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轩面上浮起一抹冷然的笑,丝毫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母妃,事到如今,该是咱们母子拿出杀伐决断的时候来了!”
太子妃仿佛是明白了一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皇甫逸轩,满面惊悚,问道,:“逸轩,你可是要······”
太子妃的话没有说下去,皇甫逸轩却坚定的点着头,:“对,没错,唯有他死了,才能保住咱们母子!”
太子妃大惊失色,眸色也因为恐惧而变得有些呆滞,连连摇头,:“不可,怎么可以这样呢?他可是你的父亲啊,你这样做也是大逆不道的啊!”
太子妃纵使再狠,在恨太子,可若是真的让她要了太子的性命,事到临头,她还是有几分不敢的。即便是太子能够顺利登基,太子妃也只是打算想办法控制住他,真的没想过要他的性命!
况且,若是逸轩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就是弑父啊,这也是天理不容的啊!
皇甫逸轩唇畔勾起一抹不屑的嘲弄,:“父亲?他有把我当做儿子吗?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我在尽心竭力的辅助他,为他善后,为他谋划,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些那什么,是他的猜忌,他的不信任,甚至还有他的算计,而且若不是因为他太过于荒。淫。无道,那我又岂会被皇祖父所厌弃,这样的父亲,我宁可不要!”
太子妃的前襟已经被泪水打湿,她没有再哭,仿佛眼泪也已经干涸,只是心中绞痛无比,她知道儿子这些年来的隐忍和不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比这个局面更加糟糕的了!
皇甫逸轩的嗓音依旧清冷如冰,眼中多了一份杀伐和狠绝,:“母妃,事到如今,在废太子的诏书下达之前,他一定要死,而且还是要畏罪自裁,只有这样,皇祖父才会对我们母子怀有愧疚,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留在天奥城,才能拼尽全力一搏,才能有机会去争夺那九五至尊之位!”
皇甫逸轩说着,拼命的摇晃着太子妃,太子妃整个头皮都觉得发麻,甚至连舌头都觉得麻木了,她整个人处于强烈的震撼当中。
“母妃,到了这一步,你难道还对他存着什么幻想吗?”皇甫逸轩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急切。
太子妃微微闭上了眼眸,狠了狠心,再狠了狠心,睁开眼眸之时,眼中已经沉静了下来,带着一片肃杀,冷然道,:“好,就按照你说的错,事不宜迟,趁圣旨还未下达,咱们马上动手!”
皇甫逸轩松了一口气,毕竟,有母妃的支持,这件事情才能事半功倍。
母子二人忙开始部署起这件事情来,务必要做的滴水不露。
而这边太子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薛皇后临死之前说的一番话。
薛皇后十年前就病逝了,薛皇后虽然做了十几年的皇后,但除了得到一个皇后的头衔,她其实什么都没有落下。
当初的她,出身名门,却屈居在一个皇商出身的女子之下,这让薛皇后几乎恨得吐血,后来好不容易坐上了皇后之位,但也彻底失去了帝心。
生下嫡子之后,皇帝的君恩更加的稀薄,即便初一十五,也不过是来坐坐,就算留下过夜,也只是同床异梦。
她不甘心,所以设计再一次怀了身孕,却没想到又生了一个皇子,原本以为多一个孩子,皇上看在孩子的份上会对自己多一点尊重,岂不料这一点心愿都是奢望。
慢慢的薛皇后也熄了心思,只想着照顾两个孩子长大,岂不料皇上却卸磨杀驴,完全不感念当时薛氏一族拼命的维护皇权,帮他巩固皇位的恩情,一举将薛家打压到底,导致薛氏一族彻底的落寞。
薛皇后心中大恨,却无可奈何,之后便抑郁成疾,身体就垮了下来,缠绵病榻几年也就去世了。
当时的太子已经成婚,年纪也不小了,在薛皇后弥留之际,她拉着太子的手,将一个锦囊交给了太子,并叮嘱道,:“太子,这个锦囊可以救你与危难之中,你一定要收好,而且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打开!”
太子当时只顾着伤心,也没有特别的在意,但现在却无意中想了起来。
只是这个锦囊被他放在哪里了呢?
太子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不停的抓耳挠腮,当时薛皇后离世,对太子的打击很大,这个锦囊自是顾不上了。
突然,太子想起来了,忙喊道,:“汪全,你进来!”
汪全守在外边,一听到太子的声音,忙跑了进来,躬身说道,:“太子爷,您有何吩咐?”
太子忙说道,:“汪全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母后离世的时候,交给了孤一个锦囊,孤记得当时孤只是一味的伤心,就随手把锦囊交给你保管了,你放在何处了?”
汪全打小就净了身,在宫里长起来,五六岁时,就被薛皇后要到了宫里,一直服侍薛皇后,薛皇后待他很好,在汪全十二三岁的时候,薛皇后见他机灵,就让他娶服侍太子了,他比太子小七八岁,但却服侍了太子多年,主仆二人的感情很深厚。
汪全微微蹙眉,旋即拍了拍脑袋说道,:“奴才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奴才已经替太子爷收好了,太子爷现在要吗?”
太子面露喜色,忙说道,:“当然,你现在马上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