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哭诉道,:“父皇,儿臣真的是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的,你知道儿臣这些年都一直在京外,儿臣就是为了躲避太子的纠缠,但是太子却威胁儿臣,如果不听她的,以后等父皇不在了,就会让儿臣好看,儿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如今的昌平公主已经不怕太子的威胁了,因为她已经被逼迫的走到了绝路上,现在她若是还不自救,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事关名节的事情,女子本来就比男子要吃亏很多了,这种事情,闹了出来,男子不一定会死,但女人却一定没有活路,昌平公主还不想死,又无法严明自己的身世,只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太子身上。
太子一听,立马再次反驳道,:“你这个贱人不要胡乱攀咬,你根本就是有心勾引孤,因为孤知道你的一个大秘密!”太子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在太子看来,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将昌平的身世揭露出来,只要说出了昌平的身世,他基本就没什么过错了!
东绪帝的眉峰紧紧的蹙起,沉声问道,:“太子,你这话何意,昌平有什么秘密在你手里!”
太子看向昌平公主的神色越发的不屑,带着几分轻蔑说道,:“启禀父皇,昌平她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女儿,不是咱们皇家的血脉,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罢了!”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震惊了众人,东绪帝更是吃惊的不行,这怎可能呢?东旭绝对不相信这件事情,昌平是德妃费尽心力产下的女儿,这点当时,所有服侍的宫人都能作证啊!
这绝不可能,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东绪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限,甚至比方才看到太子和昌平衣衫不整还要难看,他直接指着太子说道,:“胡说八道,昌平怎么可能不是朕和德妃的孩子呢?太子你做这等谬论,到底有何目的?”
太子此刻唯恐东绪帝不信任自己,也自顾不息,忙说道,:“父皇,你相信儿臣,儿臣所说句句属实,都是真的,当年父皇和德妃的孩儿生下来就过世了。”
东绪帝显然被太子的话震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太子继续说道,:“父皇,当年德妃娘娘的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没了气息,但是德妃娘娘担心父皇失望,所以求到了母后头上,母后不忍心让父皇和德妃娘娘失望,才从外头弄到了一个女婴充当是德妃娘娘产下的孩儿,其实当初德妃娘娘生下的是一个男婴,但是被换成了女婴,也就是现在的昌平!”太子其实是知道真相的,但是也不敢把真相都一一揭露出来。
当年的薛皇后就是怕德妃生了皇子以后,会太子争夺皇位,才将皇子换成了公主,但是如果这话说出来,只怕也是欺君大罪,薛皇后已经不在了,但是薛家还在,虽然现在的薛家早就没落了,但是太子也不能连累了外祖一家吧。
而且若只是连累薛家,太子可能还不会在意,他最担心是的连累了自己。
只是太子不想想,他釜底抽薪的将昌平公主的身世爆了出来,昌平公主又岂会坐以待毙的等死,肯定也会将当年薛皇后的所作所为说出来。
这本来就恶性循环的事情,不过依着太子的智商,也许想不到这许多。
东绪帝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连一旁的昭阳长公主也震惊的不行,整个人仿佛呆滞住了,在原地一动不动,面目表情仿佛十分的僵硬。
今天昭阳长公主受的打击也着实不小,如今竟然爆出昌平公主不是皇兄的女儿,那她和太子,好像也不是兄妹吧,不是兄妹的话,今天的事情仿佛就没有这么大逆不道了。
不过是不是兄妹,好像也不是很要紧,这都是皇家的秘辛,难道还要到外头去说明一下吗?皇家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哎,提起丢人,只怕也没有比今天的事情再丢人了吧,这样的事情一出,不单单是皇室的颜面无措,就连安国公府也不能幸免。
宁远山更是会被人说是活王八,头上的带了一定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只是东绪帝还未开口说话,昌平却急切的说道,:“父皇,太子这根本就是在胡说,父皇您还记得昌平十四岁那一年,突然有几天不吃不喝,还急的父皇亲自来探望吗?”
昌平公主突然说起了往事,仿佛一下子触动了东绪帝的心弦,他仔细的回忆着,仿佛是有这么一件事,昌平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里对着墙壁发呆,还是自己亲自去看她,她才好了些。
东绪帝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昌平公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几乎泣不成声道,:“那一年,皇后的寿辰,昌平也去凤仪宫参加了寿宴,但是却在更衣的时候,被太子侮辱了,因为是在换后宫里,所以皇后就将此事压了下去,昌平不堪受辱,一心要想告诉父皇,可就在这时,皇后才将昌平的身世说了出来,当年皇后嫉妒母妃,母妃怀着我的时候,皇后更是担心母妃会生下皇子抢了太子的地位,所以多次想要去陷害母妃,只是那时候父皇将母妃保护的太好了,皇后下不去手,而且皇后也担心,若是害死了母妃和孩子,父皇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皇后就想出了这条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