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叶淙将文亭这件事情料理结束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向叶辞汇报。
朝堂上,王越为江南一众官员求情,“太子殿下,文亭作为江南太守,在江南的那些官员又怎敢不遵从他的意思,微臣以为那些官员实则是无辜的,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一旁的叶淙听到他这般说冷笑道:“照王大人这般说,若是这朝堂上有人公然谋反弑君,那与他一起的那些人岂不是都是被逼无奈?那太子殿下是不是都要从轻发落了?”
王越讽刺道:“叶少傅倒是伶牙俐齿,不过你这一次几乎是血洗了江南官场的半壁江山,这么大的窟窿该如何补齐?”
不过他心下却是一惊,听着叶淙的话里有话,与他一派的官员皆是心下骇然,他们担心自己跟着王越谋杀陛下的事情暴露。
“这个就不劳王大人费心了,在下已经想过了,那些与文亭一起贪污受贿的官员有些受贿数额小的便将他们派去西北边疆,那里常年艰苦,生活在那里的百姓过得都不好,派他们前去以政绩来赎罪,若是做得好,则可免除责罚,若是做的不好则重罪发落。”
坐在上首的叶辞发话了,“叶少傅这个主意不错,一来可以弥补西北一带官员缺乏的空隙,二来可以给那些被文亭逼着贪污受贿的官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还大大节省了朝廷的开销,这个法子确实不错。”
叶辞都说好了,那底下的官员又怎敢有异议,一个个都附和着说好。
王越的脸色不怎么好。
下朝后几个与他要好的官员走上前来慰问,“大人,您没必要与叶少傅这样的人置气,纵然他是太子殿下的老师,可当初陛下在位时都没有重用他,想来他是不会对我们有威胁的。”
王越此刻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他将这几个人叫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问道:“你们说今日叶淙在朝堂上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次下江南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
刚刚叶淙在朝堂上说的那番话让王越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加上叶淙在江南料理完文亭的事情后便马不停蹄的淙江南赶回来,这让他觉得有些担心。
与他一起的官员小声道:“应该不会吧?我们派出去的人尽数都回来了,而且他们那些人都是训练出来的,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
王越还是觉得不放心,“那你们说叶辞今日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我总感觉他像是在故意同我说的。”
一众官员都不再作声,叶淙今日的举动确实有些奇怪。
......
养心殿。
待伺候的人都下去后,叶辞急忙拉住叶淙,“少傅,怎么样?我父皇他们还好吗?”
“陛下一切都好,不过他说在江南还有要事处理,便没有与微臣一同回来。”叶淙将叶懋的情况大致与叶辞说了一遍。
在得知自己父皇一切都好后叶辞才放下心来,“那就好,知道父皇一切安好我便能够放心了。”
“殿下,这是文亭的口供,据他所说当初在江南时曾收到了长安某位大官的银子,说是让他们对于江南境内的治安放松管控,不该管的不要管,再结合陛下遇刺一事,想来这人应该是王党。”叶淙将一份文亭的口供呈给叶辞。
叶辞来回翻看口供,越看越生气,“这王越可真是胆大包天!”
王家这些年不但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居然连他父皇都敢谋害。
“殿下,陛下说了,王越是只老狐狸,他让您在他回来之前务必保持冷静,王越的事情等陛下回来后再处置。”叶淙见叶辞如此激动,赶忙搬出了叶懋。
王家**在朝中的势力深厚,不是叶辞这样初出茅庐的孩子能够对付得了的,这也是为什么叶淙单独留下了文亭的口供,这份口供得等叶懋回来后处理。
“这些孤都知道,但是孤只要一想到当初王越将孤父皇的尸首抬上来的场景孤就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叶辞恨恨道。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当初王越将叶懋尸首呈上来的时候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提到这个,叶淙不由发问,“敢问殿下,当初您是如何发现那尸体有问题的?”
“这个......”叶辞有些为难,因为他答应过凌宴不会将他在长安的消息告诉叶淙。
“是不方便说?”
“也不是,其实是一位高人帮我的,不过那人的名字我却不能说。”叶辞为难道。
见他如此为难,叶淙也不再逼迫,“好了,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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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
叶淙回到叶府后才拿出叶扶摇给自己写的信,信中询问了长安婴儿失踪一事,她不知道从何处听说青阳宗的一个名叫凌宴的弟子在长安,想让自己帮着查一下。
他结合这段时间叶辞的异样,以及长安城婴儿失踪一事逐渐平息来看,估计叶扶摇说的这个人就在皇宫。
不过他今日试探性的问了叶辞一下,叶辞不愿意多说什么,想来是那位凌公子不愿意让青阳宗的人知道他现如今的处境,所以才不让叶辞告诉自己的。
门外传来裴芸的声音,“淙儿,你休息了吗?”
叶淙知道自己母亲与姐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