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天界的人来了。”贴身的宫娥前来回禀。
小帝姬收拾起疗伤用的法器,起身应了上去。
来得是她二叔,雷泽。
雷泽的真身是一条水龙,但长得却并不怎么好看。
用小帝姬的话来说就是“贼眉鼠眼”。
雷泽一进殿就笑嘻嘻的往帝姬身上凑。
小帝姬身边伺候的这些宫娥都是跟了她许久的,知道这雷泽的尿性,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侄女,二叔今日路过魔界领地,特地过来瞧瞧你。”
说话间雷泽的眼神止不住的往帝姬身上瞟。
下作得很!
碍于身份,小帝姬不好对他无礼,只能够冷声询问:“二叔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雷泽知道他这位小侄女害怕自己,也不着急,慢悠悠在帝姬寝宫晃悠着。
“我的好侄女,你二叔都来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给上杯茶水?”
看着空荡荡的桌子,雷泽脸色有些不好。
小帝姬就权当没有听过这句话,连眼睛都不待抬一下的。
她大概猜到雷泽今日为何过来了。
估计墨以受伤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雷泽此番过来便是为了探听虚实。
她其实也好多天没有见过墨以了,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思索间殿外传来动静。
是墨以来了。
“不知二叔前来,墨以失礼了。”
这是时隔多天后她第一次见到墨以,看着墨以脸上气色足了许多,步履飞快,向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雷泽敢在帝姬面前造次,却不敢惹墨以。
六界谁人不知这墨以继承了前任魔君的修为,眼下他的修为放之六界都没几个人能够打得过。
“魔君见外了,我不过是途径魔界,特地过来瞧瞧我这个小侄女的。”雷泽拱手客气道。
从墨以一进门他就一直在观察,却发现这墨以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受了重伤。
墨以抬眼去看帝姬,却发现帝姬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人的寒暄。
他虽然跟小帝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也能够敏锐的察觉出小帝姬对这个雷泽似乎很排斥。
不过他并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想法,在雷泽面前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寒暄了一番。
雷泽今日前来原本就是为了打探墨以受伤这件事情的虚实。
在经过了一番试探后他也死心了,看来这墨以并没有受伤。
等到雷泽离开后帝姬紧绷的身子才缓过劲儿来。
狐夭夭刚刚就站在一边,自然是注意到了小帝姬的异常。
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凌宴,“我觉得这小帝姬跟表面看到的不一样。”
以前她也跟所有人一样,觉得这小帝姬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她发现这位小帝姬人前人后都是不一样的两幅面孔。
“你知道墨以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吗?”凌宴突然出声询问。
狐夭夭摇头。
“他在布置往生阵。”
自从上次小帝姬在墨以那边找到回魂草后凌宴就一直有留心墨以那边的动静。
这几日他发现墨以在布置往生阵。
一听到“往生阵”狐夭夭就头疼,“怎么又是往生阵,这世上死人多了去了,哪能够都复活得了!”
她是个佛系的人,人死不能复生,死就死了呗!
干嘛非要搞得这般累!
“你难道不好奇这次的往生阵跟我们之前看到的有什么不同吗?”凌宴问道。
这世人都愿意追求长生不老,难得有狐夭夭这般……没什么大志的。
狐夭夭被之前凉州城的事情给弄出阴影了,一个劲摇头,“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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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狐夭夭还是被凌宴拽着来到了墨以布置往生阵的地方。
不同于之前在凉州城时萧莲布置的那个阵法,墨以的阵法中央躺着个女子。
不难看出这名女子在世时的容颜。
她应该就是花神文锦。
“以黄泉路为引,忘川水为载,彼岸花开,故人可缓缓归矣,这才是真正的往生阵。”
凌宴给狐夭夭介绍着眼前的阵法。
但狐夭夭根本没有兴趣,她只是为小帝姬觉得不值。
小帝姬为了墨以用自己的心头血做引,将墨以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可是墨以却在想方设法复活另一个女人。
自古皆是痴情女子负心郎。
从当初清溪镇白府开始,到她误喝下三生池水看到自己的三生三世。
每一世基本上都是这般配置。
狐夭夭很抓狂,她自幼便被妖界众位叔叔婶婶教导不要为了一个臭男人而流泪。
一路上所经历的这些事情真的让她很难理解。
狐夭夭问:“那个花神真的能够复活吗?”
凌宴:“不确定,但这次的往生阵法是万年前的,按理来说应该可以。”
狐夭夭:“什么叫做按理来说?到底能不能?”
她很讨厌这种敷衍的说辞。
凌宴无奈,“现在墨以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