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扶住了额头。他不知道童卿昕是不是在哭,又怕她生气,一时没了主意。
“Lance……怎么不说话?”好半天,童卿昕才忍住了想哭的冲动。
“我在呢,你在哪里过的夜?大宅?”廉逸尘放轻声音问着,修长的手指烦闷的敲击着扶手。如果不是事情临时有些不确定的因素,他现在应该抱着他的小女人躺在舒服的大床上。
“我在大宅,你才下飞机休息一会儿吧,不要太辛苦。”童卿昕很快平复了情绪,她从来不喜欢抱怨,在工作上她愿意全力支持廉逸尘。
“童童……”廉逸尘极尽柔情的唤了一声,再多的语言都哽在了喉咙里。对童卿昕他始终觉得亏欠,这么些年来,他陪她的时间实在太少了。
“好啦,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早点办完事回来看看Howie吧,他又重了不少呢。”童卿昕语气轻快的说着,脸上泛起了笑意。
“好,你和宝宝都乖乖的,等我回去好吗?”廉逸尘听着她甜美清亮的声音,刚才的沉郁瞬间一扫而光。他的声音恢复了有力的柔和,嘴角也勾起了笑意。
虽然廉逸尘嘴上说着很快回去,但童卿昕接到他要回港的消息已经是四天后了。她心里高兴,带着Howie回了士佳德山,想着给廉逸尘一个惊喜。
“爹地快回来啦,Howie待会儿乖一点,知道吗?”童卿昕抱着儿子坐在客厅里,她看着挂钟盘算着时间,心情不觉大好。
小Howie似懂非懂的咿呀了两声,手里攥着摇铃兴奋的摇了摇。
“呵呵……乖啦乖啦。”童卿昕被儿子可爱的样子逗的笑了起来,她亲了亲他柔嫩的脸颊,摸着他的发顶宠溺的唤道。
不多时,大门口就传来响动。童卿昕抱着儿子迎了出去。
“Lance,你回来啦?”童卿昕看着戴着口罩的廉逸尘,笑着握着Howie的手跟他挥了挥。
“嗯,我回来了。”廉逸尘穿着黑色大衣,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唯一露出的深眸里透出柔和的神色。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童卿昕听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哑,立刻就蹙起了眉。
“没事,飞机上有点干燥。你先抱Howie上楼,我去换件衣服。”廉逸尘捏了捏儿子的小手,转身往楼上走。
童卿昕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抱着儿子去婴儿房。她陪Howie玩了会儿游戏,见廉逸尘还没过来,就叫刘妈上来看着孩子,起身去了主卧。
童卿昕一进内室,就见廉逸尘趴在大床上,他并没有换衣服,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童卿昕觉得有些不对了,她快步走到床边,刚伸手摸到廉逸尘的额头,手心里就传来了不同寻常的温度。
“Lance!你怎么了?!”童卿昕吓得惊呼了一声,赶紧摇着廉逸尘的肩想把他叫醒。可廉逸尘紧闭着眼睛,丝毫没有动静。
童卿昕忙摘下他的口罩,脱掉大衣和西装外套,费了好大力气才半拖半抱着把廉逸尘放在枕头上躺平下来。
童卿昕喘着气,这才看清廉逸尘的脸。他的脸色很不好,嘴唇干涩,还有些微微起皮。
童卿昕拨了一下他眉骨间的碎发,心疼得眼中升腾起一层水雾。她吸了吸鼻子,赶紧把小药箱拿出来,找出电子体温计量廉逸尘的温度。
41.1度?!童卿昕盯着显示出来的数字,惊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Lance!Lance!”童卿昕急急的唤了两声,可廉逸尘除了微张着嘴呼气外,一点反应也没有。
童卿昕摸出电话给云泽天拨了过去,叫他快到家里来,又给何旭打电话询问情况,结果对方根本不知道廉逸尘发烧的事。
云泽天赶到士佳德山的时候,进卧室就看见童卿昕握着廉逸尘的手,焦急的不知该怎么好的样子。
“Vince,你终于来了,快看看。”童卿昕眼角有些湿湿的,一见云泽天就赶忙起身给他让开了位置。
“你别急,我先看看。”云泽天戴上听诊器,俯身迅速检查了起来。
他给廉逸尘量了体温和血压,又抽了一管血,放进便携式的分析仪里分析。
“是病毒性感染,他这几天起居怎么样?是突然烧起来的吗?”云泽天忙活了一通,拿着血液报告蹙起了眉。
“他刚从美国回来,Bill说没发现什么异样。”童卿昕无力的摇着头,看着廉逸尘苍白的脸色,心疼的都快背过气去了。
“真是胡闹!”云泽天重重的放下报告,摸出电话给助手打电话,让她们赶紧配液体过来。
“很严重吗?要不上医院?”童卿昕见他沉着脸,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廉逸尘一向身体健康,平时连感冒都很少,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重?
“他有点轻度脱水,应该已经高烧有段时间了。现在别挪动他,在家里输液也一样。”云泽天看童卿昕急的不停咬手指,就放缓语速安慰道。
“好,麻烦你帮我看着他,我下去一下。”童卿昕无奈又心疼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
她下楼叫了保镖安排刘妈带Howie回廉家,病毒感染有传染性,她担心儿子太小抵抗力不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