一抹奇异的光彩,利刃在空气中急速前行,竟隐隐有种划破空气的态势。
那朝着姜月如扑过去的红眼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锋利的剑刃刺穿了脖颈,倒在了姜月如的身上。
身边突然压过来的重量,让姜月如吓的一哆嗦:“谁?!”
在看清那人的面貌时,眼底顿时升起一抹恐惧之色,两眼一番,直接被吓的晕了过去。
幸好白元芷来的及时,把姜月如给接住了。
抽出那红眼人脖颈上的短剑,白元芷的眼神冷的可怕。
刚才她就应该斩草除根才是。
小心的扶着姜月如,白元芷的冷厉的目光扫向了周围,被微风吹动的草丛。
既然敢来,那就一个不留。
寂静的夜幕下,草丛中细微的响动都躲不过白元芷的耳朵,左前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想,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来了吗?
微眯着眼眸,白元芷捏紧了手中的短剑。
忽而身后一阵响动,白元芷抬腿就是一个后踢,于此同时前方也出现了四名红眼人。
但白元芷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眼底有些隐隐的嗜血和暴虐之色。
来姨妈好像让她的脾气便差了呢。
护着身边的姜月如,白元芷有些束手束脚,但即便是这样,也丝毫不妨碍她收割生命。
她只需站着不动,自有人会冲上来,而她只需要挥动手里的短剑就是了。
说着简单,但却非常人能够办到的。
不过一会儿功夫,二人的身边就躺了四五句尸体。
而剩下的三两个也意识到这个小姑娘不好惹,对视一眼就想逃走。
但早就打定主意要斩草除根的白元芷又怎么会允许他们就这样走掉呢?
手腕反转,短剑入鞘,与此同时三柄小刀出现在白元芷的指间,利刃划破空气,急速飞出,扎入了几人的后脑勺。
月光下的草丛再次回归了平静,微有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提醒着这里方才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白元芷看都没看一眼那些红眼人,直接扶着姜月如远离了尸体,还特地从空间里拿出除味剂,在二人身上喷了喷。
皱着鼻子嗅了嗅,嗯,血腥味没那么浓了。
扶着姜月如回到队伍的时候,白水根吓了一跳:“闺女,你娘怎么了?”
“阿娘没事,就是被红眼人吓着,昏倒了。”刚才激烈运动了一番,白元芷感觉她的肚子有些更疼了,整个人也有些蔫巴。
白水根见状,也不忍心多问,直接从白元芷的手里把姜月如扶了过去。
幸而东西虽然被抢了不少,但板车还在,白水根直接就把姜月如放到板车上去了。
一大队人肯定是不能在这个充满了血腥味,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危险的地方呆着的。
大家伙儿商量了下,还是往前走,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再休息。
一路上,白元芷感觉自己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强,直疼的她都有些忍不住冒冷汗了。
但是她特别能忍,倒是也没让人看出端倪来。
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竟然痛经痛的这么厉害!
白元芷不由抽了抽嘴角,抬手按在小腹上轻轻的揉搓着,暖意升起来,疼痛就没那么明显了。
徐阳跟在白元芷的身后,看着小姑娘有些微弓着身子,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身体不舒服?”
白元芷懒洋洋的瞥了眼徐阳:“嗯。”
她难受,她不想说话。
“还能走的动吗?”徐阳还没见过小姑娘这么没活力的样子,她应该是很不舒服吧。
她这不是走着呢吗?能不能走不会看?
白元芷薄唇微抿,她有点想开口怼人,但说话费力气。
于是在徐阳的眼中,白元芷不说话的行为就算是默认了不能走,眉头皱的更紧了:“我背你吧。”
白元芷的眼皮掀了掀,老实说,她对这个提议有点动心。
但是……
“不用了,我自己走。”
这个时代可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她自己虽然不是怎么在乎,但她可不想给白家惹来什么闲言碎语。
想着,白元芷还特地走快了几分,等到自己和徐阳拉开一定距离之后,才放缓了脚步。
徐阳被小姑娘的举动弄的一愣,但随即也反应过来,他刚才的话有些太过孟浪了。
规矩的走在了后头,保持着和白元芷的距离。
好在白元芷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他们并没有走多久,就找到了一个破旧的驿站。
但相较于这些日子的风餐露宿来说,能有屋子住已经很不错了。
这一天大家都受了惊吓,也没有人再想起火做饭,也怕再引来什么东西,都是就着凉水肯菜饼子充饥。
而白元芷自然是吃不下去的,那凉水她喝一口下去,明天一早保准直接可以卧床不起了。
以身子不是为由,白元芷还是让白水根给自己再屋子里起了一个小小帐篷,让她一个人睡。
但睡觉之前,白元芷特地去看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