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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论花了多大的代价一直将谷泉夭谷海菱甚至是白夜如留在身边,看着这些小家伙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
虽然他不是一位好的父亲,可是,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些女儿违背自己的利益而想要舍弃或者是放弃。
所以说,跟羽苒比起来,她好幸运。
自己的亲人就在身边,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他只能跪在地上,称呼着那冰冷而没有生气的尊称。
真是……很难过呀。
柳絮潺潺划过河面,涟漪荡开,鱼儿在水里钻来钻去,那乱了的水就像乱了的心。
“原来谷大人一家到这里来了,真是让本宫好找。”皇后巧笑妍妍,那雪白的腮边涂了胭脂,她本是明艳的美妇人,这样大气而美丽的一个人究竟是如何下了那样的心?
“微臣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
她看的愣住了。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那样傲的眉峰……宛若三尺寒冰的眼光……
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像呢?
当初见到皇后的时候她就觉得像,那个时候,她以为她是太爱北辰了,因而所有的人在她的眼里全部都有点像他,原来都不是错觉。
“小泉。”谷海菱看见谷泉夭直视着皇后,忍不住呵斥,与皇后平视就是藐视皇权,这是死罪。
谷泉夭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上,惶恐道:“臣女参见娘娘。”
皇后狐疑,扭头看向自己的身后,身后除了几个宫女只有沿岸的垂柳与淼淼碎了一湖水晶的波光。
“你在看什么?”
谷泉夭顺手一指:“好花的姑娘,那花姑娘真漂亮。”
皇后影影约约的看见一个姑娘在花丛中,衣服艳丽而花哨,颇有一种花仙子的感觉。
她不由得皱了眉头,这种事发生过很多回,东宫只有一个女主人,所以总有宫女喜欢年轻有为的少年太子。
所以总是奇装异服吸引太子的注意,因而就出现了这一幕,那女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就继续作态,只为了太子在走近的时候能够看到她一眼。
皇后眉头越皱越紧,淡淡扫了那宫女一眼,对着身边的老嬷嬷说道:“去,交给内侍局。”
谷泉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给那个女子带去了灭顶之灾。
她抬起头,讪讪问道:“她会怎样?如果交给内侍局的话。”
皇后看着她笑了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她扶起谷泉夭:“像这种婢子,就该死,妄图勾引太子,这样的女子,死不足惜。”
“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娘娘,放过她好不好?她只不过是一时糊涂。”
“哦?”
“您想想,如果您并不是出生在高贵的家庭里面,而是那么一个小人物,经常被人欺负,人穷命贱,可是就算怎么努力都不及别人的千分之一,可是自己又不愿意像个废物一样活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放肆。”皇后身边的老宫女呵斥。
“无妨。”皇后换了一种笑容,高贵而优雅:“接着说。”
谷泉夭看看了那个板着脸的老嬷嬷一眼,抿唇:“所以这个时候,她们只能争,就像我小时候一样,不争就无法活下去。就像……”她停顿了一下,注意到皇后的脸色的变化:“就像小侯爷说过的,不争就什么都不是,所以要向天争。”
果然,皇后的目光停滞在某个点上,她半晌不说话。
“去给点教训就放她回去吧。”皇后淡眉微颦,拖着长长的红色织锦鎏金裙装走过他们,在她走过的时候才喊平生。
这就是权利,非常的诱人,如果皇后当年没有放弃羽苒那么今日坐在皇后宝座的该是谁呢?
她并没有因此讨厌皇后,宫里的女子一般都是这个命运,不舍弃什么就无法得到什么。
只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难道就不会难受吗?
当真隐忍如羽苒,面对任何事都能云淡风轻。
就算权倾天下又如何,也终只是黄土下的一堆白骨,一抔尘土掩尽风流,谁又记得住呢?
只是那个人曾经那么那么的痛呀。
本来高贵的出身,却不得不被遗弃,明明相亲相爱的爱人,却不得不分散,真是帝王家龌蹉多。
可是他却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一些本该守护的。
现在才明白那句话:无法给予的就不要去伤害。
谷海菱仿佛意识到谷泉夭的不对劲,轻轻的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谷泉夭笑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太子穿着官服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她看得愣了,为了不让谷海菱误会,她继续笑道:“我只是想起我小的时候。”
谷海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脑子有病吧,这个场合你就不要想起你当初那些破事。”
谷泉夭点头,太子的笑容非常暖,与羽苒的孤独一样,那是与生俱来的。
只是她想太子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呢?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很孝顺,皇后很仁爱,可是这些跟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