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他不能拿她怎么样?
明明是她拿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更拿自己没有办法。
明知道重蹈覆辙会伤害无辜的人,会破坏一个家庭,会毁掉一个女人对婚姻美好的幻想,更会让一个孩子得不到完整的家……
可她就像是陷入了没有退路的泥潭,不管是挣扎,还是认命,都越陷越深了。
她还是耐着性子把他的头发吹干,现在才知道吹个头发真的很需要耐心,她平时自己洗完头都没耐心吹,就任由头发湿哒哒的等自然干……
她不由得想起,以前每一次她洗完头都是池景给她吹的,不管多晚,不管他多忙,他都会先把她的事情做完再去忙。
这么一比,他的耐心的确比她好很多。
关了电源她把吹风放好,又拆下了被他弄湿的枕套换了个新的扔在床上,随即才抬眸看向已经躺下的男人,“还是很痛?”
“嗯。”
“趴好。”
趴好……
这两个字说出口后,她跟池景都同时愣住了。
因为这两个字……一般都是两人在床上男人要换姿势的时候跟她说的话。
池景很快就回过神来,有些好笑,“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能对你做 什么
?”姜昔不自然的眨了眨眼,语气僵硬的道:“不按了?”
男人没再说话,还是听话的翻了个身趴着,腰部的伤就赫然出现在姜昔的视线里。
她抿了抿唇,又拿出了药轻轻的抹在他的伤处,然后抬手轻柔的帮他揉着,这一次的力度明显把刚才要轻了很多。
虽然刚开始会有些痛,但她的手很柔,力度很轻,逐渐缓解了疼痛,舒服得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没一会儿时间姜昔就把药涂完了,然后把药收起来,正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手腕就被扣住了。
池景缓缓睁开眸偏头看向她,低低的道:“小昔,再帮我揉一下。”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要揉你就去找人帮你揉。”
“就一会儿,好不好?”
姜昔低眸看着他,抿着唇站了一分钟还是重新坐下来,冷声道:“就几分钟,我还有邮件要处理。”
“好。”
说的几分钟姜昔其实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直到听见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才停下来。
手早就酸了。
她看着已经睡着的男人,黑色的短发垂在额前,俊美的脸看起来冷清干净,英挺的鼻梁让他的五官看上去更加的深邃了,眉目间都透着轻松惬意,睫
毛不算长,但很浓密。
跟他清醒的时候比起来,睡着的他没有了那生来就形成的冷漠,很安静,甚至让她觉得有几分温柔的错觉。
他很耐看。
越看,就越让人心动。
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现在性格这么恶劣,对她也很坏,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觉得他看上去真的让人心动。
收回手她就站起身走了卧室。
……
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早。
池景赖在她这里不肯走,什么日用品,衣服都没有,总不能在他没离开之前她都要面对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到附近的商场随便给他买一套换洗的衣服回来。
等临时要出门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的车坏在了池景家的停车坪里,她又折回卧室拿了男人搁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这才出门。
到了商场她就直奔男装去,挑了两套衣服,还有换洗的内裤,又去超市买了男人的生活用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有个结了婚的男人让她有了负罪感的错觉……从她卖完衣服后,就总觉得一道视线总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有人跟着她?
她回头看
了一圈,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难道真的是她产生了错觉?
可为什么她觉得很心慌呢,像是被无形的危险给锁定住,让人惴惴不安。
等她拎着大袋小袋的走到商场门口,无意间回头的时候就瞥到一抹高大的身影。
身边有两个女生低声议论,“ 哇,那个小哥哥长得好帅,想去要他的联系方式。”
“算了吧,看起来挺高冷的,要是被拒绝会尴尬死。”
姜昔随着他们的视线看了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她只看离开的侧脸。
穿着很休闲普通,看起来跟高,大概跟池景的身高差不多,从侧面看过去的确如这两个女生所说长得很帅,甚至给人一种阴柔美的感觉。
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抬脚走出了商场。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客厅里没人,男人大概还在睡。
她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搁在了沙发上,又把买的菜分出来拎着去了厨房。
等把菜都分类放好,姜昔从厨房里走出来,给自己接了一杯水,走到落地窗前,她看着日落的景观,火烧云的晚霞几乎将整个客厅都印上了红色,绚丽又壮观。
一杯水喝完她才挪
动脚步,将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