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听完,觉得也是这么回不,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陪了谭氏一会儿,冉凝带着碧竹去了李氏那儿。李氏的母亲还在,府上并没有要留李夫人的意思,毕竟钟瑨只是一个庶子,与冉筱还不一样,所以即便不留也无所谓。
冉凝微笑着说了份例之事要交由祖父定夺的话,她一个新孙媳,必须守着家规,万不敢私自做决定。李氏的脸色虽不怎么好看,但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家规她不是不懂,只是想着如果这个时候不为自己谋点利,要等到何时呢?
冉凝的话已经说到了,又关心了李氏几句,送了李夫人一些小礼物,礼数都做全了,才带着碧竹回了院子。
钟溯今日去了军营,晚饭前才会回来,冉凝带着碧竹去了库房,挑了一些柔软的料子送到谭氏那里,又挑了些颜色鲜艳的锦缎,其中两匹加上三副头面准备明天让人送到薛念姿那里,她上回去薛府道谢,薛府对她也是十分热情,她也算正式交了薛念姿这个好友。另外的五匹她是准备送到宫中给狄嫣的,好让她多做几件过年的衣裳,颜色什么的也合适。至于贤贵妃那边,还不急着送,到时候与府上的一并送入宫便是了。冉凝又挑了几匹颜色比较素的,准备送给乐卿、卓左尚月和邹堇月,她们在宫中不适合穿得太艳丽,这些素色的正合适。
最后,冉凝挑了一匹紫檀色压金线的料子,准备亲手给钟溯做一身衣裳。她给钟溯绣过不少小物,但衣服还没做过,总要亲手做上一两件才好。
钟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冉凝正在缝制衣服。
“怎么亲手做起衣服了?”钟溯走到她身边,他一直觉得这种事交给做针线的丫鬟就好,冉凝指甲太长,用起针钱来本就不方便,万一再扎到手可怎么好?
“想给你做一件,不过我手头慢,可能要开春才能穿上。”冉凝放下针线,微笑道。
“别做了。”钟溯抓住冉凝的手,说:“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你的手更适合拨琴。”
冉凝轻捏了一下钟溯的指节,说:“不,我想给你做。慢慢做,总能做好的。这料子很适合你,不给你太可惜了。”其实这些并难不倒她,冉凝的女红也不差,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那每天只许做半个时辰,而且必须是白天的时候做,晚上伤眼睛。”钟溯见她说得认真,也实在不好打击她的心意,便同意了。或者说,其实面对冉凝的要求,他很难不同意。
“嗯,知道了。”冉凝点点头。让自己的相公穿上自己亲手做的衣服是每个女子都想做的事,冉凝也不例外。
“弹只曲子来听吧?”钟溯提议,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听冉凝弹筝了,冉凝最近也忙,自从管了家,事情一天比一天多。
“好啊。”钟溯的要求她也会不会拒绝。便拉着钟溯去了暖阁,钟溯坐在软榻上,冉凝坐在筝前,弹了一首安逸的曲子,两人都忙了一天,这样的曲子利于静心,心静了,晚上才能睡个好觉。
李氏想长份例的事报到了镇北侯那儿,镇北侯想了片刻,说会让专人全天为李氏准备想吃的,即便半夜也无妨,但份例不会变,府上的规矩从未因人有孕而变过。年下诸事府上都会安排,没有需要李氏花费的地方,等日后孩子生下来,自然也会有属于曾孙的份例,让李氏不必操心,安心养胎便是。
镇北侯的话回到了李氏那儿,冉凝不知道李氏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事情算是解决了,也不关她的事了。其实镇北侯府给的份例还是很多的,足够生活用度了,不给加也无可厚非。李氏要银子,估计也只是想给自己添些金银,这些得靠李氏自己精打细算,谁也帮不了她。
这日京中初雪突来,大片的雪花簌簌下落,很快就在地上盖了一层,美不胜收。冉凝坐在窗边赏雪,顺便缝制给钟溯的衣裳。其实初雪的时候,她很想跟钟溯去园中的亭子坐坐,喝酒赏雪也是美事,但天气实在冷得很,万一染了风寒可不是好事,所以这事想想便罢了。
“少夫人看一会儿便罢了,可别冻坏了身子。”碧竹给冉凝送上热茶,屋中有炭盆,很是暖和,即便是外面的冷气进来,也不足以抵消屋中的暖和。
“嗯。”冉凝将窗子关小了些,说道:“悦馨院的屋子打扫好了吗?”
“都好了,也放上炭盆烘着了。”碧竹说道。
“那就好。”悦馨院是要给楚彥住的,院子倒是整洁干净,只是长期不住人,难免清冷,让人先烘上几天,去去冷气也是好的。尊尘师父每年过年时来小居,不是住在清风院,就是住在祖父那里,今年为了照顾楚彥,也要一起住到悦馨院去。
雪停后,冉凝关了窗子,想着晚上做个热乎乎的锅子,吃着也舒服。
刚吩咐完碧竹,丫鬟就来报,说李氏来了。
冉凝眉头微微一皱,这大雪天的,李氏不在屋里好生待着,出来做什么?虽心下疑惑,但还是放下了手上的针线,披了大氅迎了出去。
“大嫂怎么过来了?这大雪天的,路滑得很。”冉凝让碧竹扶着,慢慢走到李氏身边,“进屋中坐吧,也暖和些。”
李氏笑着牵住冉凝的手,一副很热络的样子,说道:“整日待在屋子里,我实在是闷得不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