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便是昏暗的天空,老旧的街道,低矮的旧式建筑。雨丝儿,自天空撒下。将黑色屋檐之上的灰色瓦片,覆盖的朦朦胧胧,顿时,一股子怀旧,恍惚;夹杂着蒙蒙细雨所独有清新感觉,扑面而来。我长长的深出一口气,因为,此情此景,勾出了我的儿时回忆。
路上悄无一人,只有我孤独的徜徉。我一边专注于寻找特殊之处,一边享受着在旧时随处可见的小县城街道风景。红底白字的招牌,犬牙交错的小巷,满是斑驳青苔的墙体,一动就会吱呀作响的木门。
每个梦,都会有一个关键节点,一个重点,如同一篇文章的中心思想。
梦是愿望的满足,梦是躯体隐藏细节的转述,梦是警告者、吹哨人,更是心灵的入口。
很明显,月儿的心理状态,并不好。昏暗的天空源自于负面情绪,雨水带着温热,尚有一丝咸味,是泪水的隐喻。老旧的街道,虽有思念过去的意味儿,但也折射出偏执、守旧、与固着。甚至,某种层面上,月儿一直停留在过去,带着执念,而不愿面对事实。
有了!我心头一紧,我发现了给人带来心理不适的特殊之地,梦境中的奇点。
那是一间门户洞开的铺子,里头光线极暗,远处视之,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里间情景,于是,便营造出了一种阴森氛围。见得此情此景,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因为梦境世界,有其危险之处。
我慢慢的接近铺子,站在门口,铺子里外,似乎是两个不同世界,以门槛为界,分割两处。铺外虽显昏暗,但仍呈白昼,铺子里,入得眼中,仍是一片模糊暗色。看来,只能踏进铺子,才能一探究竟。
我定了定神,紧守意识核心。迈出步来。然后,似乎有人拿东西遮盖了你头顶上的亮光,代之以黑暗!眼前更是无法视物,我心中一紧,止步,后退,却发现身后似有无形壁障!我明了,此处,许进不许出。我缓了缓神,决定继续前进,让我克服恐惧的底气是,我可以随时脱出梦境。前提是,避免瞬死。我硬着头皮前行,胸口,如擂鼓一般的突突,其实从铺外,至铺内,并没有几步,却让我无比煎熬。只因,没有光。所幸,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我,终是站在了铺子里。
然后视野,不再黑暗一片,眼前,由模糊,逐转清晰。那种感觉,给人以欲从梦中挣脱而不得的黏连;神志恍惚带出的烦闷。让人几欲抓狂般的沮丧。
但我宁愿就这么黑暗下去,因为,我就可以以此为借口而放弃,或者另找机会。无它,黑色的大物件儿,就那么突秃的横亘于前,那是一口棺材,代表着死亡与终结。与此同时,凄厉的唢呐声,开始响起,却无人在场。地面上开始出现纸制的孔方兄,惨白惨白的开始舞动起来,时不时的打个旋儿,却根本没有风。烛火自动燃起,黑白遗照浮现。一切的一切,似乎自踏入铺子的瞬间为初始,开始一一展露。我的身上,不受控制的出现伴随着心悸的鸡皮疙瘩。
遗照上的干瘦老头,似乎活了过来,在我目光扫向远处的时候,总能感觉得到那种直勾勾的注视。配合着白色蜡烛顶端那跳动着的烛火。让画像忽明忽暗,衬托的氛围愈加诡异。我承认,我有点肝颤,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握着,传来一阵一阵的压迫感。我下意识的按住了胸口。
因为良好的职业素养,所以,尽管恐惧,但我还是明白,这个亡者,对当事人来说,一定及其重要。要想有所斩获!就只能选择去面对他。我,做出了凝视遗照的决定。
就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我的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就如同害怕蟑螂的人,听到一旁沙沙的爬动声响,却自欺欺人的不敢转头去确认一般。如果说之前是肝颤,但现在是有点迈不开步。此情此景,让我依稀回到了初次上台演讲时候的感觉,抖,止不住的抖。
恐惧,来源于未知,我知道哪怕我抖到解体,也抖不出个所以然,我决定提起勇气,我拍了拍发抖的下肢,启动了心锚,以缓解恐惧。然后,我猛的往左边一跳。望向让我产生毛骨悚然感觉的方向。瞬时,我的心头便有了被人猛击一拳的酸爽感觉。
棺材的右方,阴影之处,就这么立着一个面目惨白,眼神定定的老头,两腮消瘦,脸上沟壑连连,最重要的是,他跟遗像中的人,一模一样。
“娃儿,你是哪个?”沙哑的声音,在空旷的灵堂中回荡出空洞与虚幻。
“公公,你是不是某某某的爷爷?”能说话就好,我稍稍舒了口气,缓了缓神,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位逝去之人,一定是心灵和梦境中较为关键的存在之一,心理防御机制的衍生物。这玩意儿,特别是人形。不对症下药,一个应付不好,就能让你白忙活一场,考虑到月儿是四川人,所以,我决定卖弄我那半生不熟的川语。
阴魂角色木木的点了点头。
“公公,某某某在外头着人欺负到起,我来帮哈忙,帮某某某来寻样东西。”既然是逝去长者的人设,我决定赌上一把。
“哪个敢欺负我娃儿?!”干瘦的老头,面目开始狰狞,深陷眼窝的瞳孔,泛起幽光。
“公公莫气,我寻到东西就能帮上某某某。某某某东西都放在哪个地方公公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