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闻这些,刚想发怒,却听到太子妃继续说了下去,:“殿下先不要着急,听妾身说,父皇对殿下已经诸多不满,当时连姨娘的事情,父皇几乎是动了大怒,若不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几乎也是重惩殿下的,这一次,若是殿下要闹到父皇跟前儿,父皇总是也会为殿下做主,可若是父皇知道了这内里的事情,心里对殿下会是怎样的看法呢?”
太子显然将太子妃的话都听了进去,凝眉深思着。
太子妃继续说着,:“殿下,说起来,这件事情,也要怪连姨娘,好好为什么非得要招惹凤倾城身边的人呢?想来她定是从前为了和凤倾城的恩怨还耿耿于怀,这一次,只怕也不是那么的单纯想要讨好殿下,这是拿殿下做筏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太子越听,脸色越难看,他无法否认,太子妃的话,的确很在理,凤倾颜这个女人,这一次,真的是在利用自己吧。
该死的,竟然拿孤做筏子,来报复别人,真的是该死!
太子狠狠的想着,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凤倾颜。
太子妃转眸,看着太子妃,仿佛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可太子妃却不躲不闪的迎接着太子的目光,脸上一直都挂着柔和的笑意,绝对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太子的怒气顿时减少了一些,问道,:“孤的身体怎么样?”
太子妃毕竟跟在太子身边二十多年了,自然那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男人伤在了那种地方,第一时间,肯定是要问一问的。
太子妃的神色依旧平波无奇,淡淡的说道,:“终归还是伤到了一些,秦大夫说过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日。”
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肯定不会相信秦家的人,他自然也是要招心腹大夫过来瞧瞧的,到底怎么样,可不是一个人说了就算得。
“将孤送回去,孤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太子揉了揉眉心,声音依旧冷淡如初。
太子妃唇角依旧挂着得体的笑意,:“殿下在妾身这里是妾身的福气,殿下若是不想看到妾身,妾身就搬到西次间里,殿下如今受了伤,还是不要挪动的好。”
汪全自然知道太子妃这是完完全去去的为太子着想,于是附和道,:“殿下,您的身体可不能在折腾了,老奴求您了,就在娘娘这里修养几天吧,老奴会招太医过来伺候殿下您的。”
太子思虑了半天,终究点了点头,打算留下养伤。
太子妃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人,才说道,:“都起来吧,殿下仁慈,这一次就饶过你们,赶紧的下去,重新给殿下熬药,然后端了来!”
这一次太子没有再出言干涉,下人们这才犹如大赦一般,都谢了恩,然后行礼离开了。
太子妃亲手拿过床边矮凳上的消肿化瘀的药膏,抹在手心里,然后轻轻的给太子上药,一开始,太子还是有些抗拒,但凉凉的药膏涂在患处,太子只觉得顿时舒畅了许多,自然也就任由太子妃去了。
太子妃的力度很轻,只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痛了太子,:“殿下,若是痛的话,您就告诉妾身。”太子妃的声音依旧柔柔的,很好听,也很动听。
突然,有一瞬间,太子也觉得心里柔软了许多,他也不由得再想,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是否真的太过于亏待这个女子。
太子看着太子妃的面容,他们离的很近,在好的脂粉和装饰技巧也掩盖不不了她眼角的细纹,果然,这个从十七岁就嫁给自己的女子,到如今,真的已经不年轻了。
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太多,从最初的恩爱甜蜜,到今天的形同陌路,这不是不心酸的。
始终,她都是自己唯一的正妻啊!
无论,这些年,他有过多少妾室,有过多少女人,明里暗里,太多太多,多到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仿佛那些女人只是南柯一梦,醒来之后,就抛诸脑后了!
眼前的女子,却依旧对自己不离不弃,陪在自己身边,将府中的事情搭理的紧紧有条,这些,他不是看不到,只是因为她生的儿子太过于优秀,让自己有了危机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开始了猜忌,开始了怀疑,仿佛,这一切,开始的那么自然。
自古帝王家,是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就像皇祖父,正熙帝之前,不也是兄弟相残吗?当年皇祖父为了避免骨肉相残的局面,所以几乎除了正宫嫡子,其余的庶子,母家的出身均不高,而且都养得十分蠢钝。
所以,父皇的皇位是做的很稳的。
可到了自己这一辈,却有了一个最大的变数,就是晋王,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
一想到这个弟弟,太子就恨得牙痒痒。
他不知道当年的母后为什么非要再设计生了晋王皇弟,他不止一次的想过,难道有了自己还不够吗?
可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现在这个局面。
其实的时候,他们的感情也很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晋王那个王八蛋就开始生出了与自己争夺皇位的心思。
其实太子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缺点,但是没有办法,有的事情你明明知道,却总是做不到,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已经彻底磨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