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取他这个朋友的意见。那个时候,包括列宁在内,所有人都认为蒙古应该没有问题了,谁知道,今天居然会突然接到这么一个噩耗。
在片刻的震惊和失神过后,列宁恢复了镇定,不过,从他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仍可以看出他心情的不平静:“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原本使团抵达蒙古,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眼看着蒙古就要被大人说服了,没想到,这个时候,来自华国的使者也到了蒙古。不知道他们跟蒙古人说了什么,那些人一心认定我们的使团心怀不轨,大人先前的那些话,也是为了蒙骗他才说的……然后,那群野蛮的蒙古人……”他双目赤红,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把大人他们绑在马后,逼他们跟着马匹跑出足足三十里,最后,他们活活累死了!”
到了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该怨恨残忍的蒙古人,还是该怨恨狡诈的华国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经过了这件事,列宁原先的那个计划,已经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先不说经过华国人的挑拨蒙古人还会不会信任他们,就算蒙古人还想与俄国合作,列宁他们也绝不会再帮助他们。
使团被杀,他们却要与仇人谈笑风生,帮助仇人独立,这种事,就算列宁想做,也要问政府的其他官员们答不答应,百姓答不答应。毕竟,这可是关乎一国颜面的事。华国夺走了俄国的土地,领俄国颜面尽失,威严沦丧,可如今,蒙古给他们带来的一切也不遑多让。
这笔债,他们迟早会向蒙古和华国讨回来的!想到自己的得力助手已经死去,没有死在莫斯科,没有死在伟大的革-命中,却死在了蒙古,列宁的心中,就满是悲愤。
列宁到底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定了定心神。既然蒙古已经指望不上了,那么就必须把日本攥在手掌心中!
不久后,俄国使者出访日本,大正天皇亲自接见了远道而来的访客们,不知他们聊了什么,总之,在俄国使者离开的时候,大正天皇亲自相送,双方的关系看起来颇为融洽。
从莫斯科处,华国政府得到了答案,原来,大正天皇与俄国,正式结盟了。
注意,是“大正天皇”,而不是日本。如今的大正天皇,早已不能够完全掌控整个日本,他手中的权力被内阁的元老们,以及军部的将军们分走了大半,虽说他手中还握有一定的实权,不算是傀儡天皇,但他在日本的地位以及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
俄国政府看中的,正是大正天皇手中握有的那些权力,以及他“天皇”的名头,打算榨干他的所有价值;而大正天皇,则把俄国视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他能够打败华国,重新让国民对自己产生信心,并且能够得到俄国的支持,那么,谁都别想把他从天皇的位置上赶下来!哪怕是他的儿子也不行!
两路心思各异的人马就这样走到了一起,然而,列宁并不知道,在华国政府的面前,他们的重重保密措施都如同虚设,甚至列宁自己就是最大的间谍。当列宁打开窗户的时候,一只蜷缩在房檐中的鸟儿歪着脑袋,悄然飞到了他的窗户上,探听着他的一切秘密。
知晓了这一切的秦老愤愤地说道:“竟然还敢发这种鬼主意,看来上次我们没把那群老-毛-子收拾舒服!就该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还有那个日本天皇,居然傻乎乎地给人当枪使,简直不知所谓!他难道是俄国养的一条狗不成?”
相比之下,柏总理就淡定得多,他缓缓举起茶杯,呷了一口:“日本天皇想要祸水东引,咱们就让他有来无回。至于苏维埃嘛,他们撺掇蒙古和日本与我们作对,就是不想正面与我们对上的意思,看来咱们上次的确是把他们打疼了,却还没把他们打怕。”
“要不,再让他们吃一回教训?”秦老眼中有厉芒闪过。
“不。”柏总理摇了摇头:“这次我们打日本。”
“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些老-毛-子了?让那些老-毛-子坐在边上看戏?”秦老的心中十分不甘。
明眼人都看得出,如今日本与华国之间紧张的局势,分明是俄国引起的。放着罪魁祸首不管,反而如他们所愿去收拾一把刀,怎么想怎么让人不舒服。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又何尝想便宜了那些俄国人?只是,我们才刚刚从俄国的手中收回了失地,还在巩固中,再与俄国打仗,已无利可图。把这些土地重新化入我国,已经是一件颇为困难的事,如果再往俄国的方向打,即便打下来,最终也消化不了,还有可能激起俄国百姓的反抗情绪,得不偿失。”
“反倒是日本,该好好教训一下。别忘了,他们在我们华国,可还有一大块租界。而且……”柏总理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画:“他们可还霸占着本属于我们的一大片海域资源!”
虽然没有办法直接把日本给打下来,但是通过一场胜利让这群嚣张的家伙们好好地收敛一下,顺便割割肉放放血什么的,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秦老听了这话,笑着拍了拍柏总理的肩:“老弟,还是你想得全面!我也早就看那群日本兵不顺眼了,明明长得又矮又矬,偏偏在华国人面前一个个的眼睛都快长上天去了。什么时候需要收拾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