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发丝,又继续不温不淡的道:“让你很痛苦或者让你重新爱上我,会我想起五年前那个无情的你时,心里会觉得舒服些,这大概就是男人心底埋藏很深的劣根?”
对五年前的事情,姜昔心里有多委屈,多难过也只能憋在心里。
她咬着唇,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问,“那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呢?她们是你最亲的人,你就不爱她们吗?”
“爱么?”他低声哂笑一声,轻描淡写的道:“谈不上有多爱,也谈不上很爱,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去了一个合适的女人做我太太,理所当然的生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你以前跟你我说,如果你娶了别的女人你就会对她的一生负责的,难道你所说的负责就不包括你对她的忠诚么?”
“以前是这么想,也愿意,可现在不愿意了,因为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必要。”
男人的语速很平常,没有什么情绪,好像只是在耐心的跟她谈起一件平常的事情。
姜昔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和无奈,她闭了闭眼,“你现在什么都拥有了,找个自己真正爱的人不好么,在我身上花这些时间跟精力根本不值得,也没意思。”
他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抬手揉着她垂下的发丝,漫不经心的笑
,“真正爱的人?”他摇了摇头,“小昔,是你让我看透情爱是一种毫无意义也没有任何意思的事情。”
话说完,他又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过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在洗手间发生什么。
大概是因为姜昔刚才情绪激动哭过,又跟他闹了脾气,男人觉得再继续刺激她,她可能真的会在夏倾晚面前把他们的事情说出来。
也许又是因为两人消失了太久,他们又同时出现的话会让夏倾晚有所察觉,最后还是池景先走出了洗手间。
姜昔在洗手间里又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洗了把脸,调整好了情绪,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到看不出有一丁点哭过的痕迹,她才擦干了脸补妆,待了几分钟后离开洗手间。
等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午饭已经做好了。
她去洗手间待了那么长时间,夏倾晚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没问她什么,只是见她出来就笑着招呼她去餐厅吃饭,“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而且我不擅长做中餐,Nathan是在国内长大,做中餐是他拿手的,所以我特意让他炒了几个菜……你过来看看能不能吃得惯。”
姜昔看着餐桌上一桌子精致丰富的菜,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哪些是池景做的。
而且……池景炒的那几个
菜都是她以前爱吃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么做。
刚刚还在洗手间里冷静又凉薄的告诉她,他之所以要占有她,只是因为那一点不甘心和男人深藏在心底的劣根……
姜昔站在餐桌边,看着温柔的女人和俊美如斯的男人,心头就像被一块极速坠落而来的巨石压着,沉重得让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如果他的妻子是这个夏倾晚,而是那天晚宴上在洗手间里自称是夏倾晚堵她的那个女人,她或许还没有这种深沉的罪恶感。
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伤害别人的罪恶感。
整个午餐姜昔都味同嚼蜡,在午餐结束以后,她终于可以走了。
夏倾晚对她微笑的开口说,“小昔,让Nathan送你回去吧。”
姜昔条件反射的吓得从椅子上匆忙站了起来,“不用,我自己开了车过来,不用送我。”
等说完这句话,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大了,随即牵强的勾起了一抹笑,“我也没有让人送的习惯,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小昔……
这个称呼好像莫名就拉近了她跟夏倾晚的关系。
只是……
她们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朋友。
男人坐在餐椅上,抬眸看着她反应
过大又意识到后努力调整的样子,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但脸上并没什么明显的波澜,也没有吭声。
夏倾晚也没有强求她,温声叮嘱,“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早上我看你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开车的时候别分神了。”
她的叮嘱让姜昔怔了几秒,早上出门的时候她的确是心不在焉的,否则也不会没注意到人行道的夏倾晚。
她看着眼前笑得温柔的女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眼前这位池太太不知道是真的太天真迟钝,还是太相信自己的丈夫……好像对她跟池景的事情没有丝毫察觉。
她觉得女人应该在这方面直觉都是很敏锐的,尤其还是关于自己丈夫的事情。
可这位池太太给她的感觉并不天真,也不迟钝,反而心思细腻,又很善解人意得让人觉得跟她相处很放松,舒服。
真正的善解人意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因为需要去了解别人的想法,情绪。换言之情商不能低,也不能对周围的人和事没有一点敏锐度……所以夏倾晚让她觉得很矛盾。
但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她并没有深想,只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谁知道上车后几次尝试发动车子都