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世子放心。”慕凌晁点头道。
慕梓烟快速地离开了皇宫,接着便去了冷寒峰之前住着的宅子里头,待入内之后,里头空荡荡的,并无一人,慕梓烟原本想着一把火将这处烧了,可是后来却改变了主意。
她走了过去,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便入了屋子,指尖一弹,一旁的烛光微微亮起,慕梓烟抬眸看了一眼四周,沉声道,“出来吧。”
“你不是有法子吗?”一道冰冷地声音,透着刺骨地冷。
慕梓烟侧身看着那慢慢出现的身影,双眸微眯,勾唇邪笑,“冷寒峰,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哦。”冷寒峰伤的不轻,如今若是与慕梓烟动手,自不是对手,而他却偏偏执着地守在这处,疑心想着慕梓烟能够回来。
慕梓烟抬眸看着他,“那簪子?”
“簪子?”冷寒峰低笑了一声,“不是已经被你摔碎了?”
“果然如此。”慕梓烟转眸直视着他,“你当真以为你能算计得过我?”
“难不成你不信?”冷寒峰沉声道,“烟儿,你没有忘记对不对?”
慕梓烟嗤笑道,“你想让我记得什么?”
冷寒峰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年,手镯在钟璇的手里,我便以为她是你。”
“我压根不知你在说什么。”慕梓烟也没有功夫在这个时候与他叙旧,只是知晓了答案,便也明白如何能够救瑞儿了,她蓦然地转身离去。
冷寒峰身形一闪拦住了她,“你可知晓那簪子非同寻常?”
“的确非同寻常。”慕梓烟咬牙切齿地说道,倘若不是麟儿瞧着那簪子好看,想要舀来给她当生辰礼物,也不会被钟璇暗算,到最后活活冻死,她当然知晓那簪子不同寻常,早先只觉得那簪子那般地寻常,也不知麟儿为何偏偏对那簪子情有独钟,后头知晓是送与她,可是如今仔细地想来,她才知晓,那簪子有问题,并非寻常之物,是可以蛊惑人心的,当初,是有人故意用那簪子引着麟儿去死。
慕梓烟想及此,便觉得心如刀绞,愤怒不已,她一定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她冷视着冷寒峰,“那簪子是你故意留下的。”
“不是。”冷寒峰矢口否认,他即便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在那个梦中,他的确鬼迷了心窍。
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盯着慕梓烟说道,“看来你都知道。”
“我知道。”慕梓烟仰头冷视着他,“冷寒峰,我若是都知道了,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处与我说话?”
冷寒峰双眸一凝,暗自嘲笑道,是啊,倘若她知道了,怕是早已经将他碎尸万段了,可是他却不能便这样放了她,拱手让给别人。
冷寒峰双手紧握成拳,想到了那个梦中的事情,倘若不是钟璇有意挑拨他与慕梓烟之间的感情,当初他断然不会对她那般残忍,终究是因为那个手镯,还有那个人对慕梓烟的念念不忘。
其实他是害怕的,害怕到宁可毁了她,也不愿意她被那个人惦记上,只是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为何都不记得呢?
他一直沉浸在那个梦里面无法自拔,纠结而痛苦的,如今看着她,想起每一次她对自己的冷漠与轻视,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簪子你永远也不能找回来了。”
慕梓烟冷笑了一声,盯着冷寒峰看着,“你不过是你主子的一条狗罢了,冷寒峰终究是败在了你的手里。”
冷寒峰双眸一凝,抬起手便要抓住她,慕梓烟向后一退,掌心一动,凌厉地掌风落在了他的胸口,“你的命我会亲自拿,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好,我等着你来拿。”冷寒峰向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嘴角溢出血,看着她冷漠地离去。
秦邧此刻从后面出来,看着他那般失神,“她三岁的记忆被抹去了,故而不记得你我。”
“我知道。”冷寒峰却不能将自己梦到了告诉他,只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秦邧盯着他说道,“你竟然违背主上,将解药给了她,可惜她不领情。”
“我何时将解药给她了?”冷寒峰直起身,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秦邧淡淡地看着,双眸一动,转身离去。
慕梓烟仔细地想着那簪子上头的气息,慢悠悠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却站在了京兆尹府衙前。
想起那日本来是要前来京兆尹府衙的,可是后头却并未聚在一起,慕梓烟抬眸看着京兆尹府衙,想起吕娘子来,便走上前去,叩门。
看门的小厮打开门,待瞧见是慕梓烟,连忙恭敬地行礼,便引着她进去了。
慕梓烟走了进去,吕娘子与张宗早已经歇下,此刻只是穿着常服,披着披风出来。
“这是怎么了?”吕娘子走上前去,看着慕梓烟身上沾染着深夜的露水,神色透着憔悴,担忧地问道。
“吕姐姐。”慕梓烟上前握着她的手,抬眸看向张宗,“张大哥,我有话与吕姐姐说。”
“哦。”张宗点头,知晓自己可以回去歇息了,便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吕娘子亲自给慕梓烟倒了热茶,递给她之后坐下,“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