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谢谢您,这是给您的。”梓清递了一锭金子给车夫。
这一路上多亏了有车夫的帮助。
车夫看着眼前的金子,有些局促,“姑娘,那位公子已经给过我钱财了,您实在没必要再给我。”
梓清将金子给到他手上,笑道:“他是他,我是我,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多亏了您的帮忙。”
她因为怀孕,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时不时就要下车休息一下,多亏了这位车夫一路上不嫌麻烦。
见梓清一直坚持,车夫还是选择收下了这锭金子。
看着久违的长安城,梓清摸着自己的肚子笑了。
“哎!梓清姐姐?”狐夭夭正在药铺抓药,突然看到梓清朝外面走来。
“夭夭,你......”梓清原本只是想要在这里抓一些安胎的药,却不成想在这里碰到了狐夭夭,她看着狐夭夭隆起的小幅,有些诧异。
狐夭夭同样也看到了梓清隆起的小腹,笑着道:“看来我们两个人往后有共同语言了。”
听着她这俏皮的话,梓清也笑了,“确实是这样,看来我们俩往后是有的说了,不过怎么没见凌公子?”
她的目光在药铺找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凌宴的下落。
提到凌宴,狐夭夭的脸色有些不好,“他......他没来。”
见狐夭夭在谈及凌宴的时候脸色不对劲,梓清也识趣的不再多说什么。
“对了,你还开着酒楼吗?”她边走边问。
两人现如今都有了身子,走起路来也比较的慢。
狐夭夭点头,“我发现自己还挺喜欢当老板的,所以一直开着酒楼。”
她在开惯酒楼后发现当老板娘的感觉还挺好的,所以才会在凌宴已经离开的情况下坚持开酒楼。
经过这段时间狐夭夭也已经想好了,不管凌宴到时候会不会回来,这酒楼她还是会一直开下去的。
那我改天一定要再去尝尝你们酒楼的饭菜,上次在你们这里吃过一次后甚是想念。
“那当然好了,你若是来我肯定会好好招待的。”狐夭夭笑着应承道。
她在这长安城举目无亲的,有梓清这一个熟人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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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
“她最近怎么样了?”凌宴向老道询问狐夭夭的近况。
“回主人,夫人最近因着怀孕夜里总是睡不踏实,属下曾多次看到她的房间整夜亮着灯。”老道如实回答道。
这老道正是当初酒楼的伙计,他现在也在狐夭夭的酒楼做事,也是方便将狐夭夭的近况向凌宴汇报。
在他得知狐夭夭怀孕的时候也是震惊的不得了,马不停蹄的就回到九幽将这个消息告诉凌宴。
他至今都没能忘记当初凌宴在得知狐夭夭怀孕时候那激动的表情,但最后为了大局考虑他硬生生将想要前去探望狐夭夭的念头给按下去了。
果然,在听到狐夭夭不好后凌烟皱眉,“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属下也问过大夫了,大夫们都说是因为孕妇在怀孕期间身子重,加上没有亲人在身旁,难免会情绪低落。”
在察觉狐夭夭晚上经常睡不着觉后老道便去询问过大夫这类情况。
但这种事情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他这才来找凌宴了。
凌宴听后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老道傻眼了:然后呢?您不应该去看看夫人的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同凌宴讲,见凌宴确实没有下一步的打算老道也不敢催促。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实在是太冷血了,明明先前还那般恩爱的两人,现在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老道当初就是因为情字才走上邪路的,所以在这方面更加的敏感。
不过这是凌宴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方便说些什么,只能讪讪退去。
老道没有看见凌宴背在身后那紧握的双手,待老道离开后凌宴才将那只手伸出来,摊开手心,原本被他握在手中把玩的核桃此刻已经化作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夭夭怀孕这件事情他也是听老道说后才知道的,算算时间就是当初自己那段特别忙的时候,刚知道的时候凌宴心中悔恨万分,他但凡早一点知道这件事情都不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夭夭怀孕他却不能够陪在身边,甚至连看一眼都是奢望。
那些人肯定会在暗中监视自己的,若他去寻找狐夭夭,那必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到时候夭夭与孩子便不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
老道回到客栈后发现狐夭夭正在下面,看到自己进来后她一直盯着自己瞧。
就在他以为狐夭夭发现了什么的时候,狐夭夭开口了:“钟伯,您这是去哪里了?”
老道的鞋底都是泥,看样子应该是去了水池边。
“哦,我这不是想去河边瞧瞧能不能抓两条鱼来,结果白跑了一趟。”老道看了眼自己的鞋子,笑着解释道。
“那河离得可远了,您这是跑了多远的路?”狐夭夭有些诧异,据她所知这长安城就只有一条河流,那就是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