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这前去皇陵地下也是有备录的。”慕梓烟紧接着说道,“臣女这些时日是不用去的。”
君玉罗冷视着她,“什么规矩?”
“公主殿下若是要前去,可前去请旨。”慕梓烟不紧不慢地说道。
“哼。”君玉罗冷哼一声,转身便出了宫殿。
吕娘子看向她,“这六公主为何要让带着她进去?”
“昨夜她想闯入皇陵,许是进去的时候碰到了什么,故而才会出来,今日让我领着她前去,不过是因着我能安然无恙地带着她进去。”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那你适才说的?”吕娘子想着这皇陵何曾出个这等规矩?
“我瞎说的。”慕梓烟淡淡地说道,转身便进了寝室。
吕娘子明显一愣,“你也真敢。”
“她心中有鬼,自不会去查。”慕梓烟挑眉,随即坐下,“若是她心中无鬼,适才便不会那般轻易地走了。”
“是了,后日便是满月酒,你的礼物可准备好了?”吕娘子看着慕梓烟问道。
“一早便备好了。”慕梓烟笑着回道,“已经让人送去了。”
“我倒是想瞧瞧。”吕娘子浅浅一笑,“你这丫头,总是能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慕梓烟浅笑道,“只是突发奇想罢了。”
“下次我的生辰,你打算送我什么?”吕娘子想起上次慕梓烟送给她的礼物,便高兴不已。
慕梓烟浅笑道,“那也要再等上一年了,等我想好了。”
“还有一年,也不知你我到时候会如何。”吕娘子不由得感叹道。
慕梓烟抬眸看着她,“还能如何,你与张大哥成亲,便安心相夫教子便是。”
“你这丫头,又没个正行。”吕娘子无奈地一笑,抬手捏着她的鼻子。
君玉罗回了宫殿,容妃正要前往前殿,见她怒气冲冲地回来,低声道,“没有去?”
“母妃,慕梓烟到底是谁给了她雄心豹子胆的,胆敢三番四次地驳我的面?”君玉罗气愤难平地说道。
“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丫头气坏了自己。”容妃搂着君玉罗说道。
君玉罗靠在云妃的怀里,“母妃,您说罗儿哪点比不上那个苏沁柔,慕哥哥宁可要她,也不要罗儿呢?还有那个慕梓烟,莫不是她从中撮合,慕哥哥怎么可能不要罗儿?”
“你啊,为何偏偏执着一个慕凌轩呢?”容妃不解地问道。
“母妃,罗儿这一生从未如此执着迫切地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慕哥哥便是那个,所以,不论用什么法子,罗儿都要将慕哥哥夺回来。”君玉罗低声说道。
容妃见她如此固执,也只能无奈地由着她。
终于等到慕凌珏满月酒的时候,齐氏身着着甚是喜庆的暗红掐丝的芙蓉团锦褙子,此刻正立在厅堂内迎接宾客。
今夜除了慕梓烟与吕娘子不在,其余的人倒是难得凑齐,此刻正围坐在一处闲聊起来。
苏沁柔这些时日反倒成了慕侯府的常客,如今正与齐雪儿紧挨着坐着,二人对视了一眼,她低声说道,“若是慕姐姐在便好了。”
“大表姐也不知如何了?”齐雪儿叹了口气,便继续说道,“且不说这些了,不若说些旁的。”
“是了。”苏沁柔笑着应道。
齐氏亲自抱着慕凌珏,满面红光地与前来的宾客们说说笑笑的。
而祝越自那晚之后,精神显得有些萎靡,慕擎林寻到的那个方子自是有些效用,不过也只有一会,每每到了紧要关头,便败下阵来,让她越发地觉得委屈。
今儿个便可以看见魂牵梦萦的人,祝越这心里头又多了几分地欢喜,她早早地便打扮好之后,去了花园内搭建的戏台前坐下。
齐氏已经请宾客落座,故而祝越也不想太过于显眼,便寻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
慕凌轩则是与章仚跟齐轩、张宗四人坐在一处闲聊,多半都是围绕着慕梓烟。
侯依依凑了过来,“我听说这荣祥戏班的台柱子,模样儿可甚是端正呢。”
“我也听说了。”齐玉儿搭话道,“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姑娘的心。”
“你这小丫头,哪里懂得这些?”齐雪儿转眸看向齐玉儿,低声道。
“我说的是真的。”齐玉儿颇为委屈地说道。
“我倒是听过几出,是不错。”苏沁柔低声应道。
“今儿个也算是有眼福了。”侯依依笑吟吟道,
几人便开始谈论起这荣祥戏班来。
祝越抬眸一直往台上瞧着,心头有些焦躁不安,她双手紧捏着帕子,转眸看向如琴,“都准备好了?”
“夫人放心吧,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如琴垂首回道。
“那便好。”祝越这才松了口气,眉眼间皆是喜色。
齐氏坐在一旁与苏侯夫人说着话,崔嬷嬷则抱着慕凌珏回了院子,自是不敢放心,便坐在一旁守着。
老夫人如今是极少出面的,只因那张脸还未彻底地修养好,故而如今便待在长松院内,外头传来的欢笑声,还有唱戏声,不时地传了进来,老夫人本就烦躁的心此刻越发地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