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你给他们说实话吧,相信他们会放了我们的。”年纪小的男人见他一直血流不止,哭丧着一张脸,祈求的开口,再这样下去他们怕是都会死在这里。
特别是这八个人,个个凶神恶煞,动不动就断人手筋、脚筋,只是看着就让人胆寒!他觉得自己活出去的机会真是渺茫。
145 夜煞
年纪大一点的男人此时明显有些眩晕,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他咬着牙,有些阴狠的道:“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都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今个是拿了钱财,却没有让雇主消灾,死在他们手里面也好,反正出去也是死!”
“大……大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呀?我们做这事儿还要搭上命呀!”年纪小一些的男人瞳孔一缩,当初说的明明不是这样呀?这会儿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呢?命都没有了还有钱有什么用呢?
“……”赫连幽不想再听他们在这里鬼扯了,敲了敲桌面,“我现在想知道你们两是谁踢了我的,谁用言语侮辱了我的,用脚踢了我的,自断一只脚就可以了,用言语侮辱了我的,剪掉半截舌头……我饶你们一命!”
犹如地狱恶魔般的声音响起,就算是满屋的人,身上也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小姑娘做事还是不要这么不留余地的好,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然到时候又得罪了什么人都不清楚,”
赫连幽眼神一变,凌厉之气迸发而出,“别说一线?我是连渣都不准备给你留,给我挑断他的脚筋。”
“是!”赤一神情振奋,那泛着寒光的匕首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单手一用力,从他的脚筋上划过,鲜红的血液飞溅而出,喷洒了一地,然后便看到瞪着眼睛的年纪轻一的男人跪倒在地,扑通的一声震得人心中一震,然后整个人趴到在地,地板上很快流满了血,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
室内寂静一片!
“啊……啊……我的脚……”
刚才还叫嚣着不相信的人的男人,此时双手发抖的看着自己那已经疼麻木的脚,刚才划破脚筋,飞溅出的血喷了他一脸,那种温热的,黏腻腻的血在他脸上一滴滴掉落。
而在他愣神中,突然看见赤一的身影一动,一下子来到他的正前方,他下意识的想闪躲,张大了嘴想嘶吼,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嘴麻麻的……半掌长的舌头’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感觉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塞满了嘴,抬手一抹……全是鲜血。
赫连幽全程淡漠的看着赤一做这一切,心底很是复杂,她也不想……但是这些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如果不给对方一点颜色……以后说不准能上天了,而她似乎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可是站在顶端的人,这么长一断时间……她应该适应了这个社会,也应该适合了这里的生存法则。
对于宫野北来说,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太多了,只是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赫连幽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着自己的手下做了如此残忍的事情后竟然面不改色。
是心境变了么?
“哎呀……我们把他弄哑巴了,怎么让他招供呢?”赤四有些懊恼的看着在地上因为疼痛而不停抽搐的人。
“本就无用,废了就废了吧!”赫连幽揉了揉头,觉得晕得紧,整个人都靠在桌子上,又出声道:“把这两个人托出去放了吧!是死是活都是他们的命。”
她已经不想再耗费精力处理这一件事情了。
宫野北招了招手,立马有人把那两个人给丢了出去,他又看了一眼疲惫得紧的赫连幽有些担忧的问,“是不是累了,我带你先回房间去休息?”
这小东西的脸好像比刚才更红了?
他不放心的伸手朝她的额头抚上……
嘶——
“孝子——”宫野北看了眼站得老远的孝子,一声怒吼,然后二话不说把赫连幽抱了起来,急急的往卧室走去。
宫野北暗自懊恼,他刚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小东西不对劲呢?这脑袋都烫得行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得烧成一个小傻子。
赤炎看了眼被拖走的人,看了眼赤二道,“听说你家主子还被在一直保持在零下的室内关了三十多个小时,哎……”
赤二闻言,哪还有不明白他这是意思!这不是摆明的了要给主子报仇吗?
“嗯,好戏也看完了,我们走了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赤一擦了擦自己的匕首,直到恢复它原本的光亮,他才把它给收了起来。
然后,一群人转身离开了宫宅。
回到卧室,宫野北让孝子给赫连幽做了个全身检查,在确定她只是受了皮外伤,然后被关在零下的室内而引起了感冒发烧,其他并无大碍后,宫野北悬着的那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让孝子给她开了药,吊瓶什么的不适合这小东西,主要是她受不得疼。
“从现在起你就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不好不准下床!”孝子走后,宫野北俯身在赫连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看着她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小脸,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我没事了,你也不用自责。”赫连幽抬头看了他一眼,低语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