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嫁的一定不能比前头留下的那个差。
纳征之后,骆婉慧的嫁妆加起来,尽管没有百万之巨,只怕八九十万了,骆老太太觉得是不是太过打眼了些,所以问了侄儿,要不要删减些,大不了压箱银子多些,肉烂在锅里,别招了别人的眼。
骆辰逸闻言,顿时头疼了。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想着日后妹妹能用的上的。
“你傻呀,等你妹妹出嫁了,年节啊,有孩子了咱们再送了重礼,将东西给了她,这不是一样的?非得在这样的事情上较真儿,有多少意思?皇长孙成婚,女方家才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你置办的,外加上顾家的聘礼,这一百八十抬都不止了……”
骆老太太明明觉得这个侄儿凡是都是伶俐无双的,可遇上了婉慧的事情,他就比较轴,容易一根筋儿。
听着大伯母这样恨铁不成钢的言语,骆辰逸摸摸脖子,略略尴尬地笑了。
这要删减,也不是个轻便的活计。
既然不能超过一百二十抬,那么就只能是一百一十六抬了,这是最高了。
毕竟是顾家家主娶妻,也不能太少了,九十六抬倒也可以,端看东西怎么放了。
最后骆辰逸夫妇俩就指挥人将东西使劲儿地往匣子里塞,塞满了也好减了抬数。布料这些容易过时的,索性就少放了些,当成是个样子看就算了。
至于大件儿,铺子,田庄的,各置办了两个,就算是这京城的厚礼了。
顾家着急,所以最后迎娶的好日子定在了七月,避过了六月的暑热天气,七月十二,骆家使人算了一下,倒是个好日子,便答应了。
妹妹要出嫁了,骆辰逸压根儿就没顾上伤感,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两头跑,倒头就睡,还哪里能顾上伤感?
骆辰逸忙,黛玉就将照顾孩子的重任给肩负起来了,夫妻俩分工协作,倒也和睦。
骆文远对于女儿的婚事也不算不重视,不过是因为忙,所以顾不上,吩咐了妻子和女儿在大嫂跟前帮忙,至于骆辰逾么,早就下江南,准备应考去了。
时间过的真是快,这么一忙碌,便到了骆婉慧出嫁的日子了。
这日晚上,大伯母唤了婉慧来和自己一起睡,没娘的孩子,有些事情只怕小宋氏也不会多精心教导,所以只能是自己给说道说道了。
母女俩人并排躺着,听着大伯母说着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骆婉慧也知道大伯母的一番好意,支愣着耳朵听了。
好在屋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两人,否则的话,骆婉慧只怕是要羞死了。
想想自己日后的生活,她既是忐忑,又是略略有着几分期待的,毕竟那人,是哥哥都赞了好的。
这样想想,自己有哥哥后面撑着,有丰厚的嫁妆撑着,又有亲人关心爱护着,自己什么都不怕。
这日晚上,许多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如何孝顺长辈,管理下人,往来交际,甚至是御夫之术等等,骆老太太都说给了侄女儿听,有些是宋嬷嬷和方嬷嬷说过的,也有些是头一次听说的,总之,骆婉慧都一一地记在了心上。
明日,自己就要离开这里,去另外一个地方,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了。
骆家里里外外地皆是一片喜色,从上到下,人人皆是新衣,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这二房大姑娘的大好日子,也合该欢喜的。
府上人人穿红戴绿,插金戴银的,即便是骆张氏,身子并不大爽利,今日也强撑着起了,焕然一新,在人前去转悠了一圈儿。
尽到了礼数之后,这才被丫头婆子们扶了下去。
骆老太太每次看见儿媳,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儿,又想想如今远在东南的儿子,也是惆怅的紧。
不过因着今日是大侄女的好日子,她也只能将这些藏在心间,半点儿不露。
顾家从前两日就开始招待上门庆贺的亲眷故旧,阖家上门的人不在少数,顾子言这里女眷们倒还有,有大长公主,宗亲里的老太太,太太们招呼一二,可是这前院就比较麻烦了。
尽管往日里狐朋狗友不少,可是如今这样的场合,能指望的上的,却实在是不多。
顾子言因着心中欢喜,尽是不知疲累一般,对着上门庆贺之人都是笑脸相迎,陪茶敬酒,忙不脚不沾地儿。
一整天下来,竟是比当侍卫的时候还要辛苦,腿脚都有些发胀。
昨日泡了半晌儿的脚,这才觉得痛快了些。
今日一大早,觉得心里发烫的顾子言一大早地便起来,昨儿骆家的九十六台嫁妆送了进来,虽然看着少了,可到底是什么样儿,众人只怕也是心中有数儿的。
隐隐地便有些顾家的亲族们说了些酸言酸语,左不过嫉妒之词罢了,顾子言却是不依,吩咐人将那破落户,嘴上不把门的几人直接地给撵了出去,且吩咐了门房,日后这些人再来顾家,恕不接待!
大喜的日子,闹了这么一出,大长公主心中也是不痛快,不过这个不满并不是冲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去的,反倒是对于那些不开眼的东西的。
顾家这些年,要不是自己照拂着,早不知道成什么样的破落户儿了,只怕是上街讨饭去了,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不说真心实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