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狐夭夭逮住凌宴问道:“你为何要在太后面前说你是我的未婚夫?”
之前凌宴在太后面前说两人是未婚夫妻关系时狐夭夭都震撼了,但之后叶姐姐也附和让她没有解释的机会。
凌宴看了狐夭夭一眼,像是在看傻子,“你知不知道太后问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狐夭夭茫然,太后问了她很多话,不知道凌宴指的是哪一句。
“就是她问你是否婚配。”凌宴无奈提醒。
狐夭夭在太后这种后宫人精面前恐怕被人给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
“这句话怎么了吗?”狐夭夭不理解。
“唐夭夭,你是不是傻!当今天子正值壮年,你又长得这般艳丽,你觉得太后会打什么主意。”凌宴真的很想把狐夭夭的脑袋劈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只记得吃饭这件事情!
狐夭夭恍然,“你的意思是说太后想把我嫁给皇上?”
“哼!什么嫁,你除了长得好看外还有什么?一来没有显赫的家事,二来没有宫斗的脑子,太后最多把你塞给皇帝,最好的结果就是有个名分,别痴心妄想了!”凌宴冷哼一声。
狐夭夭这脑子不适合呆在后宫里。
“不是吧?这后宫有这么可怕吗?”狐夭夭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虽然看来许多民间的话本,但上面大都是描写皇帝很爱一名女子的故事,怎么会有凌宴说得这般可怕。
“唐夭夭,你那脑子不适合呆在宫里。”凌宴出声道,后又觉得有些奇怪,警告道:“是想都别想,以后不论谁问你是否婚配,你就直接说已有意中人!听到没有?”
“可我并没有意中人。”狐夭夭小声辩解道。
凌宴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在乱说。
“以后如果有人问你,直接把我搬出来。”凌宴大度的说道。
或许是之前跟狐夭夭经历了三生三世的缘故,他已经潜意识的将狐夭夭当作自己人了。
“知道了。”狐夭夭不耐烦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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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太后一大早就派了宫人来客栈接叶扶摇几人。
叶扶摇询问前来的公公,“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公公一脸着急道:“郡主快别耽搁了,咱们边走边说。”
路上,叶扶摇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昨夜文昌公主又一次跑到了冷宫,这次她不光唱了歌谣,还跑到太后宫中,可把太后给吓坏了。
这不,一大早就派人将叶扶摇几人接到宫中。
......
宫中不能够驾驶马车,小太监将她们送到宫门口,带着叶扶摇他们朝太后居住的寝宫走去。
路上,叶扶摇碰到了前来教导小太子的叶淙。
叶淙一下子就认出了叶扶摇,跟随从交代了两句朝叶扶摇几人走来。
“公公,我能否同家姐说两句?”他询问一旁带路的小公公。
小太监一脸为难,“少傅,不是咱家不同意,实在是太后娘娘那边催得急。”
“不碍事的,先让师兄他们同您一块去,我随后就来。”叶扶摇给小公公手里塞了块金锭。
小公公瞧瞧掂了掂量手中的金锭,满意的收了,笑道:“那咱家就不打扰您姐弟俩相聚了。”
叶淙跟叶扶摇有三分相似,但叶淙似乎身子骨不大好,整个人的肤色像是血气不足的微微苍白,这丝毫不曾减损他眉眼间那缕逸气,反倒显得他眉眼如画。
走进身侧还能够闻到淡淡的汤药味。
对于这位幼弟叶扶摇更多的是怜惜,她这个弟弟是裴芸喝了不知道多少汤药才得来的,从小体弱,据大夫说这位幼弟活不过十岁。
也正是因为这样裴芸跟叶群才相信了那空山寺方丈的话,将自己送到青阳宗。
不过叶扶摇对这位弟弟倒是没有很多的怨恨,叶淙自从会写字后每月都会给她写一封书信,这些书信叶扶摇都攒着。
“阿姐。”叶淙轻声唤道。
叶扶摇看到叶淙的鬓发处被晨露打湿,心疼道:“既然身子不好就应该多留心自己的身子。”
她拿出一方帕子细细给叶淙擦拭被打湿的鬓发。
叶淙失笑,“这点冷我还是禁得住的,不过劳阿姐费心了。”
“不费心的,多年未见,你都已经成为太子少傅了。”叶扶摇有些感慨,更多的是骄傲。
她这位幼弟自幼便天资聪颖,十三岁便三元及第,更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太子少傅。
叶淙朝叶扶摇身旁走了两步,低声道:“这宫中各方势力云集,阿姐此番多加小心。”
“难得你这个小古板有心提点阿姐,我记下了。”叶扶摇打趣道。
叶淙自幼被裴芸教导,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古板之气,不言人是非是他的规矩。
难得他会为了自己而说这么多。
叶淙抿唇,似乎有些尴尬,“阿姐......你记下我说的便是,不要干预太后和陛下母子的事情。”
他虽然不过问陛下家事,但作为太子少傅的自己又怎么会对后宫之事不了解,眼前这人是他阿姐,当初阿姐被送到青阳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