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殷氏又查出账册是被二房的人动了手脚。原来自从殷氏扣了二房两个月的月例后,二房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拮据,郭氏便想了个主意,在账册上作假,偷偷拿了库房的银子。本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却不想殷氏看账看得如此细心,不出几日就发现了端倪。
如今事情被捅出来,郭氏非但不反省自己的作为,反而先责备起苏扬养外室来了。
两人在上房争吵,老太爷生生被气得再次中风了。一时间上房里乱成了一团,殷氏赶忙着人请郝大夫,苏老太太敲着龙头拐杖直骂二老爷和二夫人,仍旧不解气,举起拐杖狠狠地打在了苏扬身上,道:“混账东西,苏家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老太爷若是有什么事,我们苏家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儿子!”
二老爷自知有错,跪在老太太身前一声不响。
“还有你。”老太太指着郭氏道,“苏家是短了你吃的还是短了你喝的,竟然让你偷到自家身上来了?你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不好好教养他们,成日心术不正,我苏家怎么会招惹来你这样的媳妇?”
老太太这回是气得狠了,以前顾于情面没说出的话,今日都骂了出来。
郭氏脸色惨白,不服气地嘴硬道:“蓉姐儿和芸姐儿都要出嫁了,二房的开销大,老爷每月的月俸本就不多,大嫂却又克扣二房的月例,儿媳也是没办法……”
老太太怒道:“你给我闭嘴。”
不一会儿郝大夫来了,老太太嫌他们两人在这里碍眼,便让他们去祠堂跪着。
殷氏给老太太顺气,忧虑道:“娘,您消消气。爹气倒了,您若是再有什么事怎么办?”
老太太缓和了半天,仍是没有缓和过来,一想起二房就生气,“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这头,郝大夫给老太爷诊了脉,又看了看脸色,过了许久,才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道:“老将军这次中风比上次严重得多,怕是不好医治,恐有性命之忧。我不敢妄下定论,一切等老将军醒来之后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