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的脖子却白白净净的。也有人虽然穿了粗布衣裳,鞋却是粉底皂靴,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比那些人强多了。再一看出来的那些病人,都手里拎着药,虽然跟来时一样步履匆匆却脚步轻盈,但面色轻松,他心里顿时大定。
他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都怪他一时心软,路上见那小娘子可怜就收留了她。行军路上,都是男人,就那一个小娘子,他救人救到底,打算给她几两银子让她回家,没想到她临走前一晚突然跑到他屋里,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女人他见得多了,自荐枕席的也有,可再没有那个像那个小娘子那样娇滴滴、软绵绵又清纯又放.荡,他一时没把持住,就留了她一夜。
没想到那小娘子却不走了,非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他告诉她他有了妻房,她却说不求名分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行军路苦,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陪在自己身边慰藉辛苦也挺好的,他就顺水推舟留下了她。
等到了陕西,他被那帮子莽夫欺辱,受尽磨难,那小娘子吃不了那个苦,不仅趁他夜里熟睡跑了,还卷走了他所有的盘缠与细软,害得他只能当了衣裳才有回程的钱。
这就算了,他自认倒霉就是。没想到等那小娘子走后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下.身奇痒无比,一开始只是痒,他就躲起来抓,到后来是长疮流脓,现在隐隐有溃烂的迹象。
他知道自己这是碰了不该碰的人了,怪不得那小娘子床上功夫那般缠人,原来竟是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
他救了她一命,她不思报答,竟然将脏病传给他,简直坏透顶了。
四老爷越想越气,气得胸膛高低起伏,胡须都跟着发颤。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