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大小姐的精神不太好。”碧云蹙着眉头说道。
“恩。”芸香是随着慕梓烟去了行宫,却也听到张公公说过的话,知晓大小姐的身子的确出了问题。
碧云见芸香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头,连忙凑上前去问道,“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哎。”芸香叹了口气,“我先出去一趟,回来再与你说。”
“好。”碧云知晓芸香想必是出去询问去了,便也不再多问。
二人跟着慕梓烟这些年,彼此之间也都有了默契,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想的是什么,如今便也明白了。
芸香出了烟落院,便去了金大夫那处。
金大夫自从断指之后,慕梓烟愧疚不已,故而便命人暗中护着金大夫,慕凌晁还未清醒,算着时日也该是过了今日,故而金大夫这些时日便一直待在慕凌睿这处。
金大夫刚看罢慕凌晁出来,便见芸香在外头候着,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可是你家小姐出事了?”金大夫看着她问道。
“金大夫,奴婢是自作主张前来的。”芸香微微地福身,接着说道,“只是想让金大夫瞧瞧大小姐究竟怎么了?”
“说来听听。”金大夫知晓芸香私自来寻他,想必是知道了什么。
芸香便将那日前去行宫之后,张喜所言告诉了金大夫,待听罢之后,金大夫沉默了许久,直等到慕凌睿入内之后,他才跟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金大夫,难道没有法子?”芸香焦急地问道。
金大夫再次地叹气,接着说道,“我根本查不出任何的征兆来,着实太古怪了。”
“是说妹妹的身子?”慕凌睿看着芸香,又看向金大夫,自然是猜到了。
“恩。”金大夫点头道,“二少爷,此事可是要尽早,我在她昏迷的时候把过脉,太虚,想必师弟那处也是知晓的,连他都没有法子,我这处也是……”
金大夫忍不住地唉声叹气道,“只是那丫头怕是心知肚明的很。”
“妹妹这些年太操劳了。”慕凌睿幽幽地说道,“如今也只能如此。”
“一切还要看她。”金大夫抬眸看着芸香,“你回去吧。”
“是,奴婢告退。”芸香便也不逗留,接着退了下去。
慕凌睿看着金大夫,“妹妹那处当真别无他法?”
“也许那丫头自己知道。”金大夫抬眸看着慕凌睿说道,“等吧。”
“等?”慕凌睿接着说道,“您不是说不能等了吗?”
“也许一切皆有定数吧。”金大夫摇头叹息,接着转身离去。
慕凌睿站在原地怔愣了良久,洛瑶安静地立在他的身后,只是一言不发。
他转身看着她,过了许久之后才说道,“我这处不用你守着,你去守着她吧。”
“没有夫人的吩咐,属下只能留在这处。”洛瑶垂眸回道。
“回去吧。”慕凌睿摆手道,“你回去,我还能安心些。”
“这……”洛瑶犹豫了片刻,接着说道,“是。”
待洛瑶离去之后,慕凌睿也随即抬步回了屋子。
慕梓烟醒来之后,便见齐氏坐在一旁看着她,眼角泛着泪光。
“娘。”慕梓烟缓缓地起身,抬眸看着她,看着齐氏的神色,便猜出了什么,抬眸看向芸香,眸低闪过一抹冷意。
芸香连忙跪下,怪只怪她太多嘴,如今大小姐的事儿反倒弄得府上都知晓了。
苏沁柔也跟着过来,立在身侧看着她,心里头甚是难受。
慕梓烟轻轻地靠在齐氏的怀里,像素日一般撒娇道,“娘,女儿这不是好好的?”
“你还要瞒着我?”齐氏抱着慕梓烟,她最心疼的便是这个女儿,自幼便如珠如宝的疼惜长大,可是这些年来,自己的女儿却承受着如此多的压力与责任,她既心疼也愧疚不已。
慕梓烟低声道,“娘,女儿当真无碍,女儿不过是虚火旺盛罢了。”
“烟儿啊,娘怎舍得……”齐氏抱紧她,只觉得心疼地厉害。
慕梓烟抱着齐氏,她能够重新活着,已属不易,这一次,她只想握住自己想要的,守住自己能够守住的,所以,哪怕是与天斗,与地斗,她都无所畏惧,她最招架不住的便是亲人对她这般。
哪怕是再坚强的心,此刻也犹如洪水一般决堤,她抱紧齐氏,压下心底的难受,低声道,“娘,女儿真的很好,您瞧女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再说了,女儿可是神医门的弟子,祖父也教了女儿许多,还有轩辕烨呢。”
“好。”齐氏看着慕梓烟那水灵灵的眸子,此刻却溢满了泪水,嘴角始终挂着笑容看着她,这让齐氏越发地心疼,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脆弱,只能让她的女儿心存难过,她压下心底的难受,笑着应道。
慕梓烟也不再多言,自己的身子她何尝不清楚,这些年来的奔波,根本没有给她丝毫喘气的机会,想要得到更多,那么必须要付出比常人多百倍的努力,她不是神人,也不过是一个历经了千年地狱磨练的普通人罢了,她没有什么特意功能,有的也只是自己的亲眼所见,而且处于这个世界,男权至上,她能够做的必须是未雨绸缪,一点一点地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